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遠:“那就直接切吧。”
袁續笑著扶了一下眼鏡,隨便選了一個位置,放到切石機裡,夾之後關上了蓋子。
“袁叔,我來按可以嗎?”齊修遠心裡有些小張。
袁續笑道:“好,你來按。”
齊修遠在心裡默唸,出手指摁下了紅的按鈕。
嗡嗡。。。
機開始轟鳴,一分鐘不到,就停了下來。
袁續掀起切石機的蓋子,從裡邊取出半塊石頭,打眼看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
底不乾淨,棉和裂太多了。
齊修遠湊到他邊仔細端詳,越看眉頭皺得越,嫌棄地嘟囔了一句,“這是什麼玩意啊?”
就算他不懂翡翠,也能看出來,這塊料子有很多紋裂,一點兒也不通。
時柒一手托著一塊料,一手拿著一隻黑的馬克筆,正在劃線。
橄欖球大小的石頭,分量不輕,但是在白皙纖細的小手上,輕飄飄地好像一羽。
漫不經心地朝齊修遠手中的半拉石頭瞥了一眼,說道:“廢料,切出來拿著玩吧。”
齊修遠把另外半塊也拿了起來,一邊觀察一邊走到時柒的邊,慨道:“怪不得玩石頭的人常說,一刀天堂,一刀地獄。”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兒,幾千塊錢就這麼打水漂了。
“誒,小柒柒,我能看得出來這塊料子不是很好,但是哪些地方有問題,我又說不大明白。”
時柒低頭看著他手中的兩塊石頭,“底不乾淨。所謂的底就是指除了翠以外淺綠基底部分的狀況。有五個評判標準吧,質地,也就是常說的種,明度,可就是水頭,再來就是澤、基礎和翡翠的淨度。”
“從這五個剛麵來看,你這塊石頭可以說是一無是。”
時柒把畫好線的料遞給袁續,袁續隻低頭看了一眼,就按照剛纔的流程,把石頭放進了切石機了,時柒畫的那道線冇有任何偏差,正對著刀片,固定好後就蓋上了蓋子。
齊修遠隨手把兩半石頭扔進了垃圾筐裡,乾笑兩聲,“還是看看你的那塊吧。”
司懷瑾站在切石機的另一側,與時柒並肩而立。
從剛纔時柒劃線的時候,他就在觀察的作。
很流暢,很隨意,幾乎一氣嗬。
估計從拿到這塊料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該怎樣下刀了。
隨著機轟鳴聲停了下來,袁續握住把手,側頭對時柒一笑,“小子,這次又能一飽眼福咯。”
剛纔他打眼瞧了一下那塊木那的皮殼,品相不是很好,但是,拿來的料子,必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與其說木那出奇蹟,不如說是時柒這小丫頭的運氣逆天。
話落,他一用力把蓋子推了上去。
齊修遠趕忙湊上去看,“我艸,帝王綠。”
他激地手把石頭撿了出來,時柒幾人一齊把視線移到了他的手上。
袁續頻頻點頭,“不錯,從這個小視窗來看,很正,而且均勻,無雜無暇,種水也還不錯,膠很足。”
時柒指著另一條線對袁續說道:“袁叔,沿著這個地方再來一刀。”
袁續冇有多言,直接放進了機裡。
已經很明顯的一片綠,這個時候,可能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停手,就這樣轉手邁出去,已經可以狠賺一筆了,接著切下去,萬一就這麼一小片料,可就垮了。
但是,時柒跟旁人不同,袁續冇有多說,按照的要求,繼續順著開窗頂部往下切開。
蓋子打開一瞬,就連司懷瑾,都被那抹濃鬱豔麗、水潤亮的綠給驚豔到了。
“太了!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玻璃種吧?”齊修遠激地把料拿在手裡,有些不釋手,這樣純正的帝王綠,真是特彆的見,那次他在公盤上倒是見過這麼一塊,標價上千萬呢。
袁續讚道:“小子,眼不錯。這料子,已經到高冰種了。”
“才冰種嗎?”齊修遠不解,這麼的料子,也纔到冰啊。
袁續拿起旁邊的手電筒,打燈給他看,:“首先,這塊料子濃濃的膠,就像冰塊一樣晶瑩剔,但是水潤度和通度還是達不到玻璃種的程度。其次,你看,裡麵的點狀棉也比玻璃種的要多一些,底冇有玻璃種的乾淨。”
“不過,這塊料子已經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了。能達到帝王綠級彆的翡翠麟角,你看看這純正濃鬱的翠,十分的均勻,豔潤亮麗,真是太了。”
這麼一打,那抹翠綠變得更加的水潤亮,青翠滴,奐。
“袁叔,這塊料子值多錢呀?”齊修遠特彆好奇,不是他貪財,而是想看看這塊三千塊錢其貌不揚的料,還能帶給他怎樣的震驚。
袁續接過他手中的料子,仔細打量了一圈,開口道:“賭漲不算漲,還要看它能起多貨。這塊料子雖然還冇有完整的出來,但是已經可以估出它的大小。如果是一般的工匠,也就能取幾塊牌子和幾個蛋麵。”
齊修遠也是個人,馬上恭維道:“您老可是大師中的大師,肯定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其實他完全是閉著眼睛說瞎話,袁續是華國首屈一指的玉雕大師,確實不假,但是齊修遠以前從來冇有關注過這些,即使聽過袁續的名字,估計也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袁續聽了十分熨帖,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讓我來起貨,可以從中扣出一個小圈口的鐲位,而且剩下的料子,牌子和蛋麵也不了多。”
“那,估計什麼價值?”齊修遠問道。
袁續打燈細細欣賞手中的料子,這麼純淨的帝王綠,已經很難得了。
“中千萬到億吧。”隻那麼一隻帝王綠,就已經能看到千萬了,再加上牌子和蛋麵,完全能達到他說的這個數。
齊修遠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目灼灼地看著時柒,三千變億,這小丫頭片子,簡直神了。
怪不得,這麼有錢,這塊料子這麼小,要是來上塊足球那麼大小的,幾十億直接就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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