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夫妻,與一年前多相比,現在的靳嘯寒看起來更斂了些,上有一種從戰場上磨礪下來的剛強和英氣,極高大的材,筆直地站在那里就好像一棵高貴的松。而饒雪空站在他邊就像一株梅,冷潔而靜香。
不得不說,這兩人真的很相襯。
“李公子怎麼會在這兒?”靳嘯寒淡淡開口。
“回敬王爺,草民是過來賞梅的。”
“李公子手應該不錯吧,怎麼會扭傷了腳?”靳嘯寒的目從他的腳掃了過去。
這時,蘭草上前扶住了李乘風,李乘風苦笑道:“也是一時發呆,竟然踩了空,讓王爺王妃笑話了。”
“李公子現在住在京都?”
“正是。”
“既如此,我們送你回城吧,也好找個大夫看看腳傷。”饒雪空道。
“如此便謝過王爺王妃了。”
四人,便分騎了兩馬。靳嘯寒摟著饒雪空在前,李乘風帶著蘭草在后。饒雪空自靳嘯寒懷里探回頭去,就看到蘭草小鳥依人地在李乘風懷里,不覺得有些怪異。
蘭草這會兒也才十三吧?古代人雖說早,可是蘭草以前向來是沒有這種男的心思的啊,只是一心忠著柳云薇,任打罵也沒有想過離開。
他們很快回到了城里,到了醫館,李乘風本以為兩人會這樣便離開,但是靳嘯寒和饒雪空竟然等著他看完傷,然后開口邀他們到將軍府去。
李乘風想了想,點了點頭。
到了將軍府,饒雪空一回頭,就在蘭草的眼里看到了一的向往和羨慕。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主子,王妃,這麼快就回來了?”青川迎了上來,“屬下還以為你們會在山上順便打獵吃烤呢。”
“昨兒才吃烤,今天又吃烤。你當我是食啊?”
蘭草訝然地看著饒雪空,真的覺得饒雪空的說話方式,很像以前的那個小姐。
那個,曾經給了很多溫暖的小姐。
“青川,去讓廚房準備飯菜。”靳嘯寒吩咐了一句之后,對饒雪空道:“我先把這些收起來。”他指的自然是那壇親自采的梅頂雪水,還有饒雪空折的梅花。
蘭草這會兒突然上前兩步,聲音地道:“敬王爺,要不讓奴婢拿下去吧?”發現他們從大門進到大廳,還沒有丫鬟迎上來。難道外面傳的是真的。這將軍府兼敬王府。丫鬟極?
蘭草的這次主,更是讓饒雪空皺起了眉,李乘風沒有錯過的表,便出聲道:“蘭草。咱們是客,退下。”
蘭草咬了咬,退到了他后面。
靳嘯寒掃了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清清泡了茶過來,饒雪空道:“清清,也幫這位蘭草妹妹泡一杯熱茶來吧。”
在古代,丫鬟上門,哪里有資格與主人一起用茶,所以聽到這話。就連李乘風也怔了怔。
清清領命下去,蘭草愣愣地看著饒雪空,連道謝都忘了。
“蘭草不是跟柳家三小姐的嗎?怎麼現在會了李公子的丫鬟?”饒雪空直接問了出來。與蘭草算是有一種淵源,為了剛穿越過來時那段時間的份,想弄清楚。至了解一下蘭草現在的生活,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幫得上忙的。
李乘風看了一眼蘭草,說道:“柳家三小姐如今和之競在一起,家里有秋,蘭草也沒什麼事做,我就把要過來了。”
饒雪空挑了挑眉。李乘風的這話說得有些意思,柳云薇和莫之競居然還是搞在一起了?秋也還在柳云薇邊侍候著,那麼像蘭草這麼一個從小就呆在邊忠心耿耿的丫鬟,怎麼會離開呢?沒什麼事做?還是李乘風親自把要過來的?這說出去誰相信呢。
“莫之競娶了柳云薇?”
不知為什麼,饒雪空提起莫之競的那種語氣,李乘風和蘭草真的覺得異常悉,他們都有點疑地看著,但是饒雪空微斂著眼簾,他們沒有看清的目,只是覺得這樣的饒雪空神態也是悉的。因為這份悉,他們說起莫之競和柳云薇來,也就很是自然,就好像以前他們曾經一起這麼聊過那兩個人一樣。
“未曾娶,就是在一起。”李乘風說道,“他們回了碧玉城。”
沒有親卻在一起?看來那兩個人還是繼續在糾纏不清,相估計是不可能了,也許就是一種怨一種心結,糾結到老吧。對于他們兩個,現在的饒雪空自然不可能有多重視,他們的生活如何都不關的事。
“蘭草的賣契現在你手里?”饒雪空問道。
李乘風看著,點了點頭。
饒雪空轉向蘭草:“蘭草,你在李公子邊可過得好?”
