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者要補自己的小,這是私人的算計。
補全整個本源的大,這是本源道一脈所有強者的算計。
於是,無數強者涉足其中。
而今的三界眾生,都是棋中人。
方平笑了,好。
不是自己一個就行,都是棋子,那都好好的當棋子。
哪怕九皇,不也照樣是棋子。
正想著,那邊月靈低哼一聲,轟隆一聲巨響,北皇消失了!
方平挑眉,北皇的替代者是誰?
不會是月靈吧?
至於柳山,覺不像。
方平覺得,巡察使中的那些人,可能都不是皇者的替代品,因為這些傢夥可能是皇者挑剩下的。
覺得沒用的!
真正有希破境皇者的,其實都在三界中。
……
此刻,南皇、北皇、皇、霸天帝四位都消散了。
地皇已經潰散,能選擇的還有位。
「這一次滅天帝!」
道樹開口了。
規則之力消耗了不,大概接近20了。
道樹心不錯,這麼下去,很快他們可以嘗試著闖一闖了。
滅天帝……
方平眼神閃爍了一下。
三帝可能就剩下這投影了。
不像其他人,還有真存在。
滅天帝之前幫他修補好了腦核,這投影……要任由這些人拿去消耗嗎?
至於之前的霸天帝……方平之前倒是沒想到這幾個傢夥可能真的死了,就剩下投影了,現在想想,霸天帝為了全鐵頭,自己被規則抹殺,還是可惜的。
可能……霸天帝早就知道會有這一日。
所以他才選擇了那條路!
霸天帝比滅天帝更直接,滅天帝多了幾分算計,霸天帝卻是沒有這些,也許是不願,也許是懶得去算計什麼。
方平看向鎮天王,鎮天王微微蹙眉,「你想阻攔?這些人現在都想破關,你阻攔就是和所有人為敵,方平,有時候還是要考慮實際的!」
「滅天帝他……」
鎮天王抬手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和三帝轉世匪淺,不願意看到他們消逝,可這是已經存在的規則,哪怕現在攔住了,接下來此地破碎,他們也會死。」
方平臉變幻。
鎮天王嘆道:「活著的人更重要,方平,現在不死,你我計劃實施的時候,他們會死在我們手中,你是希死在我們手中,還是……」
方平臉繼續變幻,接著低沉道:「好,我不管了!那就再看看,老頭,這一次……我不但要東西,還要殺人!」
「殺誰?」
鎮天王幽幽道:「你想殺誰?」
方平環顧一圈,緩緩道:「道樹,我不允許他皇,不允許他為神皇的困助力!東皇分,我要宰了這傢夥,甭管他是不是另有。
其他皇者分,能殺一個算一個。」
「很難!」
鎮天王笑道:「你自己考慮清楚了。這一次皇者分出現,大概率不會殺你,當然,這些人各有算計,可能也知道彼此的棋子是誰,可能會對一些人出手。」
每一位皇者都不希其他人早日困,這是必然的。
彼此牽製!
要不然,一人困,其他人可能都會為本源的填補。
所以神皇麾下的人要證道,沒人答應。
既然如此,一些皇者分可能會出手對付一些人,讓其他皇者棋子喪命。
「嘗試一下,不行就算了!」
方平不再多說,看向那邊開始召喚滅天帝的人。
滅天帝,要消失在這三界中了。
三帝和其他人不同,他們這一次消失,也許就要徹底消逝在三界了。
……
滅天帝關卡。
滅沒再盤坐在石臺上,在萬源殿中走著,這裡,昔日是他教導門人弟子的地方。
背負著雙手,走走停停。
開啟一個個小屋子,裡麵都是空的。
昔年,四帝就他弟子最多。
然而,死的也最多。
到一道束貫穿而來,滅天帝笑了笑,冷峻的臉上,不再帶有冷。
下一刻,柱貫穿萬源殿,落在他前。
規則!
滅天帝輕輕搖頭,再次笑了一聲,緩緩踏上了柱。
沿著柱,朝天門那邊走著。
走出了自己的一關,滅天帝忽然回頭,看向無盡黑暗中的一團。
這一刻,團之上,呈現出一道虛影。
那是,戰天帝的關卡!
