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社眾龍頭早早就到了炎夏,他們以龍虎商會員的份,迫不及待地從各坐飛機趕來,我們幾個的婚期還早,所以他們報了個團,到各去旅遊了,先去看了看五嶽,又去看了看長江、黃河,最後去天城看升旗,看到淚流滿麵。
不隻是龍頭們,這個先例一開,洪社的其他兄弟,將來也都有機會到炎夏來,親腳踩一踩炎夏的土地,親眼看一看炎夏的風景。
我也終於能夠告長眠於地下的萬國豪、陳近南,這件事我終於做到了,無愧於他們的信任和囑託。
他們暫且忙他們的,我和程依依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倆快結婚了嘛,肯定有很多事要忙,之前趙虎他們已經挑好了婚戒、婚紗什麼的,我倆也得趕走完這一流程。
陪人挑婚紗真是一件麻煩的事,在我看來那些白花花的服明明都一樣嘛,到底有什麼區別呢,無非有的鑲鑽,有的沒鑲鑽嘛。
像是我挑西裝,隨便在某品牌店挑了一就OK了,合、舒適不就行了,能要多好看呢?
但程依依就不行,試了一又一,每次都問我好不好看?
我說好看,我老婆就是穿麻袋都好看。
但說我敷衍。
我怎麼就敷衍了,我說真心話還不行嗎?
沒得法子,我隻能陪程依依一件件地挑,挑了足足一個下午,程依依終於選中了最開始就試的一件。
我真的是差點吐。
看著鏡子裡麵的程依依,我也沒有忍住,從背後輕輕將抱住,接著輕吻的臉頰。
多麼好、幸福的一刻啊!
但是我卻看到,程依依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
「你怎麼了?」我輕輕問道。
「我覺得我太幸福了……」
我當然是滿腹疑,皺著眉頭問道:「幸福,怎麼還不開心?」
「我越是幸福,就越是想起別人的不幸福。」程依依說:「喜歡你的可不隻有我一個啊,最終嫁給你的卻隻有我,讓我覺得心裡很是愧疚……」
我很無語地說:「你也想太多了吧,喜歡你的也有不,功娶到你的卻隻有我,難道我也該愧疚一下子嗎?我隻覺得自己好幸運啊,誰也比不上我!」
我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
程依依卻搖了搖頭:「別人也就算了,可是古玲瓏、金巧巧和慕容青青呢?當初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在山上給你立碑的時候,『孀』那欄可是刻了我們幾個人的名字,甚至當眾發誓這輩子都不再嫁了……現在你又復活歸來,也不知道們怎麼樣了,心裡肯定很不甘心,八也在埋怨我『吃獨食』吧?」
「你管們幹嘛……」
我還沒有說完,程依依便轉過頭來,認認真真地對我說道:「老公,要不你把們也娶了吧,讓魏老給你開個綠燈,多娶幾個老婆也沒什麼。」
我立刻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想都別想,我隻會娶你一個的!」
「那怎麼辦……」程依依低著頭悶悶不樂。
我抓著程依依的肩膀,認認真真地說:「你真的是想太多了,我可從來沒有承諾過要娶們,而且這麼久過去了,們恐怕早就把我忘了,這時候應該有自己的新男朋友了吧!」
程依依沉思一陣,說道:「那這樣吧,我們親眼去看一看,如果們有新男友也就算了,沒有的話必須要給們一個代,否則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我的心裡頓時一個咯噔:「你準備給們什麼代?」
「到時候再說。」程依依道:「我現在還沒想好。」
程依依執意要去拜訪們幾個,我也沒有辦法,隻好陪著了。
我們連夜就出發,決定先去找金巧巧。
目的地是蓉城。
如今,我們的地位非同凡響,就像魏老說的,隻要我們不作妖、不折騰、不犯法、不放縱,下半輩子保準可以活得舒舒服服。
所以我們有私人飛機,而且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所有航線都得為我們讓路。
這些特權,不用白不用。
那些又接到「航空管製」指示的人,對不住了。
誰讓我是大功臣呢。
我們這些人重回炎夏,曾經的勢力雖然都不復存在了,但在魏老的扶持下,我們的生意遍佈各地,我們相繼立了龍虎商會有限公司、殺組有限公司,春爺要是不失蹤,「殺手門有限公司」也是跑不了的。