蘭草看了看,又看了看李乘風,正要回話,這時,靳嘯寒正好換了銀紋白底錦袍進來,蘭草的目落在他上,到了邊的話就忍不住咽了回去。
靳嘯寒走到饒雪空邊坐下,道:“中午喝點酒嗎?”
饒雪空點點頭,“行啊,跟李公子喝兩杯。”
剛才的話就暫時斷了。
飯菜擺好,清清來請他們移步飯廳。靳嘯寒他們走在前面,蘭草落后幾步,跟在清清邊,低聲問道:“清清姐,王妃還未曾有孕?”
清清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蘭草一個丫鬟竟然會問起這種問題,這實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因為跟在饒雪空邊那麼久,饒雪空向來就是個不太計較這些規矩的,所以吃驚之后,便是很快就平靜下來,只是搖了搖頭。
蘭草又低了聲音,弱地說道:“聽說王妃這些時間一直跟著敬王爺東征西戰,是不是曾過什麼傷,影響了?”
這一句話,讓清清以為是關心著饒雪空,心中微微一松,道:“王妃是過傷,但是應該無礙。”
蘭草沒有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前面,并肩走著的靳嘯寒和饒雪空的背影。
進了飯廳,三人坐下,饒雪空看了一眼蘭草,道:“蘭草,坐下來一起吃吧。”
這頓飯,也算是報答以前剛穿越過來時,蘭草對的那些關心和幫助。
蘭草愣了愣,連忙擺手,道:“不可不可,王妃若是不嫌棄,就請清清姐下去休息,讓奴婢來侍候著。”
饒雪空心中的那種違和越來越強,蘭草,什麼時候會這樣說話了?
李乘風濃眉一皺,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后還是咽了下去,只是看了看饒雪空。
饒雪空道:“不用侍候,坐下來吃吧。”
蘭草猶豫了一會,就在李乘風邊坐下了。但是很快,便拿起來白瓷勺子,站了起來,舀了一顆丸子,先是放到了饒雪空碗里,又舀了一顆,放到了靳嘯寒碗里,聲道:“王爺您請。”
說著,的眼波還輕輕一轉,竟然有了幾分的風,弱中帶著一點兒的怯。
饒雪空的手在桌下暗暗地了靳嘯寒的腰。連都看得出來有些問題,被放電的靳嘯寒怎麼可能覺不到?靳嘯寒的氣息微微一變,饒雪空就覺到了他的怒火,所以才阻止了他的發怒。
“蘭草,王妃都說了不需要侍候,你坐下。”李乘風的語氣有些怒意。
蘭草角便微微一抿,好像有些兒委屈,眼睛迅速地有點兒泛紅,那小模樣真的是楚楚可憐。的目似是無意地又轉向了靳嘯寒,但是靳嘯寒正把碗里的那顆丸子夾到饒雪空碗里,本就沒有看。
“夫人,你多吃點,最近瘦了些。”
饒雪空一抿,轉向李乘風和蘭草:“筷吧,別讓菜冷了。”
一頓飯吃得有點兒悶,倒是喝上酒之后,李乘風就覺得饒雪空給他的覺更悉了,特別是在喝了幾杯之后,無意地了他的名字,本來他們不,應該不可能直呼他的名字才對,但是了,還得那樣自然。
“李乘風,你現在京都做什麼呢?”
“做點小買賣。”李乘風心中訝異。
“你也會做買賣?”饒雪空覺得很意外,“賣什麼?”
李乘風道:“什麼都搗鼓一點,也不一定一直呆在京都,就是聽到哪兒缺什麼就從別的地方運一些過去。”
饒雪空來了興趣:“行啊,這也是一種商業眼!”以前的李乘風是一個人人追捧著的家公子,沒有想到現在他竟然了一個生意人。不過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太像生意人,估計要做多大的生意也不太可能。果然的話剛說完,就看到李乘風苦笑了起來。
“做是可以,不過我還是沒有那麼好的心思,還是王妃厲害,空閣可是經營得有聲有。”
饒雪空心中一亮,現在正缺人手呢,這李乘風也算是知知底的,要不,就用上他?
看著眼底的芒,靳嘯寒最是了解,心思一轉就明白了的想法。以前聽韓漸離說,在碧玉城,圍著轉的就是李乘風和莫之競,如果可以,他自然是不會希這樣的男人在饒雪空邊轉悠,不過兩人經歷了這麼多事,而且他也不認為李乘風能夠敵得過自己,就隨吧。
索,就幫問了出來:“李公子若只是有力沒有心思,可曾想過替他人做事只拿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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