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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寵妃:病弱王爺很腹黑》 第62章落水鴛鴦

第62章落水鴛鴦一直揮手,想讓他回頭,但他不知是會錯意還是沒看見,反倒遊得快了。

畢竟不過數丈距離,很快兩人便相遇,蕭奕修不由分說地將手臂穿腋下。

顧清離吐了一口水,道:「我會水,你不必跳下來的。」

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語氣與往日一般清冷:「你是本王的王妃,要是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還算什麼男人?」

顧清離瞬間就不會了,連原本劃著水的手臂也停滯下來。

誰是他的人了?!一時不知如何回他,又想反相譏,又覺得莫名地心慌,心跳得更厲害了,甚至有窒息的覺,難不是剛才潛水過久,嗆了兩口水進肺?

一停下,他架著往前遊的速度明顯緩慢下來,顯然格外吃力。畢竟他的力早已不支,再不比當年。

可他毫無放棄的意思,薄一線,泛紫,那是因寒冷的春水刺激所致。

顧清離放棄了劃水,順從地任由他的手臂環抱著自己,托著自己的下頜,目始終都落在他蒼白如大理石的臉上。

原來,在他懷裡居然會有種很安全的覺,哪怕他再如何孱弱,也都不會棄於不顧。

蕭奕彥與太監們七手八腳將他倆拉起來,蕭奕修似乎連腳步都站不穩了。

顧清離上前一把扶住他,卻被他輕輕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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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口氣,輕聲道:「本王自己可以走。」

看他天塌下來都要強撐著的模樣,顧清離眼底的酸之意又湧上來,莫名地就覺得心口疼起來。

輕輕環著他的腰,用從來沒有過的溫語調,輕得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音道:「可是我走不了,王爺不能和我互相攙扶著嗎?」

他沒看,手臂卻下意識地落到肩上。

兩人漉漉的這模樣也著實有失統,隻能沿途走著小徑,生怕被人看見。

南馨本想去扶顧清離,卻被推開了,一手攬著蕭奕修的腰,一手握著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慢慢向前走著。

他的手比往日更冰涼骨,但卻握了不鬆。

他的腰在男人裡顯得細了些,大概也是因長年毒骨,侵蝕,才偏瘦了些。顧清離攬著他,心裡有些恍惚,似乎從來沒有這樣……近過他。

誰知他們越是想避開宮中的人,越是要遇上不想遇上的人。

狹窄的碎石徑上迎麵走來個錦袍玉帶的男子,後麵跟著兩名太監,見了他們頓時停下腳步來。

便聽見燕王蕭奕瑾驚訝又滿懷惡意的聲音:「喲,這不是五皇兄麼?這個……嘖嘖,不是五皇嫂麼……我說這春寒徹骨的時節,你倆莫不是跳進河裡洗了個鴛鴦浴,弄這狼狽模樣?」

後麵兩名太監聽了這話,想笑又不敢笑,都在拚命捂忍著。

蕭奕彥反駁道:「六皇兄自己畏寒弱就罷了,別把所有人都當跟你一般。」

蕭奕瑾臉一沉:「七皇弟說話越發犀利了啊,誰教你這樣長不分的?」

蕭奕彥剛想再說話,卻見蕭奕修抬手擺了一下,似是在阻止他與蕭奕瑾口角,他便吸了口氣,忍而不發。

蕭奕瑾嗤一聲冷笑:「咱們讓開點吧,瞧五皇兄急著要回軒壽宮的模樣,是看不下五皇嫂這的一吧?嘖嘖春衫單薄,曲線畢,是個男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啊,我說五皇兄你下次要洗鴛鴦浴得挑個衫厚的時節……」

顧清離沒想到蕭奕瑾為皇子,居然說得出如此刻毒輕薄的話來,怒氣陡然上升,冷眸輕閃,寒向他,便要開口。

蕭奕修疏冷清淡的聲音卻不輕不重地響起:「六皇弟,這便是你所謂的長有序?原在斥七皇弟的時候,應該加句: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蕭奕瑾愣了一下,在記憶中,這個皇兄任何時候都不會輕易與人作口舌之爭,隻會用手段令人征服,可自從中毒之後,那般病弱支離,從前的手段武力也都離他而去,他不該早變廢人了麼?

隻聽蕭奕修又淡泊地道:「所謂長嫂如母,六皇弟直視之時無論是何模樣,都當以敬母之禮相待,莫非你自的孔孟之道都已還諸太傅,還是說母妃未曾教導過你?」

蕭奕瑾竟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從來不知這個從前溫潤如玉、後來冷淡寡言的五皇兄犀利起來竟令人難以反駁。

隨即蕭奕修放開顧清離,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上,

他的衫當然也從裡至外都了,並沒有任何寒作用,但這看來毫無必要的多此一舉,卻令顧清離心裡了一下。

他的衫自然要寬大些,他為自己披上,隻是想擋住蕭奕瑾不懷好意的目而已。可是他本來就虛弱畏寒的……

顧清離扶著蕭奕修匆匆從蕭奕瑾邊走過去,經過的時候拋下一句又輕又冷的低語:「燕王爺還是好好想想暴室裡那八個人吧,倒有閑心在這裡管閑事。」

抬起頭,完全不看蕭奕瑾那張鍋底一般黑的臉,越走越遠。

進了西偏殿,蕭奕彥匆匆吩咐人打熱水、熬薑湯,伺候他們沐浴更,然後嘆氣:「這都是什麼事啊,太子想幹什麼?」

顧清離卻跟進盥洗室,看見蕭奕修獨自在裡麵解著帶,剛才人前強自鎮定,現在卻連手都在抖,半天也沒解開。

「你這是逞什麼強?為什麼將人都摒退了?」快步上去幫他解

蕭奕修卻退了一步,冷道:「出去!」

「我知道你有潔癖,都什麼時候了就不能忍一忍?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嗎?」顧清離毫不客氣地三下五除二替他解開衫,推他一把:「進去。」

蕭奕修盯著的眼神都快搐了,隻能從齒裡低低出一句:「你是不想要這個月的解藥了吧?」

哦對,倒忘了他給自己下毒的事了,顧清離看著他,往日的疏離冷漠突然就變了傲掩飾。他是任何時候都不會讓自己倒下的那種人吧,哪怕是骨子裡虛弱到不堪一擊,在人前從來不肯流半點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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