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雪空看了一眼四皇子,不知道接下來這事還能不能再說,萬一皇帝真不了刺激,出了事怎麼辦?
四皇子道:“還有什麼事,一并說了吧。”
聽了這話,皇帝反而沉靜了下來,長長地吐了口氣,道:“饒家丫頭,你替朕解決了一個積了十幾年的大麻煩!放心,不管你再說什麼,朕定赦你無罪。”
他們絕對沒有想到,紫妃被問這麼一句,就說出來了。
饒雪空點了點頭,道:“希皇上撐得住。”知道這位皇帝還是很重的,而要說的,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說了,既然要讓來鬧,就不會這麼安安靜靜地呆在這個書房里當講故事一樣隨便講講。
饒雪空看了一眼靳嘯寒,靳嘯寒明白的意思,接過了話:“臣已經將秦相以及幾位老王爺,還有太后皇后等人請到了大殿,請皇上移駕。”
皇帝心中一震:“什麼?你們想做什麼?”
幾位老王爺早已經不聞俗事,就是今晚這樣的宮宴他們都沒有參加,太后最近也深居簡出,皇后更是已經多年不曾出來了,現在把他們都請了出來,是想做什麼?皇帝和魯迎藍都不敢置信,四皇子嘆了一聲,饒雪空和靳嘯寒要他做這些的時候他也不明白,但是他信任靳嘯寒,而且,多也猜出些什麼來。
“怎麼辦?”魯迎藍恨恨地瞪著紫妃。
饒雪空的聲音又變得輕:“紫妃,隨我來。”
就見紫妃像個聽話的孩子一般,下了榻,亦步亦趨地跟在饒雪空邊。幾人都是目瞪口呆,看著饒雪空的臉自然都不太好。
這幾乎是妖法了,這萬一如此對他們......
靳嘯寒掃了一眼,沉聲道:“雪空不會用這種能力。”
皇帝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別時時護著,朕不會將怎麼樣。”
到了大殿。果然,有幾位上了年紀的老王爺正一臉疑地詢問著太后,這了夜了,還把他們急召來何事,太后自然也不知道。坐在太后旁邊是一中年婦,著宮裝,鬢間只有簡單碧玉簪,面平靜,垂目靜坐。
四皇子一見到就有些激,大步走了過去。跪在面前。喊道:“母后。”
那正是皇后。
皇后抬起頭來。看著四皇子,也出了歡喜來,手向他的臉,“逸兒。”
四皇子。名軒轅逸。
皇后抬起頭來,轉向皇帝,目又落在皇帝邊的魯迎藍臉上,眼底閃過微微的疑,但是隨即被跟在饒雪空后面的紫妃轉移了注意力,饒雪空看到,皇后看著紫妃的眼神一瞬間起了恨意。
看來,十幾年的深宮自我關閉,并沒有磨滅皇后心中的恨。不過也可以理解。兒子被奪,當母親的,哪個能心平氣和?
不過皇后還算是聰明,斗不過紫妃,又擔心的加害。索自己關進深宮去,多年來連跟四皇子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至,的兩個兒子都好好地活到了現在,而且還過得很不錯。
“皇上,這是出了什麼事?”
“這是老皇叔。”靳嘯寒在饒雪空耳邊悄聲給介紹在場幾位的份。
皇帝上了寶座坐下,魯迎藍恭順地站在后面,又退了一步,掩在影里。靳嘯寒陪著饒雪空站在殿下,另一邊站著更加莫名其妙的秦相和幾名閣大臣。
“皇叔,這麼晚了還勞煩你們進宮,是朕的不是,只是這事關系重大,希需請各位做個見證。”皇帝給了饒雪空一個眼,示意可以開始了,他雖然不太明白接下來還有什麼事,但是他總得信任這個自己選中的來折騰這些事的小丫頭,何況,的背后還有他的兒子,還有靳嘯寒,要是這些人都被騙了,那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又是你這個丫頭,你又想折騰什麼?”太后皺眉看著饒雪空,而見到紫妃竟然順從地站在邊,這讓他們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那些老皇叔老王爺們,自然多都吃過紫妃的虧的,因為皇帝有把柄在手里,出了什麼事也不敢明著站在他們這邊,這才使得他們越來越不想管這宮里的事,漸漸都退到了后面去。
對皇帝,不是沒有失。
所以說,這些年來,大昱皇室看似平靜,其實凝聚力早就被紫妃打散了,萬一真出點什麼事,估計就很麻煩。
這也是皇帝此番死馬當活馬醫,發現一個饒雪空就揪著不放的原因。東突西貴的靜,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萬一要打仗,皇室凝聚不起來,宮里又有紫妃阻手阻腳,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饒雪空聽得太后這麼一問,也不生氣,看了四皇子一眼。
