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前段時間犯病的緣故，蘇月們把房子都賣了。卻因為不需償還高利貸，不需繼續住院治病，手頭上還剩下一點錢，現在是找個地方租住，不算貴也不算便宜，離著學校較近。

不久前剛回到天華市，準備找展飛謝一番的，可是卻突然發生了措手不及的事，昨晚連謝都沒來得及說。

們現在租住的地方不算寬，但也不算太窄，勉強算是一室一廳，顯得有些陳舊。

方玉茹跟婉來到，就見裡有好幾位的客人。其中一個中年人，穿著便裝，氣度不凡的樣子，後還跟著書。

旁邊又站著兩名警察。

看到方玉茹出現，蘇月神驟然一變，眼神有驚恐，有訝異……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可能都掉頭逃跑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方玉茹有些奇怪地問。

那中年人是某部門的，正好認得方玉茹，就簡單說明瞭一下況。

距離上次某城市有「天使」現，最近不地方都發生了奇怪的事。特別是天華市，這幾天怪異不斷。

昨天晚上，有人曾經看到蘇雨飛到半空，而且那裡附近大量建築的房間玻璃似乎到莫明的力量震散，監控錄影出問題，事後在附近地麵看到量似乎被利刃切碎過的痕跡，國家部門當然不得不重視。

有人直接找到了天河。正在那邊談話筆錄，而蘇雨這邊，自然有人找上門了。

那中年人認出婉。約知道婉跟展飛的事，甚至還打探詢問，展飛所住的那個小區發生的況。

「展飛所住的那個小區……突然出現了那種事，我也很意外。但要說更的況，我也不清楚，因為那天我和展飛跟靈兒都沒有在小區附近。」婉睜眼說瞎說，扯了個謊。

不久之後。這中年人離開，房間裡麵隻剩下五人。氣氛有些尷尬。

蘇月神閃爍，有些躲躲閃閃的樣子，方玉茹嘆息道：「月華姐，沒想到……」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蘇月慌慌張張地說著。

方玉茹苦笑，道：「我們可以私下裡談談嗎？我有些事……」

蘇月道：「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有點頭暈，我想休息一下。」

手捂著額頭，有些痛苦的樣子。

方玉茹愣了愣，道：「就一會……」

「對不起……」蘇雨出聲了：「我媽有些不舒服，剛才坐得又久了點，需要休息了，方士如果有什麼事。改天再談，好嗎？」

方玉茹打量了一下蘇雨，很漂亮的一個孩子。雖然無法跟婉相比，但放到哪個地方跟普羅大眾相比，都算是鶴立群了。

隻是，長得跟蘇月不大相像，怎麼看都不像是母。

「好吧……我今天未打招呼就突然上門，是有些冒昧了。這是我的名片。改天我們再來。」

留下名片，靈兒揮手道：「姨姨。蘇，再見。」

門口關上了，蘇月愣了愣，有些失神，隨後忙拉著蘇雨要出門：「小雨，快，我們趕搬走，這個地方不能住了。」

蘇雨苦笑：「媽～～你這是幹什麼？」

蘇月又是愣了一下，坐到一旁凳子上，喃喃道：「是啊……能搬到哪去呢？都認出我來了……搬到哪去們找不到我們？而且，我們手上又沒有多錢了……」

蘇雨默默坐在旁邊，沒多問，好一會端一杯溫水過來：「媽，你先喝點水。」

蘇月微微一嘆，神有些複雜地看著蘇雨，猶豫著似乎想說什麼，但遲疑了一下，道：「我去休息一會。」

正站起來要進房中，蘇雨道：「媽。」

蘇月形微。

「您真的是……們說的那個人？」蘇雨忍不住詢問。

蘇月怔怔站著，不知該怎麼回答怎麼解釋。

「我早就知道我不是您的親生兒了，你也早就跟我說過，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您以前曾經失憶過，更不知道您以前的名字是……」

蘇雨話到一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請問，這是蘇雨蘇士的家嗎？」外麵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蘇雨在門口貓眼朝外看了一下，看到是兩名年輕男子，就詢問：「請問你們是……」

