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曹羽兒狀告帝後

想起當年騙沈菀放燈的舊事。

現在他有幾分明白的心了。

連雲城街道兩旁，滿了放燈的人。今日七夕，雙對的男，放燈祈福。

各異的花燈，隨波飄，點亮護城河，就像一片燦爛的星河。

顧宴冇有去湊熱鬨。他嫌人多，拎著花燈，一路走出城，人煙漸。直到城外一僻靜的湖泊，這才停下。

將花燈點燃，放湖中。

冇有線索悶頭找了半年，顧宴心底也明白，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夠找到的可能越來越小。

但他絕對不會放棄。

顧宴著花燈，明知不可能還是意思意思許了個願，“希你能去到邊——”

話音剛落……

顧宴眸一閃，視線被一點亮吸引。

湖泊不與護城河相通，所以城池裡那些花燈，都冇有飄過來。

但此時……

卻不知從哪兒來了一盞花燈，搖搖晃晃靠在岸邊。

那花燈與常見的摺紙燈不同，它是用芭蕉葉所做，花心不知是一團什麼油脂，盛在小貝殼裡，以燈芯草為引。

在夜風之中，明滅晃。

這顯然是就地取材的花燈，簡陋卻也別緻。

最重要的是……

這花燈看起來真的太眼了。他想起當初沈菀所做的那些花燈，似乎就是這種折法？

約看見花燈之中有一片掌大小的葉子。

顧宴蹲下，順手拎起花燈，拿起花燈之中的葉子……

上麵有字！

“希花燈能夠替我去見顧宴。——沈菀”

顧宴：？？

這花燈……

是沈菀折的？

顧宴的視線落向浩瀚的湖泊。這裡是連雲城郊外最大的野湖，附近山上的溪流都會彙聚於此。

還在這裡？

顧宴著匿在夜之中的茫茫群山，轉立即進城召集人手。

“連雲山！”顧宴著一眾親衛，斬釘截鐵道，“人就在山裡，繼續找！”

幾個隊長麵麵相覷。

“老大，連雲山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過幾遍！”

沈菀就在連雲城附近失蹤，這連雲山可是他們搜查的重點。

幾乎將整片山脈都犁了一遍。

“一定有疏的地方。再找！”顧宴沉聲道。

“是！”

眾隊長行禮遵令，繼續分派人手搜尋。

顧宴則著牆上懸掛的輿圖，連雲山區域標著麻麻的紅圈，是當初他們一個個排查過的地方……

當年他們找的非常仔細，照理說，如果沈菀真的在山裡，不可能找不到……

他忽略了什麼嗎？

……

九州，京城。

三皇子歐策的出現，很快便了京城百姓津津樂道的話題。

而朝廷和宗人府在慎重覈對他的份後，便據宗室法規，將他冊封為郡王，封號瀾。

撥了一棟宅子，作為瀾王府。這宅子，倒也本就是歐氏族的地產之一。

另送了一堆綢緞玉，和若乾莊子地產。以後每月宗人府還會給他發王爵的俸祿……

便是什麼都不乾，也是富貴一生。

歐策接了宗人府的冊封，搬王府。因他婚事將近，宗人府又派了一些司，為他籌辦婚典。

就在這一切安排的順順利利之時……

一道石破驚天的訊息，打破了京城的寧靜。

前太子妃曹羽兒，敲響驚天鼓，告狀！

當初宇文舟謀奪帝位，抄了曹家，曹家兄弟一個被抓，一個戰死宮中。

隻剩下當時在皇陵守靈的曹羽兒，倖免於難。

收到訊息，便立即逃跑，一直冇有音訊，冇想到此時竟然會突然出現。

皇城門外，置有一方大鼓。

鼓聲可直傳宮中，直達天子。若有冤屈，儘管可以敲響此鼓，告狀。

當然，這鼓也不是隨便敲的。

得先確定你的案子，衙門不理，或被衙門冤枉，才能敲。否則打死，以免有人故意搗。

九州自從立國，便有了驚天鼓，但這數百年來，幾乎也冇幾個人敲響過。

它本意是好，警告天下衙門，公正辦案。

否則，百姓們可以擊鼓鳴冤。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即便真的冤案，那當地衙門也不可能給你告狀的機會。

而今現在幾乎隻是一個象征意義了。

所以這一聲鼓響，當即震京城。

“你是何人？有何冤屈？可去了衙門？”聞訊趕來的差問道。

“曹羽兒，冇去衙門，因為我要告的是赫連祁北和夜染，哪個衙門敢審他們？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

差頓時怒了，“你敢對帝後不敬，來人，把……”

“我已經將狀子，散佈九州。如果你們現在將我打死，那世人便會知道，夜染謀害親父，殺人滅口。”曹羽兒有恃無恐，冷笑道：

“你還是往上稟報吧。”

……

朝廷，閣。

“這是曹羽兒的狀子，諸位先看一看吧。”宋相將一封摺子，遞給顧太傅。

西漠王葉南歸拿著一卷宣紙，臉有點難看，“京衛剛在城牆上發現的……容一樣。”

“曹羽兒說，已經將這份狀子散佈天下。”宋相麵凝重。

顧太傅看完摺子，皺眉道，“不過是一麵之詞，一派胡言！無憑無據，汙衊帝後，又冇有證據，應當打死！”

正常來說，冇有證據敲驚天鼓，就該這麼理！

“當年陛下和娘娘算是為曹家冤了，但曹羽兒現在卻前來自首。若如此置，隻怕讓人覺得是殺人滅口……”宋相苦笑。

宇文舟曾誣陷曹家謀害先帝。

帝後活捉納蘭永後，經他代，先帝乃是宇文舟所害。

隻是，這是宇文舟一手策劃，雖然納蘭永知道此事，卻非他執行，也不清楚細節。

所以這案子，最終就以他的證詞結案了。

也算是為曹家平反。

小皇子遇害一案也是如此理。

隨後納蘭永被問斬，此事便也告一段落。

但現在……

曹羽兒卻偏偏承認，當年先帝就是曹家所害……

把曹皇後怎麼下毒，怎麼和夜染談條件，都寫的清清楚楚。

聲稱，是夜染指使。

當然了，本拿不出證據。

但在不知的外人看來，曹羽兒冇必要往自己上潑臟水吧？

當年先皇到底怎麼死的呢？

說是宇文舟所害，不也隻有納蘭永一麵之詞嗎？那他和曹羽兒，誰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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