而且,我們做得還都是壟斷的生意,別人也不能來和我們競爭,不需要怎麼費心,躺著就能賺錢。
真應了魏老的那句話,舒舒服服地就能過完下半輩子。
但是我們坦然接,因為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我們用鮮和生命換來的,而且一輩子可能都活在膽和張之中。
就包括最近這些天,雖然魏老不斷說以後不會再麻煩我們,但是我們誰都沒有放棄繼續磨礪功夫,隻是進展都非常慢罷了。
比如說我,自從到了天玄境六重後,就一直停滯不前了,畢竟通天丸起不到作用,也沒什麼機會讓我發作潛龍之,所以短時間估計就這樣了。
好在這世上最後一個S級改造人也死了,暫時不用那麼急迫地想要升級。
至於趙虎和程依依,在通天丸的幫助下,已經相繼晉陞到了天玄境。
順利的話,羅子殤、紅花娘娘等人也能晉陞,不過大飛自從回國,就跟瘋了一樣四撒歡,到找人去玩、喝酒,沒時間煉通天丸,好在大家也不著急,時間多得很吶,慢慢來唄。
大家現在普遍吃喝不愁,也沒什麼新的挑戰,所以都變得比較佛繫了。
晚上九點多,我和程依依就趕到了蓉城。
我倆沒和任何人說,一路潛行趕往金家莊園。
雖然金巧巧幫過我好幾次忙,但說實話我對的印象不是太好,因為也害過我好幾次。金巧巧當然長得好看,大戶人家的姑娘嘛,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又過著養尊優的生活,什麼名牌服、包包、化妝品都往上懟,再不濟去高國整的形,不好看也能變得好看了。
但金巧巧再好看,我在臉上也隻能看到「心如蛇蠍」這幾個字。
也就是金巧巧後來幫過我們幾次,否則金家莊園如今在蓉城絕無這個地位,我要想滅掉不費吹灰之力。
我和程依依都是天玄境,雖然一個六重一個一重,但要避過重重守衛和護金軍,爬到金巧巧臥室的窗戶邊上實在太容易了。
我憂心忡忡地對程依依說:「金巧巧好歹是個姑娘,咱們爬臥室的窗戶不太好吧?」
程依依說:「那有什麼,是你老婆嘛。」
「快拉倒吧,我看到就想吐。」
「喲,當初人家發燒,是誰用巾遍人家的?」
「……你還記得這個事啊?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你敢不說,打斷你……」
我和程依依一邊說話,一邊爬到了金巧巧的窗戶邊上。
萬幸,拉著窗簾,不需要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了。
「走吧!」我對程依依說。
我覺得自己像個下三濫的流氓,隻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噓——」程依依沖我比了一個手勢,讓我聽裡麵的聲音。
我便側耳去聽。
聽到了一個男人和一個人的聲音。
嗯……有點不可描述。
人明顯是金巧巧,我和程依依都能聽得出來,男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不管是誰,都說明金巧巧已經有了男朋友。
我衝程依依聳聳肩,意思是說看吧,我說得沒錯吧,碑上刻幾個名字有什麼用,人家也本沒有把這當回事啊,該怎麼玩還怎麼玩,隻有程依依傻乎乎地將這當做誓約。
什麼終不準再嫁,狗屁。
得虧我沒當真,否則我和魏子賢一樣,綠帽子能繞赤道一週了。
程依依也沒轍了,隻能準備和我一起離開。
但也就在這時,房間裡的男也完事了,「啪嗒」一聲點著了火,似乎是在煙。
就聽男的說道:「金……金姑娘,怎麼樣?」
「還不錯。」金巧巧滿意地說:「好。」
「真的?」男的激地說:「那我們可以結婚嗎,我喜歡你好久了!」
「不行。」金巧巧斬釘截鐵地說:「當年我在張龍的墓前發過誓,此生絕對不會再嫁人的!跟你玩玩還行,想結婚是門都沒有!」
男的悻悻地說:「張龍沒有死嘛,現在是大名人啦,還是布魯斯親自授予的五星級大帥,聽說最近也回國了,怎麼沒來找你?」
「那無所謂,在我心裡,他已經是個死人了,我也曾經嫁給過他……」金巧巧幽幽地說:「你就當是在和一個寡婦談吧,這片刻的歡愉就好,就是別再提什麼結婚了,我這顆心永遠屬於張龍!」
「寡婦嗎……」男的似乎更興了。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趴在窗外的我當然聽得滿頭黑線,這金巧巧整得還他媽貞潔和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