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剛從壁畫中走出的坤王，開始為乾王他們護法，見方平在四張，側頭看來，傳音道「你看到了什麼？」

「你呢？」

方平反問。

坤王也沒在意，緩緩道「和我父有關。」

「說說看。」

「換。」

「隨便，反正待會都能看到。」

方平也不是太在意，待會大家肯定都會去看的。

坤王微微點頭，傳音道「我父和天帝見麵的場景，天帝代我父，鑄造仙源，吸納三界能量，打造三門，製本源擴散！

本源存在患，唯有製，才能讓本源患減。」

方平皺眉，問道「就這？」

「就這。」

「這麼簡單？」

坤王不滿「你也可以看，不信就自己來看！」

就這麼簡單！

方平再次皺眉，半晌才道「你老子真不討人喜歡，我這是天帝見東皇的場景，說了仙源有陷阱，存在很大的問題，可能會死人，不過好像沒說死皇者……結果你老子死了。

死了就算了，天帝見你老子，就沒提醒幾句？」

「……」

坤王臉微變，有些沉，傳音道「當真？」

「廢話！」

方平同地看著他，接著心中一震。

我去！

天帝……未必就是好東西啊。

和東皇說的話，好像比地皇多許多，地皇好像不太知，這是要坑死地皇的節奏？

難道說，天帝其實也不想死，還是想著坑死皇者頂替他？

按照東皇的說法，九皇寂滅，也許可以延緩本源的。

方平皺眉，這三界，真的無法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

天帝也有自己的佈局！

有些事，他沒有說的很清楚。

方平正想著，這時候，鑄神使眼神微，很快清醒。

裡麵發生的事再多，外麵也隻是片刻。

鑄神使一出來，有些唏噓，傳音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些混蛋，居然篡改了我打造的仙源！我說仙源怎麼和之前不同了，合著這些混蛋改了許多！」

