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說完,小心的看著越泠然的臉,見有些猶豫,便繼續道:“那一日,在皇后宮里的事,二殿下一直擔心的,而且近日宮里也有好多事,娘娘您在這王府宅院里,怕是都不知道,所以奴才想著···”
“好,你來安排。”越泠然淡淡道。
馮安忠心,又曉得替主子著想,這幾日,冷子修害了相思病,可是越泠然在息王府,他一個外人,怎麼可以隨時看。可是見不到,冷子修又很難過,馮安一直想著該如何替冷子修解憂,如今正好是個機會,他便開口提了。
馮安高興的離去,正想著該如何把這個消息告訴二殿下。
然而,越泠然,卻是滿心焦慮。冷子修若是有什麼要的事,著馮安來稟告一下就好,可是如今,離在宮里見面也只是才過了幾日,怎麼就急著見?
馮安今日,跟提起墨寶的事,定然不會是偶然。
越泠然心里有些張,莫不是冷子修,真的發現了什麼?
櫻蘭回來的時候,便看到越泠然正坐在那里發呆,靜默的樣子,也不知道想些什麼,櫻蘭小心的上前,問道:“小姐在想什麼?可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了?”
越泠然暗自收斂了心神,看向櫻蘭,問道:“玉兒的事,辦的如何了?”
櫻蘭心底嘆氣,自從了王府,小姐便變得多愁善起來,一點也沒有從前活潑了。輕聲道:“已經都辦妥了,不過去接玉兒的時候,千刀侍衛還以為我要對做什麼,拔刀相向的,可是護著的很。我也就納悶了,玉兒都是王爺的人了,千刀侍衛還如此一往深。”
越泠然微微皺眉,道:“千刀是恰好路過,還是王爺有意安排在那里的?”
櫻蘭聞言一愣神,道:“這個奴婢還真的沒有注意,不過看樣子,似乎不是偶然,怕是一早就在那里守著。”
越泠然點了點頭,擺弄了一下白云指環,心思卻不由的加重了幾分,這玉兒,倒是很被祁天凌看重嘛,看重到,把侍衛,都撥給了玉兒防。這幾日,越泠然不用想都知道,祁天凌定然忙的很,忙著清理廢太子余孽,忙著將廢太子之死跟他撇清關系,而千刀向來不離他左右,竟然在柴房守著玉兒!!
祁天凌是了真,還是玉兒手里,有什麼他的把柄?或者說,玉兒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
越泠然臉微沉,盯著櫻蘭道:“那麼,千刀可有對你無禮?”
櫻蘭愣了一下,躊躇須臾,道:“那倒是沒有···”
“說實話,了委屈,便同我說就好。”
越泠然剛說完,櫻蘭眼睛便有些微紅,道:“千刀侍衛,是一個習武的,加上奴婢之前可沒欺負玉兒,千刀侍衛看奴婢不順眼也是應該的,小姐,咱們如今在王府,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平安度日算了,奴婢都看清了,那玉兒遲早得爬上我頭上來。”
櫻蘭半推半就的,不過就是越泠然一句話。
越泠然自然明白,拍了拍邊的位置,輕道:“櫻蘭,你過來坐,有些道理,我且講給你聽。”
櫻蘭躊躇了半響,終究還是坐到了越泠然的邊,聽到小姐這樣安,眼眶紅紅的。
“眼下,不是不能玉兒,留著,還有些許用,不過,這也并不代表,咱們能隨意被人欺負了去。你是我的陪嫁丫鬟,千刀對你不敬,便是對我不敬,拿出你從前那囂張的樣子來便好。”
櫻蘭委屈道:“可是小姐,奴婢怕,惹怒了王爺,王爺還會像上次在宮里那般,對小姐。”
越泠然角微,知道櫻蘭這是嚇怕了,便笑道:“櫻蘭,天塌下來,都由我替你兜著,你不必親自去,馮安把千刀給我到景園來,我倒是看看,他還能殺了我不。”
櫻蘭愣了一下,還是有些猶豫,道:“小姐,實在不行,晚上王爺回來,你去王爺那鬧一鬧,這直接對上千刀···”
越泠然笑著搖頭,道:“不必,現在就去找千刀,若是王爺回來了,我還一時半刻不能拿他怎麼辦了。”
櫻蘭看向越泠然眼里的狠厲,這才點了點頭應了。
千刀剛景園,便聽到櫻蘭尖銳的聲音,道:“你去見小姐,不能帶刀,萬一嚇著了小姐可怎麼好。”
千刀聽到越泠然他,便知道沒什麼好事,許是櫻蘭那個小丫頭又去告狀了,如今看到櫻蘭那副樣子,他更是氣不打一來,冷冷道:“我向來是這樣,武不離,這一點,王爺也是允準的,怎麼到了側妃這,規矩便變了?”
櫻蘭氣的不行,這千刀,竟然敢拿王爺,也氣鼓鼓的道:“王爺是王爺,側妃娘娘可是人,見不慣這些,你執意拿刀見側妃,莫不是有意行刺?”
千刀更是臉鐵青,“櫻蘭姑娘,這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我從來在王府,都是帶刀巡邏,保衛王府的安全,你說這話,有什麼居心?”
千刀向來言寡語,難得在櫻蘭的面前如此多話,可見他對櫻蘭已不是一日兩日的怨懟了。
櫻蘭氣的捶頓足,正要分辨什麼的時候,里面傳來越泠然清冷的聲音,道:“罷了,櫻蘭,讓千刀侍衛過來就好。”
櫻蘭狠狠的瞪了千刀一眼,心底不放心,便跟著過去。
千刀見到越泠然,還是僵的行禮,道:“娘娘卑職來,可有什麼要事?”
越泠然聞言臉一凜,面上雖是笑意,聲音卻是擲地有聲,“千刀侍衛,您如今了大人了,沒有要事,都不敢你了是嗎?”
千刀微微咬牙,道:“卑職不敢。”
越泠然輕哼了一聲,反問道:“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啊,聽說,櫻蘭去接玉兒,你多番攔阻,怎麼,你覺得玉兒合該就住在柴房,不該搬出來是?既然如此,櫻蘭,把玉兒送回柴房,不給吃食,死算了。”
千刀聞言一愣,急忙反駁道:“娘娘,卑職不是那個意思,還你手下留,此事與玉兒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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