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睡了一晚,做了一晚的噩夢,第二天一大清早,掛著兩個黑眼圈從樓下來。
門口,林雙兒拿著剪刀,手采了好幾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從花園裡回來。
自從到了這裡,整個別墅裡餐桌的花,便都由包辦了。
對這個人的意見先不說,餐桌每天一束新鮮的玫瑰,調確實是十足的,也很喜歡。
林雙兒把剪刀遞給管家,走過來看到花容,溫的朝打了一個招呼“容容,你醒啦。是不是沒睡好?臉有點不好哦。”
花容了一下眼睛,不冷不熱的應了一句”還好吧。“
林雙兒又溫的道“乾媽已經在餐廳裡了,你快去吃早餐吧。”
語氣溫溫的,像是天生是這麼一副善解人意的好嗓音,聽過的任何心理醫生都要輕溫,好聽舒服。
如果當年錦遇到的是林雙兒……那個土直男不被迷得神魂顛倒魂兒都被勾走了?劣質版的柳思思他都整天為人家茶飯不思的。
花容人生,第一次覺到了某種危機。
“唔”了一聲,花容踩著高跟鞋往餐廳裡走去,白的大理石桌麵,一瓶盛放的薔薇正在晨招搖,笙和歌坐在母的側,兩個人正在吃飯,見到過來,揚起可的小臉喊“小花。你來啦。”
花容以前覺得,這兩個孩子是自己的,誰也搶不走,對待他們向來很隨意,而現在來了一個林雙兒,突然意識到,不僅是錦,連笙和歌,都是有人要跟搶的。
看著這兩個小傢夥可的小臉,暗暗下定決心,到時候算錦跟林雙兒跑了,笙和歌是絕對不能給的。
“小容。”一直在吃飯的母看了一眼,“在想什麼?怎麼不過來吃飯?”
花容說實話,其實是有點怕媽媽的。
對錦好嗎?
說實在的,自認為對那個傢夥也沒差到哪去……隻是這點好,在人家母親麵前,有點難以臺麵了。
把人家最寶貝的小兒子弄到醫院裡住院了好幾個月,實在是說不過去,雖然覺得,那是錦自己造作……
花容心裡心思百轉,臉卻出笑容,走過來坐在母的麵前,微笑著道“伯母,早好。”
母那張端莊清冷的麵容表不顯,隻淡淡道“果然離了婚,稱呼都生疏了。”
“……”花容拿著白玉勺子喝粥,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什麼稱呼都生疏了?難道還想讓媽?你連下一個兒媳婦都選好了,想得……
花容不吭聲。
母看了看,又收回了視線,喂笙吃蝦仁。
跟老一樣,也是從小看著花容長大的,算沒有從小把作為兒媳婦看待,那也是當做自己家孩子看的,花容什麼脾氣,自然也是門兒清。
不給一點刺激,還老以為把錦吃的死死的,一點為人父母的態度都沒有。
總不能錦帶著兩個孩子整天追在屁後麵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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