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為此,我不惜一切代價!他的手微微一怔,苦笑著鬆開。
「那就當碎了的鐲子從未存在過,從頭來過。」
「說來容易,做起來談何困難,何況是過傷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誰都不知道未來會是怎麼樣,但我更希我的未來……沒有你。」
煙然笑笑,傷了的心,就連癒合都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更何況是……忘呢?
「莫,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沒等莫厲蕭出聲,煙然再次開口說道。
而後,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下,邁步朝著休閑室外走去。
他著纖細的背影,鷙而又深邃的眸裡有著無法掩飾的落寞,心也跟著疼。
莫厲蕭,你他媽該!
他懊喪著抓過散落在額前的碎發,轉,狠狠一拳打在了撞球桌上。
桌麵,瞬間凹陷。
約莫過了三五分鐘後,莫厲蕭走出了休閑室,朝著位於餐廳一側的吧檯走去。
吳解見到莫厲蕭後,迅速邁步跟了上去。
「莫,已經派人看著福伯了,待到明天天亮,就把他送出臨東山。」
「嗯。」莫厲蕭頭微。
而後,他開啟酒櫃,拿了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後,仰頭飲盡。
烈酒下肚,灼燒劇烈。
他的胃部冷不丁疼幾下。
「莫,你的胃剛好一些,不能這樣喝……」
連續幾年,莫厲蕭都是一心撲在工作上,作息不規律,胃也熬了問題,之前有著煙然的關心,他卻不以為然,現在……
哪怕是胃疼到死,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
莫厲蕭揚,又是那苦的笑。
而後,他又連續喝了幾杯,薄微啟,冷聲道:「骨髓配對功後,讓他們全家離開這座城市。」
單單是離開臨東山,還遠遠不夠!
「是。」吳解點點頭,「我已經派人手這件事了,很快就會找到合適的骨髓的,隻是……莫,我不明白,福伯都要殺了,雖然有可原,但到底是起了殺心,為什麼還要放過福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他人指使卻沒得手,你覺得幕後指使者還會不會找他?」
莫厲蕭說著,抬起那雙深邃的眸向了一臉困的吳解。
吳解愣了幾秒鐘後,瞬間恍然大悟,「所以,是想找到幕後指使者?可這一鍋湯是老夫人送來的,這下藥的人難道不是老夫人?這個打電話給福伯的人,老夫人嫌疑是最大的吧!」
「不會傻到在自己送來的東西裡下毒。」
宋嫻還不至於如此愚蠢,如若真蠢到這個地步,怎麼能在莫家立足幾十年之久?
吳解點點頭,這下稍稍明白了一些,「是啊,在自己送來的湯裡下毒,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這要是出了什麼事,肯定會第一個懷疑老夫人的,就算推到傭人上,可這個當主子的,也是不了乾係的,所以,不是老夫人?那,那會是誰?莫,那幕後指使者和下毒的人,會不會是同一人?」
「嗯。」莫厲蕭應聲,給予了肯定回答。
吳解明白的點了點頭,「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監控福伯的。」
「在他手機裡安上竊聽。」
他的小姑娘已經給他開了個頭了,那接下來就由他來完。
「是。」吳解迅速應聲,而後立即下去辦事,離開前,他看了一眼莫厲蕭手邊的酒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小聲嘟囔著,「唉,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啊……」
吳解無奈的搖頭再搖頭,對此,他的勸說本是無濟於事的,唯有這別墅裡的一個人,才能讓他們莫乖乖聽話,可偏偏這個人連問都不問一聲……
吳解對此也是無可奈何,隻能邁步離開,下去辦事。
……
偌大的廳,燈暗下,隻剩下莫厲蕭一人。
他站在吧檯前,威士忌一次次倒酒杯,酒杯搖晃著,他一飲而盡。
耳邊,全然都是方纔的話語聲……
——碎了的鐲子,就算請能工巧匠修復,也恢復不到原貌,就算找遍天下,尋來一個一模一樣的,也不是之前那個了。信任,也是一樣的。
——說來容易,做起來談何困難,何況是過傷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誰都不知道未來會是怎麼樣,但我更希我的未來……沒有你。
我更希我的未來,沒有你。
他憤怒的將手中的玻璃杯投擲出去,瞬間碎了四分五裂。
那雙深邃的眸猩紅,儘是痛苦。
「可我偏要進你的人生,闖你的未來,徹底佔有你!為此,我不惜一切代價!」
哪怕是死,他也在所不惜!
……
窗外,雨依舊下著。
落地窗上全部都是匝匝的雨珠,煙然聽著雨水拍打在落地窗上的聲音,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沒有忘記,在近乎絕奔跑的時候,是那雙手將攬懷抱之中……
可也沒有忘記,曾經一次次的關心和等待,一次次的滿懷欣喜、懷揣希等來的是什麼,是他的冷漠,他的不屑一顧,他的嗤之以鼻,
左口的位置,那顆跳的心像是復甦了那般,可是下一秒,又像是跌了冰窖。
閉著那雙清澈漂亮的眸,告訴自己不要再多想,不要再繼續想下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睡得極不安穩,勉強進了夢鄉……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主臥室的房門被開啟。
而後,筆偉岸的男人邁步走到床邊,
接著,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將抱了懷裡。
煙然輕輕蠕著子,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
翌日,煙然是在一陣喊聲中醒來的。
困得頭暈目眩,整個人還在尚未清醒的狀態,翻了個,抱著被子,再次沉沉睡去。
可沒多久,一陣敲門聲響起。
「兒媳婦,你起來了嗎?兒媳婦?」
沒等煙然應答,主臥室的門已經被開啟,穿著打扮十分貴氣的宋嫻邁步進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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