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角部落。
部落的生活還是和往常一樣,平靜,平和。
大清早,老克扔給凱撒一塊帶著骨頭的,然后拿著石坐在那兒開始打磨,看上去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表,話也不多,但相的人能看得出來,老克最近都有些心不在焉。瞧瞧角落里那個專門扔廢棄的木箱子就知道了,打磨失敗或者剝石葉剩余的廢渣都扔那邊。
那麼多廢渣,可不像是老克一貫的水平。
趴在旁邊蔫了吧唧啃骨頭的凱撒似乎瘦了點,倒不是老克舍不得喂食,而是凱撒最近食大減,再加上神不濟,瞧著有些骨而已。
正慢騰騰啃骨頭的凱撒耳朵一,看向窗戶那邊,很快,一個人影從外面翻進來,落地之前還出手指點地,借力在空中翻滾了一下,像是要躲避地面的什麼東西。
“咦?”格穩穩落在地上,看看周圍。窗戶邊上還是上次他來的時候帶的陷阱裝置,原本防著地上又冒出什麼玩意兒,沒想到等半天一點靜都沒有。
這不對勁啊!
格蹲在原地瞇著眼睛仔仔細細掃視這個房間,連一些細小的地方都不放過。
凱撒里還咬著骨頭,眼睛看向格,它不明白,這人進來為什麼還得打個滾。
確定這里沒有其他陷阱,幾個裝置還是上次他后的樣子,連收都沒收回去,格才站起。
“哎,老克,你最近怎麼了?”格來到老克旁邊,將皮袋子里的幾塊和兩個石料不錯的石核拿出來,“我兒子下次要跟著去狩獵,你幫給打磨點東西。”
老克沒理,繼續忙活著手上的事。
不過格也不在意,他知道老克聽見了,只是將東西放在旁邊,然后自來地拖過來一個石凳,眼睛盯著老克打磨的石刀,說道:“阿玄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第一個據點狩獵了,不知道那小子第一次狩獵會帶回來什麼。”
老克手里稍稍頓了頓,沒出聲,繼續打磨。
見到老克這樣子,格確定老克在擔心什麼了。
老克無妻無子,年輕的時候還好,后來傷退出狩獵隊,脾氣就越古怪了,給人的覺很難相,小孩子們都不親近他,連過來學石技的人都沒誰能堅持下來,好不容易有了個阿玄,老克幾乎將他當自家孩子在教。
自家孩子第一次外出狩獵,當長輩的難免會心憂。部落里很多人都是跟自家孩子一起外出的,至也有個照應,托付別人不如自己親自上陣。
如果老克沒傷,估計在今年第一場狩獵的時候就帶著阿玄出去了,可惜啊……
“別擔心,阿玄那小子那麼機靈,覺醒得也早,聽說還被巫看好呢,肯定沒事,你就等著到時候看他們回來走榮耀之路吧。你不是還送他那把刀了嘛,肯定沒事的,那小子都說了讓我們放心?自然是有底氣的。”
與此同時,在遠離部落的山脈那邊,被格認為“有底氣的”,讓人“放心”的邵玄,正對著那把牙刀嘆氣。
確定刺棘黑風已經死亡之后,邵玄將刀拔了出來,拔的時候還廢了老大勁,刀卡在刺棘黑風的頭骨里。
依地上的痕跡和刺棘黑風的傷,邵玄推測被雪崩沖下山的刺棘黑風撞上了一塊大巖石,巖石滾下山,而刺棘黑風則被埋在這里。它上的骨折應該就是那時候撞上的,而它頭上的牙刀應該也是在這途中往里刺得更深。
只能說,這只刺棘黑風的運氣不好。如果這次跟著狩獵隊來的不是邵玄而是部落里今年覺醒的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這樣的結果。沒有邵玄,它大概在山的時候就已經復仇功了。
刀拔出來之后,邵玄才現,刀尖上折斷了近一指的長度,刀刃上也有好幾個缺口,刀更是布滿了劃痕。
不知道回去了老克看到這把刀會是怎樣的彩表。
還有格,大概會對著刀哭的吧?他一直眼饞的刀,連都得小心翼翼的刀,竟然被邵玄折騰這樣子。
在邵玄盯著刀慨的時候,矛則盯著面前的刺棘黑風尸呆,他沒想到,這樣一個巨,竟然就這樣死了?
在他所聽過的故事里,要對上這樣級別的兇,初級圖騰戰士是遠遠不行的,除非來群戰,一群人打一只,那樣才有點保障,更別提剛覺醒不久的新人了,想都不要想,一旦遇到這樣級別的,老戰士們直接一句話甩過來:小孩遠遠靠邊站去!
手掌著刺棘黑風上那層質鱗刺,矛心里很激,雖然這場狩獵他并沒有揮多大作用,但能見證這場特殊的獵殺和反獵殺戰,激在所難免,刺棘黑風在他心里的不可匹敵的強悍印象也落了許多。
一下!
再一下!
哎瞧這牙,再!
他應該是如今部落里這一代中,第一個年刺棘黑風牙齒的人了。想想都激!
于是,等邵玄回頭看向那邊的時候,就見矛正使勁掰著刺棘黑風那張大的下顎,還長脖子往里瞧。
瞧你大爺啊!!
邵玄沖過去抬就是一腳,將矛給踹旁邊去。
“你他瑪不怕它又生出一口氣把你咬死啊!”
“你不是說它已經死了嗎?”矛拍拍上的雪,沒在意邵玄這一腳,繼續狂熱地盯著那只刺棘黑風。
部落的人,對這種級別的獵,總是有一種讓邵玄無法理解的熱。
“我說你就信啊?要是判斷出錯呢?沒看我拔刀都戰戰兢兢的嗎?沒見拔了刀我還離這麼遠?!”雖然邵玄確定那只刺棘黑風死了,但這個世界有太多無法理解的因素存在,刺棘黑風這個種太陌生,謹慎點總是好的。被剁下的蛇頭還能咬人呢!誰知道刺棘黑風會不會有其他類似的行為?
話剛說完,邵玄和矛都聽到了木哨的聲音,哨音離得有些遠,但聽哨音節奏,能確定是他們狩獵小隊的人吹出來的。
邵玄頓時面喜,抬起未拿刀的手,曲起拇指和食指放里,吹出哨聲。
部落里吹出的哨音,不同的節奏代表不同的意義,這些邵玄都有了解,狩獵外出的戰士都得知道。
見邵玄用手指吹響了哨音,矛也學著吹,可惜,唾沫都噴干了也沒能吹出聲。
尋過來的是郎嘎和昂幾人,在看到邵玄和矛都安好的時候,郎嘎布滿的眼里差點哭出來,但是很快,看到趴在那邊的龐大軀時,正往山上來的幾人腳底打。
雪已經融化,那個讓他們又驚又怕的黑夜殺手正靜靜趴在那里,毫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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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周日晚兩更,雖然電腦出了問題,但第二更還是要更出來,不更都不好意思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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