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的話就這麼被憋了回去。
淩清澤看看,再看看黑鷹,再想到自己累死累活打了那麼久,服上還沾著山匪的跡,也沒個人來安或者關心關心他,頓時覺得很是委屈。
「你們就眼睜睜看著我一個人打,萬一我打不過,傷了怎麼辦?幸好我武功高,險勝,差一點,差一點就回不了金幽了……」
葉瑾看著瞬間陷傷的淩清澤,有些無語:「你就沒覺得,你戰勝這麼多人,很有就?」
三表哥果然是三表哥,葉瑾一句話,他就從傷中走了出來,自豪道:「剛才那些山匪武功不弱,幸好我武功好、技高一籌。若跟來的是老四,他肯定打不過。」
黑鷹看不下去他的得意樣,提醒道:「你別忘了,若是換作別人,可做不出逛青樓不給銀子、在人來人往的城門口炫耀財富的事。自然也招不來山匪的惦記。」
淩清澤被他問住,頓了頓,道:「不管怎麼說,老四若在這裡,肯定打不贏這麼多山匪。
他們既然是山匪,就肯定會劫財。即使我不在城門財,他們看到有行人經過,也會衝下山。」
葉瑾看看他,又向帝玄擎,沖他笑笑:「我們上車吧。」
帝玄擎溫道:「好,去車上躺會兒,休息休息我們再走。」
兩人上了馬車後,黑鷹走到還於極度疲憊中的淩清澤邊,低聲道:「你真以為打贏他們是你武功好?」
淩清澤在手時,也覺得哪裡不對勁,此時聽他這樣說,下意識道:「你什麼意思?」
黑鷹撿起幾粒小石子,在手上掂了掂:「看到沒,若不是有主子暗中相幫,你背上早不知被砍多窟窿了。」
黑鷹功看到他震驚的表,幽幽道:「我活這麼久,也是第一次見把恩人當仇人怨怪的,唉!
也就是主子大度,若是我,我可不了這個委屈。」
黑鷹心裡暗笑著,走到馬車的影休息。
淩清澤仍舊坐在地上,卻是僵著子一不。這個認知太顛覆他對帝玄擎的認知了,帝玄擎竟然會主幫他。而且幫他後,卻提都未提。
他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偽,因為在手時,他便覺察不對勁。明明沒打後的人,後的人卻莫名傷。隻是當時勢太危急,容不得他多想。
葉瑾有了孕,比以前容易倦。在車中小睡了半個時辰,一行人才繼續出發。
隻是,原來話嘮似的淩清澤,竟然神奇地閉口無言,原來沒心沒肺的表,也被一抹深思所取代。
越往東行,越能察覺百姓們的人心惶惶。
臨近戰場的那幾座城,百姓們或挑著擔,或推著獨車往西慌張而行。擔上、車上的,是孩子和家當。
不用到戰場,就已經到了戰爭所帶來的殘酷。孩子們的啼哭之聲、百姓們的呼喊之聲,還有被縛的鳴鴨,與各種大門上鎖的門栓,無不預示這座城末日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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