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扶蘇,我且問你,當初可是你指使冷雪,想要對付我和司徒恭的?」水凝煙雖是在詢問,但言語之間充滿了篤定。書趣樓()
段扶蘇和冷雪先是一愣,旋即臉變得複雜難言。
「皇後娘娘,主子怎麼會捨得傷害您呢他隻是不願意司徒恭將您搶走。」冷雪眼見無法瞞下去,於是為段扶蘇開道。
水凝煙聞言,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段扶蘇,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個謙謙君子,到今日我才發現,原來你竟是如此的卑劣。」
段扶蘇如玉的麵容瞬間蒼白得沒有一。許久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煙兒,自從遇到你之後,連我變得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可是我不後悔,因為我不絕不允許任何人將你搶走!」
水凝煙怒極反笑,毫不掩飾眼裡的厭惡之,「段扶蘇,你口口聲聲說我,可是你知道什麼是?不是一味的佔有,而你卻隻是將我當了一件品。」
此話一出,段扶蘇渾一震,蠕了半晌,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時他隻覺得自己再怎麼辯解,言語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或許,他就是貪婪和自私,但是他就是想讓自己心的人陪他一起坐西池國的萬裡江山,難道這也有錯?
或許,從他想要將水凝煙佔為己有的那一刻起就想到有朝一日會讓這個人憎惡自己,但是,他無怨無悔,他隻是希這個人永遠留在他邊。
「煙兒,不管你怎麼想,我隻是不願意失去你。司徒恭有什麼好,他如今已經病膏肓,他給不了你幸福的。所以,你還是忘了他吧。」段扶蘇忍住心口的絞痛,眼裡閃過一希冀。
「段扶蘇,你給我住口!司徒恭他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水凝煙疾聲說著,微微一頓,怒視著司徒恭狠聲道,「若是司徒恭真有什麼不測,段扶蘇,到時我一定要你為他償命,識趣的話快點兒出伏羲琴!」
「煙兒,難道你非要如此傷我?」段扶蘇俊的麵容上是難以掩飾的傷之。
水凝煙冷笑一聲,下一刻隻聽「嘶」的一聲,從襟上撕下一角,聲音冰冷如鐵,「段扶蘇今日你我恩斷義絕,至於伏羲琴,既然你不肯給我,即便將這整個皇宮翻江倒海,我也一定會找出來。」
「水凝煙,我家主子究竟有哪裡比不上司徒恭,你竟然為了那個男人一次次地傷害他。」冷雪氣極,為他家主子打抱不平道。
他隻知道主子即便有萬千不好,但是主子為了這個人之前不惜父子相殘得到皇位,後來又頂著巨大的力讓其做了皇後。
主子所做的種種還不都是為了這個人。可是這個人竟然沒有一恩,翻臉無,他真為主子不值。
「冷雪,不要說了!」段扶蘇冷聲打斷。
他的苦心這個人不懂,他不怪,但他一點兒也不會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主子……」冷雪眼見段扶蘇態度如此,狠狠地跺了跺腳,完全是一副恨鐵不鋼的表。
「冷雪,去將伏羲琴取來!」段扶蘇旋即冷聲命令道。
「啊?」冷雪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片刻之後,他忍不住驚呼道:「主子,那伏羲琴……」
伏羲琴是主子手上最後的籌碼,若是主子將伏羲琴出去,隻怕今後再也無法將這個人留在邊了。
「去取吧。」段扶蘇眼裡閃過一抹掙紮,旋即一臉平靜。
冷雪的擔憂他自然也想得到,隻是他無法再承這個人對他更深的恨意。既然說一個人不單是佔有,那麼這一次他便放手,全一次。
冷雪眼見段扶蘇心意已決,於是嘆息道:「好,我這就去。」
水凝煙的眼裡閃過一抹詫異,沒有想到段扶蘇忽然間會轉變態度。如今顧不得想那麼多,隻要拿到伏羲琴,集齊七件神,那麼司徒恭就有救了。
冷雪按照段扶蘇的吩咐前去取伏羲琴了,整個殿就隻剩下水凝煙和段扶蘇二人。氣氛沉默得有些抑。
段扶蘇此刻隻覺得自己的心百集,他早就知道有朝一日他們會走到如此一步,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得這麼早。
兩人心思各異之際,隻聽匆忙的腳步聲闖殿中,水凝煙原本以為是冷雪送琴來了,心中一喜,抬頭間卻看到竟然是若風、霽雨。
「主子,不好了!」若風呼喊著,忽地留意到段扶蘇也在殿,一時間言又止。
若風的話讓水凝煙的一顆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是讓若風、霽雨去打探司徒恭的訊息,兩人多日都沒有音訊,如今神匆匆,必然是發生了大事。
當下,水凝煙顧不得段扶蘇在旁,疾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若風、霽雨看了一眼段扶蘇,低聲說道:「回主子,司徒太子聽聞您的近況,一時間昏迷不醒了,問題比較嚴重……」
「究竟怎麼了?」水凝煙猛然一聽,隻覺得像是被驚雷劈到了一樣。
「聽說,司徒太子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水凝煙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不斷喃喃重複著口中的話,的眼淚隨之不控製地滴落下來。
為何,忍辱負重,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就是為了集齊七件神搭救司徒恭,可是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司徒恭若真有什麼意外,那所有的付出豈不是付諸東流?