「戰兄,我先走一步了。」
滅天帝輕聲說著,那邊,人影微微躬,好像在為他送行。
滅天帝笑了,繼續邁步,邊走邊道:「本源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本源是大道,並非小道,走的人多,不解決,三界遲早還會發患。」
「萬道爭鋒,本源一道,哪怕有新道出現,也不會直接就覆滅了。」
「這一代人,哪怕開創了新道,萬年後,十萬年後,也許還有人會發現本源道,那時候,這一幕便會重演。」
滅天帝笑道:「所以,這窟窿要補上!但是……何須三界眾生去補?戰,你是我們幾位當中最出的,有些事,你比我們看的更明白,更徹。
我們是補不上了……不過,若是將那九個老鬼,不,還再加上幾位一起填進去,這窟窿大概就能補上了。」
這一刻,柱之外,一道人影對映而來。
戰天帝!
二貓也趴在他肩膀上,看著滅天帝,苦著臉道:「大黑臉,你要走了呀?」
「嗯,走了。」
滅天帝輕笑道:「就該把你這貓也給填進去,他們幾個,加上你這蠢貓,要是再能抓住種子,一起給填進去,這患應該就沒了。」
戰天帝看著他,緩緩道:「初武,本源,該合一!本源的缺陷,和初武也有不小的關係,那幾位,取了太多的力量,現在不願歸還,本源隻能取本源武者的初武之力,導致三界本源越來越弱……」
滅天帝一邊走著,一邊笑道:「那就和我無關了,其實和你關係也不大,不過……你自己看著辦吧!也許你我還能再見一麵,希還能再戰一次!」
滅天帝略顯憾道:「聽說,當年你死的比我早,可惜,你我還是沒能一起並肩作戰一次。」
戰天帝看著他,輕聲道:「要不……這次你我並肩作戰?」
「我不行了,拖累你!」
滅天帝輕笑道:「我去消磨一些力量,免得對你造太大的製,你畢竟不是分,對你製太大了,那些傢夥,可都是分,不一樣的。」
「無懼。」
戰天帝漠然。
「再無懼,你也隻是投影,削弱一些算一些吧!」
滅天帝看著前方的通道,笑道:「回去吧,你現在出麵,製力太大,等他們再消磨一些!」
沒再回頭,輕輕擺了擺手,滅天帝笑道:「蠢貓,要不和我一起?臨走的時候,倒是有些想你了……」
「不要!」
二貓拒絕,嘀咕道:「你就知道欺負貓,你喜歡大狗,要不你化一個大狗出來,帶著一起走?」
「哈哈哈!」
滅天帝大笑,「算了,那狗沒意思,腦袋蠢笨,知道修,越修越蠢,和憨貨一個樣,帶它還不如帶憨貨。」
戰天帝也笑了起來,輕聲道:「滅兄走慢一些,等等我們。」
「這世間,沒黃泉道,等不了你!」
「也許有呢。」
「哈哈哈,那倒也是!」
向來冷酷的滅天帝,這時候笑的爽朗,手中,一桿長槍浮現,沿著柱踏空而行,眼看著即將進通道,滅天帝陡然回頭,「你重,我本不想問,可我還要問,當年你真不敵諸皇?」
沉默。
滅天帝悵然若失,接著笑道:「我懂了!」
「對不起……」
戰天帝平靜的臉上,出了一抹傷和歉意,「滅兄,你和憨貨……」
「沒事。」
滅天帝笑道:「我隻是有些不解,如今釋然了!你是我們的兄弟,四帝齊名,鬥那個老東西就算了,你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我和憨貨,本就該走這一遭。
你……可惜了!」
戰天帝愈加傷,低著頭,「滅兄,戰這一生,隻愧對你們!」
「兄弟之間,何須如此!」
「哈哈哈,真的走了,戰兄,讓三界看看,讓諸皇看看,你戰,比他們更強,更優秀!」
滅天帝一聲大笑,踏通道,瞬間消失!
