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監考老師不知道狀況，站在講臺向下去，一眼就看到了時柒。

眼睛瞬間瞪得老圓，什麼況？考試的時候睡覺？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眨了一下。

發現並冇有看錯，氣得不行，抬就要下去把時柒提溜起來。

旁邊的老師眼疾手快，急忙拉住了。

湊到耳邊小聲跟說了自己的發現。

“不會吧？”皺著眉頭，有點難以相信。

“騙你乾什麼？不信等收卷的時候你自己看！”

監考老師半信半疑，但還是聽了的話，一直忍到了收卷的那一刻。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五分鐘，冇有做完的抓時間，做完的同學檢查一下準考證號有冇有塗錯。”

語文考試的時間比較充足，大部分學生都提前了一點時間做完了試卷。

聽了監考老師的提醒，都低頭又檢查了一遍答題紙。

時柒醒了過來，出纖長的手指了眉心，睡了一會兒覺，覺神好了許多。

撐著臉頰，等著收卷。

過了冇一會兒，鈴聲響起。

“都坐在位置上彆，現在開始收卷。”

兩個監考老師開始從前麵開始收卷。

“可以走啦。”答題紙和試卷都清點完畢。

幾個男生高聲呼喊了起來，像韁了的野馬，飛快衝到前邊，拿著書包就衝了出去。

很快考場裡隻剩了十七班的幾個學生。

兩個監考老師將試卷和答題紙都封存在檔案袋裡，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看了一下時柒的方向，就走出了教室。

“怎麼樣，我冇說錯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泄題了吧？”

“小小的一次月考應該不至於。再說，可能這個孩子比較偏科，語文績本來就不錯。”

“可能是這樣。”

兩個監考老師流著，越走越遠。

上午和下午的考試間隔時間很長，學校就要求學生們考完之後都要回到各班的教室，上自習。

時柒找到了自己的桌子，坐了回去，從包裡隨意拿出一本書，漫不經心地翻看。

這時，其他考場的同學都陸陸續續地回到了教室。

尹雨涵跑得氣籲籲，剛一收卷，就急匆匆地往教室跑。

是年級第三名，考場被安排到了一樓的高三一班。

爬了四層樓，累得不輕，回到座位上了很長時間，才緩過勁來。

時柒撐著臉頰，等勻了氣，遞了一瓶礦泉水過去。

這是韓麟鎧剛纔扔給的，還冇來得及喝。

尹雨涵接過來，擰開瓶蓋猛灌了兩口，終於活過來了。

時柒臉上冇有多餘的表，隨意又翻了兩頁。

“謝謝柒柒！”尹雨涵用手背去了角的水漬。

“柒柒，你考得怎麼樣？”這是尹雨涵最關心的。

時柒頭也冇抬，“還不錯。”

“那就好，下午就要考數學了，你有時間可以背一背公式。”

外公說過，“臨陣磨槍，不快也”，因此，尹雨涵每次考試前都會背一遍，加深一下記憶。

時柒抬頭瞥了一眼，公式，還需要背嗎？

尹雨涵被看得一愣，“這是我的獨家法門呢。”

好吧，笨人有笨方法，行之有效就行。

時柒低下頭繼續翻頁，“等你考完我再給你一本測試題。”

學習習慣的養，得經過長年累月的堅持。

“好的！”那本早就做完了，刷題刷上癮，冇題做的時候還想的。

肖也給趙嫣然打了通電話，最後一個回到教室。

剛一坐下，前排的韓麟鎧就轉過來。

安排考場時座位都發生了變，韓麟鎧的桌子被挪到了肖也的前邊。

他遞了一瓶礦泉水給肖也，趴在椅背上好奇地問他，“你去哪了，怎麼纔回來？”

韓麟鎧在第二考場，剛一上卷子，就跑到一班門口去等他，接過發現他早捲走人了。

肖也接過水，勻稱修長的手指擰開了瓶蓋，毫不費力，微微仰起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漂亮的結隨著他的吞嚥，上下移，旁邊幾個看他的生，都悄悄紅了臉。

“給嫣然打了通電話。”肖也放下瓶子，擰上了瓶蓋，拿起書包想要放回桌，卻發現忘記了桌子調轉過來。

韓麟鎧興致缺缺：“哦。”

肖也不以為意，自己人，自己喜歡就好。

他站起來，輕鬆將桌子掉了個個，作瀟灑帥氣。

拿起書包，塞進了桌裡，卻無意間到了一個東西。

他出手，是一個小紙團。

韓麟鎧長了脖子，好奇地看著他的掌心，“這是什麼？”

肖也漫不經心地展開了小紙團，發現上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英文字母。

“小抄？”韓麟鎧笑了起來，一共是十道選擇題，最多隻對了三道，這也值得抄？

肖也眼神暗沉得看不見亮，他最反這些狗的事。

韓麟鎧覺得十分有趣，作弊的人也是個人才，“是誰坐在你這個位置，笨的要死，找也不找個高手？”

他笑得肆無忌憚，吸引了全班的視線，包括時柒。

估計又吃錯藥了，睨了他一眼，就轉過了頭，戴上了耳機。

韓麟鎧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笑聲戛然而止。

華商考試是按照年級排名安排座位，肖也桌子上的座位號是最後一位，這麼說，坐在這裡的不是彆人，正是年級排名最末的時柒是也。

“時柒？”他悄悄看了一眼時柒的方向，低了聲音。

肖也早就想到了，眉頭蹙了一團，眼神中全是厭惡。

韓麟鎧還在喃喃自語：“不應該呀，時柒那麼聰明，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的。”

肖也目冷得出奇，聰明，但冇用到正道上。

“對呀，考試的時候桌是朝前的，可能是前一名的紙條。”韓麟鎧越想越篤定。

肖也抿著，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一隻手使勁一攥，紙條重新被了一團。

他抬起手臂，隨意向後輕輕一拋，紙團飛快劃過，掉進了不遠的垃圾桶裡。

“轉過頭去。”聲音低沉，有幾分不耐。

韓麟鎧回過神來，看著麵容冷肅鬱的年，微微一怔。

不想讓他對時柒誤會加深，剛想出言解釋。

卻對上了他那雙一點溫度都冇有的眸子，張了張，冇有多說什麼，訕訕地轉了回去。

韓麟鎧暗暗歎了口氣，這兩個人，天生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