「哦，我們是送快遞的。請簽收一下。」

「快遞？」蘇雨愣了一下，但下意識還是簽收了。

正要把門口關上，蘇雨突然驚呼了一聲：「方玉茹？」

「什麼？」蘇月吃驚地回頭看，看著蘇雨手中的快件，裡麵似乎裝著厚厚的東西。

蘇雨手了，裡麵像是檔案，還有個有點的東西。

蘇月搶過來看了一下，發現送件人是方玉茹，遲疑了一下，用手了，道：「退回去。」

蘇雨奇怪地看著，蘇月猶豫了一下，卻沒把東西遞給蘇雨，隻是拿回房間裡麵，開啟來。

裡麵是一些檔案。

一份房產證，還有一鑰匙，一張銀行卡，一封信。

房產證上麵寫著的是蘇雨的名字，信上麵寫著：「銀行卡的碼，是月華姐你當初的生日。」

蘇月臉驟變。

沒多久之後，又有人上門了，送過來的，是其它一些檔案。

兩份養老保險的保單，上麵是蘇月和蘇雨的名字，天華大學的學費預付收據，上麵是蘇雨的名字。另有人安全保險，也都是蘇月和蘇雨的名字，益人分別是蘇雨和蘇月。

蘇月呼吸一滯。臉發白，手得死死的，好一會。不知是氣憤還是害怕或是張，哆嗦著取出手機，拿來方玉茹的名片，按照電話號碼撥打過去：「方玉茹，你這是什麼意思？！！」

「能出來見一麵嗎？」方玉茹的聲音很平靜。

不久之後，方玉茹和蘇月，就從在大學附近一個小酒樓裡麵。包廂，很安靜。

兩都是沉默著沒有出聲。等到上菜的人出去以後，蘇月拿出快遞過去的檔案，道：「這是什麼意思？」

是收買？是示威？

這筆錢，算是讓蘇月不接近天河的代價？還是證明方玉茹手段通天。區區一個晚上，就能用常人到匪夷所思的速度，把這麼多手續統統辦妥，而且無需蘇雨跟蘇月的份證明？

又或者……

此時，方玉茹站了起來，把房間門反鎖上，再朝蘇月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

蘇月臉驟白。

「為了讓你肯出來跟我單獨見麵，隻能出此下策。」方玉茹道。

「你讓我出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蘇月問。

方玉茹道：「不。主要是為當年的事，向你道歉的……伯仁雖非我殺，卻因我而死。讓你到了這麼沉重的傷害，我也有責任。」

蘇月聽出了點苗頭，問：「什麼意思？」

方玉茹從隨的包包裡麵，拿出一份大信封：「我聽說你恢復了當年的記憶，但卻一直不肯跟天河相認，一力否認自己的份。還很慌張的樣子，就到很奇怪。考慮了一下，覺得月華姐你或許是對當年的事有些誤會，所以才會這麼害怕跟我們相認……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也跟天河無關。」

蘇月愣了一下，方玉茹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年的慘案……所以你才這麼慌張地否認一切，不肯跟天河相認。但為了避免誤會，還是把這份東西拿出來了……這是影印本，你看看。」

蘇月取出信封，拿出裡麵的檔案看了一會，臉驟變：「竟然是他？」

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這是我這麼多年來找到的一些證據，如果月華姐你恢復了當年的記憶，可以仔細回想一些，這些證據有沒有問題？」蘇玉茹問。

蘇月華神慘白，放下檔案，坐倒在椅子上，手捂著臉：「沒錯，是他，就是他！！我記得的……當時就覺得他很可疑……」

「對不起……」方玉茹道：「他向你手，我難辭其咎……」

「跟你無關……對不起，我上一下洗手間。」

過得好一會，蘇月華纔回來，眼圈有些紅紅的，坐下就問：「那個人……他現在在哪？」

「國外……估計已經出現意外了。」

蘇月華一愣。

方玉茹道：「天水狼子野心，不僅止當年對你手了，而且……還對我們家小婉手，幾次三番把小婉置於死地，就連我跟天河，有好幾次遇險，背後都有他的影子。」

說著，又拿出另一個信封，裡麵是種種證據的影印本，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記憶卡。

