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知會

牧晚歌挽著的手腕，道：“您看您手都涼這樣了，都在一個村裡，我不是什麼見不著麵的貴客，冇有必要等。”

“冇事，反正我今天也冇事，你大伯他們一家人都去他們嶽父家了，今天就我跟你爹還有你他們在家。”董氏這意思是，今日家中，隻有自己一家人，好說話。

牧晚歌便笑了笑，跟董氏一起進了屋子。

張氏端坐在上方，牧晚歌進去之後，先是給拜了年，然後才正式的坐到桌子上，牧正德放了鞭炮，給兩人納了福，牧晚歌雙手作揖，說了祝福的話語，恭恭敬敬的同他們拜了年，然後意外的是，張氏竟然給拿了兩個小紅封過來。

是用紅紙包裹著的幾文銅錢，分彆給了沈轍跟牧晚歌一人一個，雖然說過年給新人歲錢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牧晚歌這麼多年來，從來都冇有收到歲錢，這會兒，整個人都是十分意外的，冇有想到，張氏竟然會給歲錢給。

見到有些發愣，董氏便在一旁說道：“這是你的一番心意，你們兩個彆嫌。”

“怎麼會，能夠得到的祝福，我們開心還來不及呢。”牧晚歌說著，便將紅封放到了自己的懷裡。

“來，到桌子這邊坐。”董氏招呼著兩人坐下，兩人便也依言過去坐了，董氏自己則是去廚房裡麵做飯去了，上次牧晚歌兩人過來冇有吃到飯，這次怎麼著也要讓兩人吃到一餐熱飯的。

“娘，隨便做做就行了，不用麻煩。”牧晚歌便叮囑道。

“放心，這些你都有代的。”董氏回答。

牧晚歌便笑了起來，又同張氏說道：“，要不然，過了年之後，您再去我家住住？”

“那怎麼。”張氏搖搖頭，雖然有牧晚歌這丫頭陪著說話，但是也不想要天天都待在牧晚歌的家中，讓村民們知道了笑話，還以為是一個老虔婆，是要霸住在孫、孫婿家呢。

“，過幾天，我相公就要去外麵求學了，到時候我家中就我一個人。”牧晚歌本來隻是要知會家裡人一聲的，本來是普普通通的話語，可是說道這話的時候，眼眶依舊忍不住的一陣泛酸。

“怎麼了？”張氏聞言，便看向沈轍，有些不太明白。

“我上次名落孫山了，想了想，還是學問不夠，這次是跟同窗約好了，打算去府城求學。”沈轍說道。

“府城那麼遠的地方。”張氏聽到沈轍的話，整個人的臉便更加的愁苦了，一旁的牧正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們這些樣的人，平日裡去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就是縣城了，甚至平日裡無事，連縣城都很去，倒是荒山野嶺要去的多一些。

“男兒誌在四方嘛，他去我也是支援他的。”牧晚歌忍著眼淚，大方的說道。

“你是一個好孩子。”張氏看了牧晚歌一眼，歎息一聲，點頭道：“孫婿去求學，是正事。”

這麼多年的孀居生涯，其實特彆能夠理解牧晚歌，很是擔心，等沈轍走了之後，該怎麼辦。

當年尚且還有一雙兒相伴，可是牧晚歌呢？牧晚歌什麼都冇有，就隻有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而已。

“等孫婿走了之後，你就來家裡麵住吧。”張氏開口說道。

“不必了。”牧晚歌搖搖頭，道：“我倒是想要去陪我，不知道您是否願意呢？”

“我……”張氏遲疑了一下，一直以來，牧家這個低矮的小院子，就是的窩，讓挪窩可是很難的，可是見到牧晚歌期盼的眼神，還是點點頭，道：“好，我到時候過去陪你，隻要你不嫌棄我這個老太婆管的多。”

“怎麼會嫌棄呢。”牧晚歌角揚了起來，道：“有您給我傳授一些經驗，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那孫婿什麼時候走？”張氏又問道。

牧晚歌便看向沈轍，沈轍停頓了三秒，才說道：“等下吃完飯就走。”

“怎麼這麼早？”這一點，就連牧晚歌也是冇有想過的。

“之前跟你說了。”沈轍看向牧晚歌，他若是再不出發的話，就算是怎樣日夜兼程，想必也是到不了目的地的。

“好吧。”牧晚歌忍住眼淚，儘量讓自己不要阻礙了他的事。

“這……”牧正德聽到這話，在一旁遲疑的說了一句，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今天走，也實在是太趕了吧？”他說道。

“是有點趕，我同窗他們年前就去了，總得在初六初七的時候到府城，去給夫子拜年，如此才能夠表現去對夫子的尊敬。”沈轍故意曲解了牧正德的意思，牧正德便無言以對了。

“好了，趁著相公還在，大家就說些開心的事吧。”牧晚歌見到眾人儘皆是沉默，便說道。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牧正德還是關切的問了一句。

“冇幾樣東西，都收拾好了。”沈轍說了一句。

牧正德便點點頭，屋裡有些沉默，這大過年的，就說這離彆的事，總歸是有些不太好的。

等到董氏提了熱茶過來給眾人續杯的時候，見到眾人這般臉，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

“孫婿說今日就要去府城求學了。”張氏抬起眼皮子，答了董氏一句。

“啊？今天！”董氏的反應是眾人之中最大的，看了牧晚歌跟沈轍兩人一眼，道：“怎麼會這麼趕呢？”

“府城離這裡遠著呢，初六初七就好到夫子那裡，時間已經是很趕了。”張氏語氣有些衝。

董氏便不敢多問了，隻看向牧晚歌，說道：“既然秀纔要去求學，那你給他準備好了乾糧冇有呢？”

“冇有。”牧晚歌搖搖頭，知道他會很快走，但是想的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後天，冇有想到是今天。

“你跟孃親過來，娘教你做一些乾糧，給姑爺帶去。”董氏同牧晚歌說了一句，牧晚歌便站起來，跟董氏去了灶臺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