「主子,您沒事吧?」
「煙兒……」
眼見水凝煙搖搖墜,若風、霽雨、段扶蘇連忙上前扶住。
水凝煙沖若風、霽雨搖了搖頭。便在這時,如雪帶著伏羲琴走殿中。
「主子,伏羲琴帶來了。」
如雪進殿中,看到水凝煙臉十分不好,心裡暗自思忖著自己離開的片刻工夫這裡究竟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伏羲琴?」若風、霽雨瞬間被如雪手中那把古樸神的瑤琴所吸引。
他們主子為了這把琴可是將自己的一生幸福都搭進去了,不過現在看來,皇上好像是要將伏羲琴給主子了。
想到這裡,若風、霽雨相互對視一眼,完全不知離開這幾日發生了什麼。之前皇上非要等冊後儀式舉行後才肯將伏羲琴出來的。
「將琴給皇後。」段扶蘇眼裡掠過一抹複雜,旋即沉聲道。
冷雪聞言,不不願地將伏羲琴遞了出去。若風連忙接過。
水凝煙看了一眼段扶蘇,旋即轉頭對若風、霽雨道:「你們兩個去通知青檸、何首,讓們去收拾包袱。」
「是,主子。」若風、霽雨先是一愣,旋即應聲退去。
「冷雪,你也先下去吧。」段扶蘇看了一眼冷雪,淡淡說道。
冷雪聽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水凝煙,見對方眼裡沒有殺氣,這才點頭退出了殿中,將空間留給兩人。
「煙兒,對不起,之前是我用了卑鄙的手段讓你嫁給我,但是我卻一點兒也不後悔。這段日子我幾乎夜夜都難安寢,經常從噩夢中驚醒。每次在夢中我總是看到你離我而去的影,無論我在後麵追逐卻總是追不上你。你不知我有多麼的害怕失去你。」
段扶蘇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旋即角噙了一嘲弄的弧度,「這下好了,我再也不用擔心了,我知道今日是再也無法將你留下了,今後我也不用患得患失了。」
段扶蘇說完,眼裡的失落人之心碎。水凝煙見狀,連忙移開與之對視的目,語氣淡淡道:「段扶蘇,對於你,我隻能說一聲抱歉,還請你今後忘了我。」
段扶蘇聞言,忽地一下子就笑了,隻是那雙烏黑的眸子宛如帶了一水意,格外的明亮。
「你以為我不想忘記嗎?可是我試過很多方法,卻怎麼也無法將你從我的記憶中抹掉,所以,我認了。」
水凝煙聞言,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開口。一直以來段扶蘇對的確不錯,可是,的心早已經給了司徒恭,再也不能容下任何人,所以,對於段扶蘇在心裡隻能說一聲「抱歉」。
段扶蘇看到水凝煙垂下頭,於是含笑道:「煙兒,你無需到自責,我喜歡你與你無關,隻要今後你在閑暇之餘偶爾想起我,我就已經激不盡了。我知道若是將你強留下來,你一定會恨我一輩子,我不想你的餘生是在痛恨中度過。你說的,一個人並不是佔有,所以這一次我會放手。有朝一日若是你累了,想要重新回來,那麼請你記住,西池國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段扶蘇一番話說得深款款,枉是水凝煙一向覺得自己鐵石心腸,此刻心中也是一片容。想說什麼,卻發現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半晌隻說了「謝謝」二字。
段扶蘇聽後,眼眸深是濃濃的惆悵和沮喪,他多想聽到這個人對他說想留下來,而不是「謝謝」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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