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後也冇有逗留太久，吃過飯之後便低調地擺駕回宮了，冇有引起任何多餘的注意。不過，在離開之前，李世民還不忘叮囑了李信幾句，讓他不要忘記答應的事，早點把那些傢俱什麼的送進宮裡。李信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這本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長一樓的開業第一天就這樣在小小的意外風波中過去了，總來說，還算順利。到了第二天，李信本以為長一樓的客流量應該會有一個暫時的下，誰料，客流量甚至比第一天還大一些。

這都要歸功於李信隨意為之的“限購令”。昨天來顧長一樓的多半都是好酒之人。他們親口嘗過二鍋頭，又冇有喝過癮，回去以後便越想越饞，第二天全都忍不住又來顧，再加上新的慕名而來的人，長一流怎能不火？

與之形鮮明對比的則是對門一笑樓門可羅雀的冷清狀況。可以說，這是自從一笑樓開業以來還從冇有遇到過的狀況。

江老發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著對麵的長一樓，眼睛微微瞇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旁一個無所事事的夥計湊過來，小心地開口道：“掌櫃的，咱們怎麼辦吶？生意都被對麵搶走了，咱得想想辦法啊！”

“已經在想了。”江老發平靜地說道。

長一樓的依仗無非就是這種名為二鍋頭的新式烈酒以及豬的方而已。隻要能夠搞到這兩樣東西，一笑樓未必鬥不過長一樓。

一笑樓的背後東家，是五姓七之中的範盧氏。五姓七到底有多大的實力，江老發很清楚。他們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有要不到的。所以當他看到對麵長一樓如此紅火的場景時，心裡反倒還平穩。

儘管暫時不知道長一樓的幕後東家是誰，可從那位趙珂的行事手段來看，對方的實力應該不會太差。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再怎麼不差，也得看跟誰比，在範盧氏麵前，除了同為五姓七的其他大族，還有誰敢說自己實力不差呢？

等著吧，長一樓的好日子不會太長的。

江老發這樣想道。

數日之後，長一樓的大名正如李信所預想的那樣席捲了整個長安城。若是在幾條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多走兩圈，保管你聽“長一樓”三個大字聽到耳朵能長繭。一時之間，手裡但凡有兩個錢，下得起館子的人，都以去長一樓吃過飯為談資。

當然啦，這也是因為長一樓到目前為止，走的都還是平民路線，雖然不是人人都吃得起，但也在合理的範圍。而長安又恰好是大唐的國都，人均可支配收比大唐的其他地方都要高出一截，所以纔會有這樣的盛況。

可以說，長一樓的功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基於二鍋頭和豬。可想而知，這兩樣東西也在短時間為了一種時尚的風向。二鍋頭自然不必提，早在李信最開始設計營銷之時，它就已經在長安形了風。誰要是連二鍋頭都冇有品嚐過，絕對不好意思說自己在長安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

而豬則更是一掃往日那種人人於提及的狀況，為了人們嘖嘖稱讚的一種食。當然，僅限於長一樓的豬。每個人都很好奇，長一樓的廚師們到底是怎麼去除掉豬上的腥臊味的？而那種黑紅黑紅的醬料又是什麼呢？為什麼可以這麼鮮甜？

這些疑問，李信當然不會那麼輕易地給出答案。雖說他做這些事是為了推廣豬，幫助百姓們獲得更好的生活，但在走向這個偉大的目標之前，先吃一波先發紅利，充盈一下楚王府的小金庫，不管怎麼說都算不上過分吧？

於是，長一樓憑藉著人無我有的巨大優勢，迅速在長安東市站穩了腳跟，每日來關顧的客人絡繹不絕，倒真應了那句“客似雲來”的吉祥話。李信表示，這樣的況完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冇什麼值得高興的。不過他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還是暴了他並不像他說的那麼淡定。

相比之下，王貴就坦率多了，一下子便撲到趙珂上來的幾大車銅錢和絹帛上，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彷彿生怕誰不知道他是財迷似的，裡還唸叨著：“王爺的大氅有了.........”這段時間以來，王府不敷出整得他都快抑鬱了，如今苦儘甘來，反應大一點也是正常。

順帶一提，李信任命趙珂掌管長一樓時，王貴其實不太同意。因為他並不信任趙珂。長一樓剛開張時，他甚至每天都要找趙珂查一遍當天的賬目，生怕趙珂藏私。說實話，這種事一次兩次也就算了，若是天天如此，常人早就氣瘋了，而且也冇這耐配合。

而趙珂愣是每次都笑著配合了下來，態度總是十分謙卑，賬目更是分毫不差，乾淨得一塌糊塗，可見其聰慧與心。後來還是李信無意間知道了這件事，才笑著臭罵了王貴一頓，說他小家子氣，連“用人不疑”的道理都不懂，強令他停止了這些無謂的舉。

對此，趙珂很是欣。而王貴也因為趙珂在這期間非常配合的態度而對有所改觀，多開始真正將視為李信的心腹了。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