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幅茉莉花,陸與川先是頓了片刻,隨後才又緩緩抬眸看向,道“這是”
“這幅畫,是我爸爸慕懷安先生所作。”慕淺平靜地闡述,“我爸爸喜歡以花喻人,尤其是人。比如我媽媽容清姿士,他喜歡用牡丹來代表,他畫下的每一朵牡丹,都是對的。”
聽到這裡,陸與川似乎是意識到什麼,目再落到那幅茉莉花上時,一凝。
“而這幅茉莉花,是他為盛琳士所作。”慕淺繼續道,“那個時候,盛琳士懷著我,獨自生活在淮市,意外和我爸爸重逢。他們從小一塊長大,意自然也非比一般。我爸爸畫了這幅畫送給,因為在他心裡,盛琳士就像茉莉花一樣,溫清新,純白無瑕。”
陸與川手拿起了那幅茉莉花,端在手中,細細凝視。
許久之後,他才終於又開口“慕先生的畫功,的確是不一般。”
慕淺沒有回應他這個問題,而是道“之前您為了救我了傷,我就一直想著該怎麼報答您呢思來想去,把這幅茉莉花送給您好了,我想,您應該不會拒絕吧”
陸與川的視線久久停留在畫作上,沉靜之中,似乎又出繾綣。
“我當然不會拒絕。”陸與川說,“但凡是跟你媽媽有關的,我怎麼可能會拒絕”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視線再度落到了慕淺臉上。
慕淺卻彷彿沒有會到他這話裡的意思,微微扯了扯角之後開口道“既然您收下了,那我們也就兩清了。告辭。”
說完這句,慕淺轉就要走。
“這幅畫,你送給我,我很高興。”陸與川說,“但是我收下了,並不代表我們兩清。”
“那你還想怎麼樣”慕淺驀地轉過頭來,語氣不善地開口。
陸與川微微笑了笑,道“別忘了,這次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淺淺,我救你一次,你拿這幅畫還給我,那你救我的這次呢我該拿什麼還給你”
“不必。”慕淺說,“救你,不過是順手而已,換作任何一個陌生人,我都會救,因為這件事對我而言,無關要,所以也承擔不起一個謝字。”
“對你而言無關要,對我怎麼算呢”陸與川說,“畢竟是救命之恩。”
“行。”慕淺忽然一點頭,道,“那我提個要求,你要是做到了呢,就算是報答了我的救命之恩了。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行嗎”
說完這句,慕淺扭頭就走。
“淺淺”
陸與川隨即站起來,似乎試圖挽留,可是慕淺已經往樓下走去,陸與川隻能跟上前去。
慕淺頭也不回地下了樓,正準備徑直出門,忽然聽到後傳來一聲有些艱難的“淺淺”
慕淺驀地回頭,看見陸與川在樓梯中段的位置,伏在扶手上,臉發白地按著心口,目卻還是落在上,努力往下走。
見此形,慕淺驀地一頓,隨即便轉回到他邊,出手來攙扶住他,“你怎麼樣”
陸與川卻一把就握住了那隻手,攥在手心。
“你”慕淺察覺到他這一不舒服似乎是半真半假,頓時惱怒起來。
“淺淺。”陸與川卻依舊抓著不放,片刻之後,才開口道,“爸爸從前是做錯了很多事,你原諒爸爸,爸爸以後都會改,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慕淺似乎怔了怔,隨後卻搖了搖頭,篤定地開口“你改不了。”
“為了你和沅沅,爸爸可以改。”陸與川說,“我說到做到。”
慕淺卻冷笑了一聲,道“你盡管說,盡管做,看我信不信吧。”
說完這句,慕淺終於回自己的手,轉頭離開了這裡。
剩下陸與川獨自一人坐在樓梯上,看著離去的背影,閉上眼睛,微微撥出一口氣,再睜開眼來時,角卻染上了一笑意。
心中終究是有他這個爸爸的。
既然如此,他這個爸爸,也的確是應該做一些事的。
這天晚上,慕淺等霍靳西等到將近12點,霍靳西才終於回到家。
這個點,早就已經過了霍靳西給定下的最晚睡時間,因此霍靳西推門走進房間,看見慕淺居然還躺在床上看電影的時候,臉瞬間就沉了沉。
“幾點了”霍靳西語調涼涼地問。
慕淺撇了撇,“對啊,幾點了你倒是問問你自己啊,這個點纔回來,你去哪兒鬼混去了”
霍靳西瞥了一眼,一邊掉外套一邊道“趕睡,我洗完澡出來不希看見你還睜著眼睛。”
慕淺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是希我永遠別睜開眼睛”
“你再胡說一句試試”霍靳西淡淡道。
慕淺立刻咚的一聲倒回床上,閉上眼睛裝死。
霍靳西這才轉走進了衛生間。
半個小時後,霍靳西洗完澡,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時,卻見慕淺又一次半臥半坐在床上,這一次,不僅睜著眼睛,還掀開了被子,出兩條纖細雪白的長。
霍靳西眼眸瞬間暗了暗,隨後走上前來,一言不發地拉過被子替蓋上。
他蓋上,慕淺又掀開。
慕淺掀開,他又蓋上。
這一作重復了幾,霍靳西終於抬眸看向,“乾什麼”
慕淺委屈地扁著,“心不好,要你陪我。”
“我每天晚上都是陪著你的。”
“不夠。”慕淺出手來抱住他,抬起來就往他上蹭,“我要安。”
霍靳西不敢大,被慕淺這麼一纏一鬧,竟然就被倒在床上。
“嘿嘿。”慕淺趴在他上,低下頭來看著他,“試一試嘛”
“不行。”再開口時,霍靳西嗓音已經喑啞了幾分。
慕淺聽得分明,“你明明也想的”
“不行。”霍靳西依舊嚴厲拒絕。
“那我自己來。”慕淺哼了一聲,果斷將手向了他浴袍的腰帶。
慕淺霍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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