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沅肯定的回答之後,容恒忽然就又一次失去了言語。
他隻是靜靜地沉眸看著,久久不。
直至陸沅再度開口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容恒下了,卻沒有說話,旁邊的警員連忙道“暫時沒有了,如果有需要,我們還會請陸小姐配合調查的。”
陸沅聽了,點了點頭,隨後便站起來,道“那我先上樓休息了,辛苦各位。”
說完,便轉緩步上了樓。
容恒坐在那裡,聽著的腳步聲,眼波沉沉,久久不語。
陸沅消失在樓梯口沒多久,老吳就快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屋的形,很快道“陸沅回來了?問過話了嗎?”
“問過了。”容恒邊的警員道,“承認了和程慧茹有矛盾,但是說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老吳聽了,看了容恒一眼,微微應了一聲。
“但我覺得還是有嫌疑。”小警員說。
老吳聞言,饒有趣味地挑了眉,“怎麼說?”
“雖然說看起來手無縛之力,安靜乖巧,可是畢竟從小就被程慧茹待,會一點心理影都沒留下嗎?年影,可是會影響一個人一生的。”
老吳緩緩點了點頭,“可是程慧茹失蹤的時候,有不在場證明。”
“本不用親自手啊,有人幫就行了。”小警員道,“我覺得我們可以排查一下的社會關係,居然說沒有男朋友,而且是從來沒有,誰信啊!頭,你剛才也懷疑這一點吧?”
兩個人同時看向容恒,容恒緩緩抬眸,許久之後,終於開口“別做無用功。”
說完,他起便走出了這裡。
剩下小警員一臉懵地站在原地,看著老吳道“我哪裡分析錯了吧?”
老吳隻是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合理懷疑,大膽假設,你做得很好。”
“那老大為什麼……”
“他是接近訊息人士嘛。”老吳笑嗬嗬地道,“知道得肯定比你多啦!”
“……”
……
這天晚上,霍靳西原本是約了人談事的,誰知道飯局上卻忽然接到了容恒的電話,說是想要一起吃飯。
霍靳西聽他那個語氣,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應了一聲,隨後才又看向同桌的人,“容恒。你不介意吧?”
宋司堯隻是淡淡一笑,“當然不介意。”
半個小時後,容恒驅車趕到。
進了門,看見跟霍靳西在一塊兒的宋司堯,他毫也不驚訝,淡淡打過一聲招呼之後,他拉開椅子坐下,隨後便埋頭吃了起來。
霍靳西和宋司堯則繼續談著自己的事,待到談得差不多了,兩個人才又看向容恒。
他依舊專注而用力地吃著東西,倒彷彿真的隻是來吃飯的。
宋司堯見狀,很快站起來道“剛剛來的時候遇上一個朋友,我過去打個招呼。”
霍靳西點了點頭,宋司堯便徑直離開了包間。
霍靳西給自己添了半杯紅酒,又看向容恒,“要嗎?”
“不要。”容恒頭也不抬,悶聲回答。
霍靳西放下醒酒,又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道“不喝酒固然能讓人保持清醒,吃太多卻隻會造反效果。”
聞言,容恒頓了頓,下一刻,他“啪”地一聲放下筷子,拿起餐巾重重地自己的。
霍靳西自然是知道陸沅今天回來了的,“見到了?”
“二哥。”好一會兒之後,容恒才終於開口,“我以為自己可以做得很好的……因為我,真的很生氣。”
對他而言,陸沅就是自己,所以,當他決定負責,為追到江城,他是完全不顧一切的。
他是全投,滿腔熱,可是陸沅……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
清醒地知道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兩個人份的對立,所以,從一開始,就已經預知了現在的形。
可是江城那次,偏偏是做主。
容恒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主吻他的人,跟他有過最親關係的人,居然可以一轉臉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聲不吭地走了不說,再見還完全當他是陌生人。
這一切,本就是早就計劃好的。
換句話說,是他被玩了。
他惱怒,他不甘,可是霍靳西幫他分析過整件事之後,他隻能努力讓自己平復。
再想到那個人,他隻能告訴自己,不過就是上了床而已,那個人都可以不在乎,他一個大男人,何必揪著不放?
況且,他也沒到那種非不可的地步。
想當陌生人,那就當陌生人好了!
所以,他今天再見到時,才會那麼冷靜淡漠,如所願。
可是聽完說的那些話之後,他努力數日,心偽裝的冷漠,盡數破裂。
因為他心疼。
他的心,很疼。
他很想把重重抱進懷中,看看曾經過傷的地方,問疼不疼。
可是不要。
容恒覺得自己像個白癡,明明被耍得團團轉,卻還要為而心疼。
“二哥,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人?”
霍靳西平靜地聽完他說的話,靜了片刻,才又緩緩開口道“人生於世,的確有很多事需要瞻前顧後,權衡利弊。唯有除外。”
容恒驀地頓住。
“隨心而發,不可控製的東西,想得越多,陷得越深。”霍靳西緩緩道,“反之亦然。”
容恒不由得又靜默了片刻,纔再度抬眸看他,“那如果是二哥你,你會怎麼做?”
“這話由我來說不合適,但你應該知道我的答案。”霍靳西說,“我想要的,從來一定要得到,哪怕排除萬難。”
……
夜深時分,容恒的車子又一次駛到陸沅工作室樓下。
事實上,他並沒有想好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這隻是一個下意識的舉。
可是當他的車子停下,一抬眸,他卻意外發現的工作室亮著燈。
今天早上才從泰國趕回來,這會兒居然又在工作室開工?
容恒驀地回想起那幢寬敞奢華的別墅,回想起那間清淡素雅的臥室。
想來,應該很不喜歡那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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