接著，還拿出一份國外的醫院證明，上麵的人頭像是天水。

蘇月華拿出來看了一下，又把影印件放回信封裡麵。沉默了一下，道：「玉茹……當年的事我知道了，不怪你們，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吧。」

從隨的包包裡麵，也拿出一個大信封，裡麵是房產證和鑰匙以及銀行卡和養老保險單之類的東西，遞迴給方玉茹。

剛開始，恢復了記憶，但當年的許多事，細節方麵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蘇月華很懷疑，手暗殺的，可能是方玉茹，所以很害怕，不敢跟天河相認。在沒搞清真相之前，不敢承認自己的份。

拿到方玉茹寄過去的東西，蘇月華就以為，方玉茹就是當年的兇手，之所以把這些房產證和銀行卡給，是為了封口，同時也暗示著「隻要收下這筆錢保證不將當年的事捅出就不會再找麻煩」。所以，才會決定跟方玉茹見麵，一是確認當年的事，二來……方玉茹這麼快弄出這些證件給，證明能量很強大，實力強大，也讓無可迴避。

現在，得知真相，本不是方玉茹手，而是天水的手腳，再加上回憶當初一些小事，種種疑點結合，不需方玉茹再解釋和證明，就確認，手的人，的確就是天水。那麼，這筆錢就不能拿了。

隻是，方玉茹並沒有收起遞過來的信封，道：「月華姐，我之前說了……當年的事雖然不是我派人做的，但也的確是因為我的原因，天水才朝你手，所以……這隻是我的一點補償，略略彌補心中的愧疚之意……」

蘇月華搖搖頭：「玉茹，這事當初又不怪你，誰都……」

方玉茹握住的手：「月華姐，你聽我說……你知道嗎？我以前開車的時侯，被人襲擊，不小心撞到旁邊的車子，不小心傷到了一些路人，那些人了傷，所有醫藥費都是我包下的，還給了補償。

「還有我們投資的一塊地，建房子的時侯，有一些人路過，不小心被建築材料傷到，也是我們出錢補償的。雖非我對他們造傷害，但卻是因為我們的事而傷，所以要做出補償。

「你的況也是如此。雖然並非我對你手，也不是我對你有惡意，但如果我當初不是跟天河走得太近，天水也不會歪念頭向你下手。這事再怎麼說都與我有關……」

蘇月華道：「不對，玉茹……」

「月華姐你聽我說。」方玉茹道：「我對待外人尚且如此，做出種種補償，如何對你造傷害而不能進行補償，難道你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

「這……」

「我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而把這些東西給你，隻是為了對當年的事而做一些補償。難不，就因為我們曾經是，卻反而不能接我的補償？這對你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我會一直疚不安的。月華姐……」

「可是……」蘇月華在口才上卻比不得方玉茹，一時間還真說不出話來。

方玉茹把東西推回去：「更何況，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蘇雨想想啊……」

蘇月華猶豫了一下，一咬牙，搖搖頭，把東西又推了回去：「對不起，這東西我還是不能收。」

「月華姐……」

「玉茹，你就別我了。真收下了這些東西，我……我心裡不安。」

「有什麼不安的？你苦了這麼多年，得回一些補償也是應該的……」

「就算有補償也不該是你來補償，當年的事，真的不怪你……」

「那你就當作是天水的補償，他當年造下的孽，應該他付出代價。這裡我給的這點東西，就當作是天水給的，我的損失，事後會向他討要回來。而且……殺人償命，我也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他的。」方玉茹一邊轉移著話題，一邊不聲把東西推回去。

可是，蘇月華口纔不行，脾氣卻是，是把東西推回來，說什麼都不收。

兩人又相互推讓了幾番，方玉茹微微一嘆：「好吧，那我就先你把東西保管好……如果有需要，你再跟我說一聲。」

把那個信封收下。

蘇月華愣了一下，隨後就覺得有點不妥。

這保單沒拿回來，怎麼去退保？

如果不退保，方玉茹給蘇月華及蘇雨弄的大筆養老保險金，依然掛在們的名頭上，隨時可以拿份證就去領的。

「大不了我不去領就是。」蘇月華心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