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徹查死因(二)蕭奕修回府的同時,一隊兵進陌王府,聲稱要徹查明珠死因,所有相關人等都要押刑部候審。
說是刑部尚書辛英寧親自下令,也將親自主審。
因為死者出於陌王府,涉案人等也都份特殊,因此刑部侍郎張瑞親自領兵前來拿人。
張瑞是辛英寧的得意門生,年紀輕輕便升任刑部侍郎,自然也是辛英寧大力提拔上去的。雖說是皇後一黨,但此人行事圓,見人一張笑臉,輕易不得罪任何人。
他滿麵笑容地拱手向蕭奕修行了大禮,說明來意,並再三請蕭奕修見諒,聲稱在案件未曾水落石出時絕不會對府上的夫人有任何怠慢。
蕭奕修也還以十分場化的笑容,說了兩句客套話,便見那列兵押著群大哭小的人過來,有順從的,有厲嗬斥的,還有哭喊王爺的。
除了瘋掉的吳媺媺,還有雨瀾軒的程櫻之、慧巧、杏兒,雨沐軒的周真、小嬋和蕊珠,月梧軒的嘉碧若、韻兒及當夜一同出外尋找、見證過明珠死狀的幾名小廝。
「這是……」蕭奕修也沒想到,「相關人等」竟然有這麼多。
「所有在當夜與明珠的死有關的人,都必需要請去刑部詢問幾句,不是為難,例行公事而已。陌王爺也是明白規矩的,不至於讓下難做吧?」張瑞笑得十分謙卑,連連施禮。
「這事,即使嘉夫人是見證人,循例要問幾句,周夫人當時可在沉睡,如何牽扯進去?」
「兩院相鄰,有何靜,或許能有所耳聞。請周夫人去,也隻是當作見證人詢問幾句而已。」
周真倒是很淡定,道:「王爺不必擔憂,妾當時好好地睡在自己房中,哪能有什麼事?兇案發生在王府,配合刑部查案也是應有之理。」
蕭奕修點了點頭,看著張瑞:「本王和王妃、側妃當夜也在府,是否也要同去接詢問?」
他這話便問得不太客氣了,眼神微帶著冷意。
張瑞一愣,聽出他的不悅,乾笑幾聲:「這這……倒是不必了,當夜王爺與側妃在前院,與事發之相距甚遠,側妃又不幸小產……下甚痛心。」
「那二皇子呢?辛尚書沒有特別吩咐,二皇子也屬於王府中人,需要旁聽為證?」
張瑞的臉上十分掛不住:「二皇子早已那個……咳咳。」
蕭奕修笑得有幾分意味難明:「張侍郎轉告英尚書,二皇兄在本王府上接治療,目前形還不錯。」
「是是,下告退。」張瑞唯唯喏喏退去。
蕭奕修折回房,顧清離從簾後出來,輕聲道:「辛英寧想做什麼?」
「多半與二皇兄有關。」
「他這時候輕舉妄,其實對蕭奕北更不利。」
蕭奕修輕搖頭:「他不是這樣想的,他認為我會對蕭奕北不利。在他眼裡,我與蕭奕瑾、蕭奕墨何嘗不是同一類人?」
周真第三次被提審的時候,是單獨麵對辛英寧的。
第一次麵見這位兵部尚書,四十來歲年紀,國字臉上有對濃重的眉,單看麵相,卻與皇後一樣挑不出刺來,既不失威,又穩重剛直。
恭敬地行了禮,跪著聽審,卻被賜了座。好歹目前是陌王夫人,還沒有人對用過刑法。
辛英寧審視著,然後開了口:「夫人當晚確實在沉睡?任何靜也未曾聽到?」
「是。」周真覺得自己要說的已經全說完了,哪還有什麼新鮮花樣。
一個當晚睡得可以說有點死的人,怎麼可能聽見靜?
當然,事實上隻是閉著雙眸,耳中將所有聲音都聽得清晰無比。
「夫人覺得府以來,有沒有誰是可疑、或是特殊的?」
周真想了想:「可疑的沒有,特殊的……二皇子也算?他不是府中人,行止似乎又有些失常,以他現在的心智,應當不可能與此事有任何關聯。」
辛英寧沉下臉:「誰讓你胡揣測了?」
「是,妾失言。」
辛英寧想了想,卻又問了句:「你接過二皇子?」
「近距離的話,隻有一次而已,還遠遠看了幾次。」
「據說,顧側妃的小產與他有關?」
「辛大人審的應該是明珠的案子,而不是側妃小產案吧?」
「牙尖齒利!本隻是關心一下而已。」
周真不置可否地微笑一下:「據錦姝說,二皇子越接近月圓的時候,緒越不穩定,尤其是夜間……那晚的月亮已經很圓了,顧側妃不巧就在錦姝喂葯的時候過去看他,才發生意外的。」
「吃了那麼多葯也沒好?」
周真點點頭,並不認為失心瘋這種病吃藥能好轉。
周真被帶下去後,便釋放回府了,畢竟的證詞是最的,也沒有在場證明。
吳媺媺則是徹底地瘋了,幾個京城名醫看過之後都直搖頭,口中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證詞來,第二個被釋放回王府,蕊珠也被排除在外。
辛英寧第三個提審的是嘉碧若,也是一臉鎮定地坐在他對麵,有問有答,滴水不。
辛英寧看著的一臉自若,不心頭微凜,這陌王府的夫人,一個比一個難搞,除卻死了瘋了的,那個份可疑的側妃離月,剛釋放的周夫人,和麪前的嘉夫人,看起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辛大人還要問什麼?」嘉碧若含笑看他。
辛英寧不聲地抬了抬手,便有人進來,丟了幾樣東西在麵前,然後看著凝固在臉上的笑容,淡淡道:「嘉夫人,以你的智慧,應該是懂的。」
「妾不懂,辛大人這是打算栽贓麼?」
辛英寧微一笑:「嘉夫人言重,你為陌王的夫人,又是禮部尚書的千金,對於此案本當慎之又慎,決不會隨意錯判。」
嘉碧若看著他,凝固的笑容融解,再化為譏諷的冷笑。
刑部與大理寺公審的那天,最後提審的疑犯是程櫻之與慧巧。隻是不知為何,公審期意外地提前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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