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火急火燎地趕到這裡,看到病床上吊著點滴的人時,黑傑克和白玦腦海中繃著的弦鬆了幾分。
白玦慢悠悠地走了過去,上下打量簡一眼,確定他沒什麼大傷,臉上重新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簡,你倒是長本事了,突發奇想跑來醫院驗住院的覺嗎?」
簡瞟了他一眼,「滾犢子。」
白玦嘁了一聲,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戲謔地調笑道。
「簡,你是不知道,我剛剛坐黑傑克的車覺像是做了趟火箭,相當有刺激。」
簡頭低了下去,不敢去看站在門口的黑傑克。
沉穩的腳步聲逐漸接近,簡心底打起鼓來。
黑鋥亮的皮鞋在病床前站定,黑傑克低眸看著床上的人,及他額頭和手臂上的傷口時,俊眉皺。
「簡,怎麼傷到的?」冰冷的聲音不含半分溫度,簡心底咯噔一下。
黑傑克很連名帶姓喊他的名字,看來這次他真的生氣了。
簡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聲音沒有底氣地道,「不小心,就是……就開車的時候和別人撞了一下下。」
黑傑克凝眸看著他,半響,幽幽開口道,「白玦,看看他的傷口。」
白玦聽出黑傑克話裡的意思,站起走了過去。
「等等,醫生已經幫我檢查過了,小傷而已,真的沒事。」白玦一檢查,手臂上的傷口立馬便會穿幫,簡死活都不能讓他檢查的。
「休息幾天就好了,真的。」
白玦雙手環,笑瞇瞇地道,「簡,你這麼著急,肯定是什麼貓膩,要不你老實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不我可就親自手了。」
「真的就是撞車了而已,我的車還停在盤山公路那邊,不信你們去看。」簡連忙說道。
「白玦,打電話給簡清。」黑傑克麵無表地道。
「得勒,好久沒和簡狐貍聊天了。」白玦作勢掏出手機,簡立馬手要去搶。
「不準,白玦,你要是敢打給我姐,我們絕。」
這事要是傳到自家姐姐耳裡,那他絕對隻剩下關閉的份了,而且如果被自家姐姐知道他的傷是別連累的,肯定不會放過莫梟的。
「喲嗬,絕啊?」白玦高舉著手機,躲開他的手,似笑非笑地看向黑傑克,「那你這意思是,你也要和黑傑克絕了?」
話落,一低氣瞬間籠罩著病房。
這時,醫生走了進來,看到病房裡的人,覺自己有種進來得不是時候的覺。
「醫生,請問一下,這位病人的傷口怎麼樣了?」白玦先發製人,隨口問道。
「你們是?」醫生眼神疑地看向他們兩人。
「我們是這位的家人。」白玦指了指病床上的簡,淡淡道。
「都說了這隻是小傷,醫生說了好好養一養就好了。」簡眸著幾分張地看向醫生,心底恨不得把白玦那張給上。
醫生一臉不贊同地看著簡,語重心長地道,「雖說輕微腦震養一養就沒什麼事,但是手臂上的刀傷可就不能大意,一個不小心可是會發炎的。」
聞言,白玦笑了,黑傑克臉更加沉了。
簡連忙拉過被子蒙在頭上,擋住他們兩人的視線。
「醫生,麻煩你待會再進來,我們現在有事要談一下。」白玦禮貌一笑。
醫生看著他們三人,有些不著頭腦,迫於白玦眼底的不容置喙,道,「那別談太久,病人需要休息,我待會再來換藥。」
「謝謝。」白玦送走醫生,將病房門順便關上。
「簡!」黑傑克咬牙喊道,努力剋製自己的緒。
躲在被子的某人心肝一,頓時有種哭無淚的覺。
黑傑克抬手一把扯下他的被子,迫他看著他,「簡,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說我就去查,或者讓簡清來查。」
「你又拿我姐威脅我。」簡控訴地瞪著他。
「簡,我勸你還是乖乖坦白吧,不然你不用懷疑,下一分鐘你姐絕對知道你現在在醫院的事。」白玦站在床尾,說道。
良久,簡吞吞吐吐地開口,「我開車和別人的車真的撞到一起了,那輛車的主人被人追殺,所以我也被牽扯進去了,所以,就是現在這樣了。」
當然,槍戰的事是絕對不能一個字的,否則這事真的就沒完了。
「連累你的人?」黑傑克冷聲開口。
清楚黑傑克的格,知道他是要找人算賬了,簡連忙解釋,「這事真的和那輛車的人沒關係,他當時有讓我先離開的,是我覺得丟下他好像不怎麼好,而且後來也是他保護我的,還送我來醫院的。」
「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仗義,還來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嗯?」白玦打趣道。
簡白了他一眼,轉而看向黑傑克,手扯了下他的手臂,「黑傑克,這件事真的不關那個人的事,而且那些追殺我們的人也被我們理掉了,所以你也別去查了好不好?」
黑傑克低眸看著他,語氣還是冷漠,「簡,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豁出命,我、白玦、你姐、還有你外公,我們這些人擔心你的心你考慮嗎?」
及那雙藍眸的冰冷,簡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捫心自問,如果今天換做他遇見的不是莫梟,他還會這麼做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
對於莫梟,雖然是今天剛剛認識,但是他對他卻有一種說不來的親切。
那種覺來得莫名其妙,卻讓他扔不下他一個人去麵對追殺。
沉默了一會兒,他沙啞地開口,「對不起!」
黑傑克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疼惜,臉上卻還一副冷漠的樣子,這次必須讓他知道後果。
沒人知道,當他聽到他在醫院的時候,他幾乎快瘋了,腦子一片空白,隻知道飆高車速趕來醫院。
狠下心甩開他的手,黑傑克沉聲道,「簡,你是不是仗著我們對你的關心,所以你就可以為所為,毫不考慮別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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