滅天帝走了。
戰天帝盯著通道看了很久,背部忽然出現一柄長弓,手中出現一柄長刀,氣機和之前截然不同。
不再平和,不再淡然。
「我本想我來填缺,卻不曾想,他們依舊不肯放過你和他……」
戰天帝自嘲一聲,仰頭看天,低笑道:「我雖愚笨,也知我若無法補缺,他們二人更不能……為何……還要殺他們!」
轟隆!
天地變,無數規則之力從虛空四襲殺而來。
戰依舊站在原地,規則不能近,近便破碎。
肩膀上,二貓嘀咕道:「你傻乎乎的呀,大貓的主子就比你聰明呢,可霸道了!看誰不爽就打誰,大貓說了,誰敢欺負它,那傢夥就殺誰,可厲害了!
哼哼,要是當年是他,就把那些老頭全打死了,全都塞進坑裡了,你真笨!」
「嗯,我是很笨。」
戰天帝笑了,剛剛瞬間的發,彷彿不曾有過,笑道:「你倒是不笨,知道誰厲害就找誰……真要和我一起走?我想辦法,也許可以保住你。」
「算了。」
二貓意興闌珊,「吃啥都沒滋味,睡覺也睡不著,不能吃,不能睡……本貓幹嘛還活著,貓就是吃喝睡覺的,陪你一起去看看另一個世界,也許可以吃好吃的,喝好喝的呢。」
戰天帝笑了,笑的有些悲傷。
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生,他不曾對不起任何人,就是葬送了那倆兄弟的命。
昔年,我若是願戰,他們……能活嗎?
不知道!
可他……放棄了!
……
通道中。
蒼穹撕裂。
持槍的滅天帝,踏空而落。
沒有理會道樹,沒有管其他人,看向方平這一方,很快,又看到了混跡在初武者行列中的鐵頭。
滅天帝笑了一聲。
方平猶豫片刻,還是踏步上前,看向滅天帝,一言不發。
滅天帝也看著他,看著看著,忽然笑了。
「本帝儘力消磨規則之力!」
「爾等不用再召喚,其他各關,無法召喚,浪費力罷了!」
道樹臉微變,看向滅天帝,沉聲道:「天帝知道其他各關況?」
滅天帝卻是不理他。
看得上的人,他願多說幾句,看不上的人,他連話都懶得說。
又掃了一眼方平,沒和方平說話,看向人群中作揖躬的封,滅天帝平靜道:「你我師徒之緣,今日便是終結!」
「老師……」
封有些傷,方平也無法判斷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誰能分得清。
滅天帝抬手,阻止了他繼續往下說,再次環顧一圈,笑道:「活下去吧,活著也許……還沒死了痛快!」
話落,滅天帝持槍踏通道。
無數大手覆蓋而下。
滅天帝一槍在手,橫掃四方。
轟隆隆!
無數大手覆滅,眨眼間,滅天帝前行百米。
這時候,規則之力更強大了。
「降臨!」
一聲低喝,一方世界降臨!
方平眾人如同置於洪荒世界,這是方平之前看到的那方世界。
無數妖野,騰空而起,和大手作戰。
滅天帝繼續前行,長槍如龍,如無人之地,大手覆蓋,一槍滅之。
霸道!
強悍!
方平忍不住看向封,看向幻。
神力一道的強者,給他的覺都是算計有餘,勇猛不足。
可今日,滅天帝打破了他的觀念。
雖用本源鎮四方,可一桿長槍也是用的纔出神化,一擊點出,大手必破,力量消耗還不是太大,對力量的掌控度,也是高的可怕。
這比前幾位更強大!
滅天帝給方平的覺,最多隻是破二門的實力。
可此刻的他,一路橫掃,眨眼間,千米橫掃而過。
破九的道樹,最多走到了三千米,然後返回。
這不代表道樹可以走6000米,因為返回的途中,規則之力會弱一些。
而現在,滅天帝卻是越戰越勇。
哪怕道樹,也是微微凝眉。
其實,眾人都有些奇怪。
之前的幾位皇者,也在戰,可沒有滅天帝這般,浴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