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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西州製霸》 第五十七章 昭姬評詩

劉範見眾人陶醉其中,連衛仲道都陷在其中,不能自拔,劉範暗自竊喜,心想,李白大大的詩作真不愧是名詩啊!這麼管用!劉範的臉上,還是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神,繼續念道:「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盧恩師,蔡夫子,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商紂昔時宴平樂,酒池林恣歡謔。主人何為言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劉範一氣嗬地讀完,然後仰起脖子,對著酒樽,一口氣將樽裡的酒喝乾凈。

劉範為了和諧,隻能把原句中的「岑夫子,丹丘生」改換了蔡邕和盧植兩人,因為那兩個人是唐朝人,也是李白的狐朋狗友;除此之外,劉範還將「陳王」該換了商紂王,又將曹植飲下鬥酒十千的典故換商紂王酒池林的典故,因為陳王就是曹的兒子曹植,按照曹的年歲,想必他現在可能還在孃胎裡呢!當劉範唸完後,一強烈的罪惡和愧疚湧上心頭,心裡隻願唐朝的李白大大不會怨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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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劉範心裡難時,他才發現偌大的廳堂之竟然靜了下來,靜得能聽清楚微風吹拂起帷幔、流過燈火之間的聲音。坐在座位上的眾人都在閉著眼睛,慢慢地左右搖晃,依然沉浸在劉範(其實是李白)的《將近酒》中。

許久,纔有一些士子從夢中醒來,然後他們紛紛急忙問蔡府的奴婢們要來筆和竹簡,將不算很長的《將近酒》記錄下來,有的士子等不及了,直接拿筆在服上書寫,一時間屋子裡全都是低聲誦讀聲,墨水香甜而古樸的香氣充盈著整個大堂,沁人心脾。

良久,士子們寫完了,紛紛唏噓不已。蔡琰放下了筆,麗的大眼睛眨了眨,激地誇讚道:「將軍作的詩真是妙啊!」

劉範道:「不敢不敢,聽聞小姐有文采,故而敢請小姐為我的這首詩點評一二。」

「遵命!小子就不客氣了!依小子看來,將軍之《將近酒》,詩篇開頭先是兩組雄奇的排比長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猶如挾天風裹海雨,向我等撲麵而來,使人聞之,彷彿臨其境,。不僅如此,而且開頭之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寫大河之來,勢不可擋;第二句,『奔流到海不復回』,寫大河之去,勢不可回。一漲一消,韻律舒捲往複,猶如雲捲雲舒,溪流流淌,順其自然。後又是兩個長句,『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雪』,嘆歲月流逝,人生易老,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是由第五六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開始,將軍之又由悲哀變為歡暢,節奏頓轉和緩,句式亦妙絕倫的七字齊言。『須』、『莫』、『必』、『還』、『且』等一連串表明將軍之心願的字的運用點綴,又將將軍之由歡暢一步步推進『提升。積聚、嘹亮的『會須一飲三百杯』如此的豪舉高歌,這彷彿涓涓細流慢慢地匯聚一簾瀑布,瀑布直下三千尺,風雲激。自此,將軍豪放之趨向*,旋律也愈發加快。」

劉範得意洋洋的飲下一杯茶,微笑地看著蔡琰那故意躲避他的眼神。蔡琰越被看越赧,臉頰上浮現出兩朵雲霞。而眾人都在興緻地聽蔡琰的評論,沒有注意到蔡琰臉的變化。

蔡琰咳了咳嗽,又接著道:「接下來的四個三言短句的加,不僅使詩歌節奏富於變化,又好似使我等聽到將軍於席間頻頻勸酒之聲!更奇的是,將軍不僅連聲勸酒,而且詩興大發,引吭高歌。於此高聲放歌之中,將軍之由狂放轉為憤懣與激越:『主人何為言錢,徑須沽取對君酌』,將軍最後發出一聲豪言壯語:即使千金散盡,亦可用名貴之換取酒,好使眾人一醉方休,同銷萬古之愁!誦讀至此,我等中竟也奔流著將軍跌宕起伏之激流。」蔡琰看了劉範一眼,說話的聲音也慢慢便低。

劉範看著蔡琰那張浮現出微微紅暈的臉,頓覺口,又飲了一杯茶。蔡琰繼續道:「誦讀將軍之詩,小子發現,全詩通篇以七言為主,而以三、五、十言之句破之,極參差錯綜之致;詩句以散行為主,又以短小的對仗語點綴,節奏疾徐變化,奔放而不隨。故而,將軍的這首詩雖然篇幅不長,卻五音繁會,氣象不凡,尤其是音韻和節奏隨著將軍的的大起大伏,時緩時急,忽高忽低,曲折迴環,奔騰向前。我等誦讀詩篇之人,隻能思隨轉,音以律變,才能讀將軍之詩於雄快之中,從而得其深遠宕逸之神。將軍之《將近酒》,真乃空前絕後之詩!將軍之文采,憑藉此詩亦可言天下無敵了!」

劉範放下茶杯,微笑著道:「小姐過獎了。我隻不過是有而發而已,此詩也斷斷稱不上小姐的誇獎。倒是小姐的評語,我覺得甚有章法,倒是比我的詩作要高深莫測,想來必得蔡夫子之真傳。」

蔡琰扭角,抬起水汪汪的眼眸看了一眼劉範又垂下,道:「將軍過獎,琰兒不過是聽父親的評論多了,這才拾起一些皮。倒是將軍之詩,雄壯健行,足以讓那些不學無,驕傲自滿的人汗萬分了。」說著,蔡琰輕蔑地暼了一旁早已憋紅了臉說不出話的衛仲道一眼。劉範見他那副模樣,隻是笑了笑。衛仲道更加如坐針氈,堂下眾人都在用戲謔的眼神看他。

蔡琰又道:「隻不過,將軍對文學瞭解得如此通徹悟,為何不擅長作漢賦,而擅長作詩呢?」

劉範道:「哦,我久在行伍陣列,每日隻能練兵,故而沒有多時間看書。但我深知不學無者,匹夫也!故而隻得出時間學習。然而漢賦過於冗長沉鬱,晦難懂,而詩短小悍,鮮活明快,故而我選擇了學習詩篇,而囫圇學了些漢賦。」

蔡琰一聽最後一句,眼神發亮,道:「哦?將軍,你還會作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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