四皇子站在皇后邊,對外面揚聲了一句:“薛止。”
不一會,薛止扶了六皇子進來,另有幾名軍,分別押著二皇子和季安年。二皇子死瞪著眼睛,一臉想吃人的模樣,明顯是被點了。
季安年卻是一進來就只看著饒雪空,讓靳嘯寒好一陣不爽,移一步,將他的視線隔斷了。
“解了他們的啞。”四皇子道。
“是。”薛止立即解了兩人的啞,然后帶著其他人退出殿去。
饒雪空挑了挑眉。薛止這個人也算是極聰明,之前明明是已經忠于六皇子的了,但現在更像是忠于四皇子。
相信,這大殿外面也都是四皇子的人把守著。
六皇子也醒了過來,先是有點迷糊地看著眼前這一切,但是很快的,他的臉變了幾變,目落在饒雪空臉上,地抿住了。皇后看著他,淚眼迷濛。
“饒雪空,現在你可以說了。”四皇子道。
所有人都轉向饒雪空。
依舊站得筆直。
“一切,都得從紫妃上說起。”饒雪空退開一步,讓站在后面的紫妃完全暴于人前。看向六皇子,輕聲道:“殿下?”
的意思很清楚,上一回就暗示過他了,再有狩獵場紫妃派人圍殺于,六皇子也是知道的。雖然心里如火煎,但是,這樣顧及著他,目溫暖中帶了些淡淡的擔憂,多讓他心中一暖。吐了口氣,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饒雪空看著皇帝,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紫妃多年前了皇上一紙病方,那個病方,是當年宮里醫最為知名的圣手閔涼醫所開。”
這話一出,就連皇帝都嚇了一跳。
他只道只是問出來了紫妃那東西放在哪里,怎知連那是什麼東西都一清二楚?
這這這,剛才,怎麼不說?
“饒雪空!”皇帝低喝了一聲。這他埋了那麼多年,更被紫妃拿著,難道要在這里公然說出來嗎?
“皇上!”饒雪空高喝一聲過了他的聲音,“諱疾忌醫這種事最是愚蠢,您難道還看不破嗎?不說出來,不盡力去找大夫,您怎麼知道這天下沒有人能醫好這舊疾?再說句大逆不道的,如今您已經這個年紀了,當年的那些所要顧慮的問題,現在還是問題嗎?”
目毫不退地與他對視。
大殿里一片寂靜。
可以說,在場除了魯迎藍,皇帝以及饒雪空之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紫妃知道,這會兒卻說不出話。
皇帝默然,神黯淡地靠在椅背上,魯迎藍心疼地上前一步,將手輕輕放在他肩膀。
“饒雪空,你說下去吧。”皇帝嗓音微啞,心頭發涼。饒雪空有一句話倒是點中了,當年所要顧慮的問題,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饒雪空接著道:“當年皇上被人陷害,中了一種外疆毒,閔涼醫救了皇上,可是那藥有一個很是毒辣的副作用,閔涼醫卻怎麼都解不了。而那個副作用,便是皇上從此再無法行夫妻之事。”
轟的一聲,所有人腦子里霎時都一片空白!
這件事太過驚人,甚至于他們都沒能分出心思來想,饒雪空這麼一個十七八的丫頭,竟然將無法行夫妻之事這種話這樣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只有靳嘯寒很是無奈地用力了下的手心。
這人!
最后,卻是太后聲問道:“皇上,這,這,這丫頭說的可是真的?”
一般男人不能行那事都是一種恥辱,說出來那是打臉,怎麼地也會死死地捂住,而一國之君不能行事,那簡直就得提升到國家大事的高度來了。想想宮中那麼多的妃子,這些妃子不僅僅是普通人,們背后各自代表著一方勢力,是用來平衡勢力的棋子。皇帝要雨均沾,不然就容易出問題。而皇帝有這病時,正是他年輕正盛的時候,那時納了很多妃,一個個青春貌,怎麼可能都冷落?而且,皇室也需要開枝散葉!那時候皇帝不能行人道之事要是傳了出去,這宮中不得大了?
皇帝卻是默認了。
太后不敢置信,目從幾個皇子臉上掃過:“那,那他們,還有若瀾們幾個......”如果皇帝當年就不能行夫妻之實,那這些個皇子公主從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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