邱索無言的看著矮個男人。

胖人以為邱索不相信，於是喊道：「猴子，把你的雙出來給他看看！怕什麼！」

矮個男人頗為為難的要解開袍子，邱索趕製止他：「不，不，不，我信，我信。」

邱索可不願意再見到那些殘肢斷所留下的駭人畫麵，另一方麵，讓人當眾展示自己的傷疤，邱索也心有不忍。

「好，既然你信了。那我們就談談想讓你去做的事。」

「慢著，我還有疑問。你們這些殘疾是誰造的？」

胖人說：「其實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何必多此一問呢？」

邱索被噎了一下，但他還是試探著問道：「是『秀水五傑』？」

胖人點點頭，眼眶裡已滿是淚花，咬牙切齒地說：「他們不是什麼『五傑』！而是五魔！五鬼！五畜生！」

「對，他們是畜生！」其他人一起嘶吼道。

邱索一驚：「難道你們都是……」

胖人斬金截鐵地說：「是的，我們都是被五個惡賊給致殘的，我於秀……」

邱索忽一下子站了起來：「你……也是『甘涼五』之一？」

「對。秦是我們大姐，我是『甘涼五』裡年紀最小的一個。」

秦正是瞎眼老太太的原名。

邱索緩緩坐下，裡喃喃道：「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是老婆婆告訴你們的一切，對不對？包括我們的飲食習慣……那三天都不在家，原來是跑到這裡來了……然後，又故意指了一條錯路引我們來到這裡……可是，你們這麼大費苦心究竟是要幹什麼呢？」

「報仇！」

石屋裡的其他人一起吼道，震得石壁嗡嗡作響。其中有兩個嘶啞著嗓音，還有一個大長著卻發不出聲音，但依舊用態顯示自己在嘶吼。很顯然，他們有的是聲帶被割了，有的是舌頭被割了。

邱索被這一聲怒吼給震住了。

這是由多悲憤、屈辱、仇恨、不甘、無奈、煎熬、痛苦所凝結而的一聲怒吼！

「我們等了十五年，終於等到了你！」胖人說。

「什麼意思？」

「你是能夠替我們報仇的人！」

邱索一臉茫然。

於是，胖人將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十五年前，瞎眼老太太和的兒子秦無伏在人祖穀發現「秀水五傑」的蹤跡後，就將訊息傳遞給了「甘涼五」裡的其他姐妹——們當年都到過「秀水五傑」的淩辱與殘害，對那五個惡賊無不恨之骨。

們一起來到人祖穀，本來寄希於「金蛇公子」秦無伏能夠手刃仇人，報仇雪恨，誰知，秦無伏反被五個惡賊暗算，神失常，最後杳無音信。

復仇的希破滅了，們五個年過半百、有殘疾的老婦人又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們遇到了同樣殘疾、仇恨「秀水五傑」的矮個男人候明淵。

候明淵很早之前就已經居人祖穀，他在東穀中開闢了一塊空地，建了一座莊園，可是十五年前「秀水五傑」來到山穀後，不僅霸佔了他的莊園，還殘忍鋸斷了他的雙，把他丟在野外自生自滅。

之後，「秀水五傑」繼續在人祖穀裡作惡，被他們殘害的人越來越多，逐漸的，大家就聯合在一起，立這個名「殘」的組織。

這個組織裡所有的人都與「秀水五傑」有深仇大恨，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報仇。

說到這裡，胖人停了下來。

邱索問道：「人祖穀裡有那麼多居的高手，難道都沒人為你們主持正義、討回公道？」

矮個男人說：「唉，自從十五年前秦無伏那件事之後，這五個惡賊就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了。若論單打獨鬥，他們每個人的武功都不算高，可是當他們五人聯合起來，施展邪門的『五**』的時候，這世上能敵過他們的就是麟角了。說實話，就算有這樣的世外高人居在穀裡，他們會在乎我們這些殘廢的生死嗎？」

邱索點點頭，他想到了他所認識的世外高人——怪老道。其實矮個男人說的沒錯，像怪老道這樣的絕頂高手，一心追求的是武學的進，在他們眼裡，人類和螻蟻沒有什麼區別，他們纔不會在意幾個殘廢之人的生死哀愁。

這時，胖人也補充道：「還有另外一方麵，那就是，我們想要親自手刃那五個惡賊。這些年我們忍辱生，等待的不就是那樣一個時刻嗎？如果他們被絕頂高手輕易打死，那我們這些年的心豈不白白浪費了！」

邱索說：「你們找我替你們報仇……可是，以我的武功也不是『秀水五傑』的對手啊，我去不也是送死嗎？」

矮個男人說：「能力不足沒關係，我們會幫你找到克敵製勝的法門，這個你放心。」

邱索說：「還有，我是奉師命出來追蹤羅大寬的……」

矮個男人說：「羅大寬在我們手上，隻要你幫我們報仇，我們就把他給你，還有你那兩個朋友也是一樣。」

邱索急了：「你們這是在要挾我嗎？」

矮個男人說：「不，我們是在請求你。」

邱索無奈了，他看看長條桌兩邊坐著的人，他們或者沒有胳膊，或者沒有眼睛，或者沒有鼻子和耳朵，總之，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人。

可他們都用乞求的目看著邱索，就連那個雙眼被挖掉的人，也用一對空的「窟窿眼」著邱索，臉上帶著哀傷的表。

這些眼神讓邱索不忍拒絕。

邱索說：「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

胖人說：「是什麼？」

「為什麼選我？這麼多年，你們就沒遇見一個能為你們報仇的人？」

「我說過，我們要的是親自手刃仇人，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承擔如此重任，因此我們篩選的很嚴格。而且人祖穀裡的人本就不多，又都居著，這些年一直沒有合適人選，直到你出現，我們知道，機會來了。」胖人說。

邱索想了想，又問道：「羅大寬的條件不比我差，為什麼你們不選他呢？」

矮個男人說：「大寬這孩子確實很同我們，也一直想為我們報仇，可是他格魯莽，事急躁，我們害怕他重蹈當年秦無伏的覆轍，所以一直沒有選他。」

邱索站起來，一個一個的回著桌上的人，最後說：「你們打算讓我用什麼辦法去對付『秀水五傑』呢？」

胖人高興道：「這麼說，你願意替我們報仇？」

邱索輕輕點了點頭說：「但我得先知道你們有什麼辦法。」

矮個男人也很興，朗聲道：「好！好！好！你放心，我們有一部功法，專門教你克敵之道。」

「什麼功法？」

矮個男人遞過一本書，鄭重其事的說道：「這就是『五**』的剋星！」

邱索接過來一看，封麵上有四個大字：《五殘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