「嗯？」

方平微微一愣，鑄神使沒在意，繼續道「太他麼心黑了！莫問劍不是因為這個所以才絕了吧？這小子……還差了點道心啊。」

「嗯？」

方平再次愣了，你說啥啊！

你不是該慨東皇和天帝的黑心嗎？

怎麼說你的仙源了！

「前輩，你……看到了什麼？」

鑄神使詫異地看著他，想了想道「改造仙源啊！瑪德，一群混蛋，把我的仙源改造的四不像，幾個傢夥居然發了狠，把仙源補上了一些東西……

斷裂的那條道……在仙源當中，我說呢！」

鑄神使惱火道「小子，我們麻煩大了！他麼的，仙源好像可以控製萬道，麻煩真的大了！怪不得這些皇者一個個的，毫不慌呢！

那些傢夥，居然把仙源改造的連線了萬道，我們哪怕皇了，也在他們的控製之下！

該死的，這麼下去，皇都無法擺一切。

而且……好像還有別的作用，我嚴重懷疑，現在的大道，被吞噬了一部分力量，就在仙源當中，或者傳送到了哪去……」

方平愣住了！

真的愣住了！

鑄神使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樣，這個不說，不一樣就不一樣吧。

鑄神使的意思是，所有人的大道，其實都在皇者的掌控中。

剝離了一部分大道力量……力量在傳送……

傳送……天帝！

方平有些恍惚了，到底什麼況？

天帝在吸收三界的力量，補充他自己？

還是說，力量用於鎮本源的了？

他不清楚！

若是傳送給天帝，也許天帝也是借力去鎮，那天帝是死了，還是活著？

方平臉愈加沉，傳音道「您老看的是這個？」

「是。」

「三界的道，其實都有人掌控？」

「不錯，仙源應該有這個作用，這些傢夥，其實一直逗我們玩呢！」

鑄神使咬著牙，冷笑一聲，「超，證道，皇……小子，都是逗你呢！我懷疑，皇的時候，就是死期！

也許皇了，我們就被幹掉了，或者用在了別的地方……」

「填補！」

方平淡淡說了一句，他有些懂了。

之前，他以為九皇是想找人皇取代他們。

現在……也許更狠！

他們沒指別人取代他們，他們算計的更多，更心黑，讓人皇去，然後說不定直接塞進門後世界，填補窟窿！

方平想的更多，忽然低沉地笑道「有意思……大道不經過真門了，而是經過仙源，你們修的還算本源道嗎？」

「什麼？」

「假的吧！」

方平冷冷道「三界這麼多年，修的不會都是假的本源大道吧？修真的，容易導致仙源擴大，修假的，恐怕不會吧？

也許半真半假，一部分力量不是消失了，而是去維持他們那真的本源道。

一部分反饋你們自己，讓你們證道皇，然後……假皇者也是皇者，還不會擴大本源的，把你們填進去剛好！」

「什麼？」

鑄神使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神劇變！

什麼意思？

三界……修了這麼多年的道，都是假道？

方平笑了，搖頭，「有意思！真有意思！別告訴我，我說的是真的！要是真的……合著我們其實就是一堆泥沙而已。」

「什麼意思？」鑄神使其實想到了什麼，此刻卻是不想去相信。

方平著下，笑道「房子破了，外麵寒風呼嘯，寒冬臘月的，太冷了，會凍死人的！

房子有很多道裂，還有個最大的窟窿，直接能凍死人的那種。

房子中有很多人，這些人，有人站了出來，去用擋住了那些小的牆壁裂。

可那個大……補不上啊！」

方平嘆道「型最大的那個，此刻還是勉強可以堵住的，於是，他去堵了！可這個，也許一直在擴大，這個型最大的，一個人也堵不住啊。

其他人又不想去堵，太大了，會死人的。」

方平笑瞇瞇道「於是，這些人，你出點錢，我出點錢，買點好吃的，去喂地上的一群螞蟻！這螞蟻，那是能長大的，越長越大，相當於給你吃了膨化劑。

很快，一個大螞蟻，長了，好大好大！

於是，這些人手一抓，把螞蟻在了大上，給他們擋風。

一個螞蟻長大了不夠啊，他們繼續喂，繼續長……

不過吃，未必會長大，得讓螞蟻迅速長大才行。

怎麼辦？

多養一點，養多了，再讓螞蟻吞螞蟻，也許效果更好，長的更快更大……」

鑄神使凝眉，聲音低沉道「你是說……我們……就是那群螞蟻！堵的那個壯漢……天帝？餵我們的，是堵牆壁裂的那幾個皇者？」

「差不多吧！」

方平笑道「按照我現在得到的線索，就是這樣的！有意思啊！當然，其中還有一些東西沒能自圓其說，不急，我覺得我很快都會知道的。

另外，有幾個傢夥，原本可能不在屋子裡，風風火火的就進了屋，還沒去堵裂，結果被其他堵裂的人聯手坑死了，給糊在了牆上，看看能不能先補一下。」

「極道？」

「差不多吧。」

鑄神使臉愈加沉，「所以，下一個糊在大上的，可能是我們？」

「您真聰明，可能答對了！」

鑄神使深吸一口氣，「這治標不治本，他們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想過啊！」

方平笑道「可能還有別的計劃吧，比如……我？」

方平笑道「也許，我或者蒼貓，或者天狗……就是那個治本的辦法呢？又或者，種子出現了呢？他們或者想著別的，或者想著自己超出來……其他人死活，關我屁事！」

鑄神使不再說話了。

沉默。

棋子。

這已經不是棋子了，而是砧板上的，想剁就剁，你沒法去反抗。

棋子，也可以掀翻棋盤的。

砧板上的，就未必有那個機會了。

「莫問劍……便是因此而絕嗎？」

鑄神使喃喃，因為無法解，無法擺一切，所以，他絕了？

修鍊的越強，越容易為被抓住去填的。

所以，他放棄了那一接近破八的實力，選擇了重修。

他想擺控製？

人皇道，可以擺控製嗎？

鑄神使不知道，也許莫問劍覺得可以，所以他放棄了自己的道，重新去走一條不確定的道。

他可以破八，若是不轉世，現在也許是破二門的強者了。

可他放棄了！

因為他覺得，哪怕破九，他還是無法擺一切。

這一刻，方平，鑄神使，都陷了沉寂中。

這訊息，對方平而言，還好，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被仙源控製。

可對鑄神使而言，無數年的努力，卻是依舊難逃棋子的命運，恐怕沒那麼好。

破八、破九……甚至真的皇了，也許都是死路一條。

三界眾生，還有希嗎？

皇者們佈局數萬年，就是希他們這些人，可以填補這個破嗎？

鑄神使自嘲一笑，喃喃道「仙源……我打造的！」

「沒你，他們也能打造！」

「不……沒我，他們未必可以打造的！」

鑄神使輕笑，搖頭，「仙源，需要掌握的東西很多，皇者戰力也許比我強大許多，可打造仙源這東西，他們沒那個能耐的……」

鑄神使再次失笑，「我記起來了……也許……是我自找的！我曾記得，打造仙源的時候，一直不怎麼搭理老夫的靈皇，好像說過一句話……」

「什麼？」

「好好走你的初武道，本源道未必有多大好！」

鑄神使失笑，「就是這句！這是……在暗示我，別走本源道嗎？可惜啊，那時候老夫已經昏了頭，想著本源這麼強，還是要換一換的……」

「這，也許纔是傭金吧！打造仙源的傭金，可惜，老夫當年不懂。」

鑄神使愈加自嘲，我這算是罪有應得？

ps今天就兩更了，這種揭最難寫，好麻煩，還不如炮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