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實實在在地辦了一通之後，慕淺終於老實了，任由霍靳西抱著泡在溫水浴缸裡，懶懶地靠在他的口，閉目小憩。

霍靳西一手搭在浴缸壁，另一手撥了撥頸間了的發，隨後才又湊到耳邊，低低開口道“還滿意嗎”

慕淺神思昏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嗯”

“不是怕我沒力嗎”霍靳西說，“不知道我的力，讓你滿意了沒有”

慕淺驀地哼了一聲，頓了頓之後道“你西裝上沾的香水味道那麼，至也是四十歲以上的人的品位，我才沒有怕過呢”

霍靳西驀地出手來在腰間擰了一把，慕淺驚起來，反撲在他懷中，隨後才又道“我猜，是二姑姑上的味道吧”

四十歲以上，還能跟霍靳西得如此近的人，眼下除了二姑姑霍雲屏，慕淺實在是想不出其他人了。

霍靳西垂眸看了一眼，哼了一聲，再無多餘的話。

這便是預設了。

慕淺忍不住想笑，卻忍住了，隨後緩緩抬起自己扭傷的那隻腳來，道“你啊，就隻能陪陪二姑姑，我就不一樣了，我今天在外麵扭傷了腳，有個帥哥幫我了半天呢”

霍靳西驀地出手來住了的腳踝，檢查片刻之後，便轉頭看向，“是嗎什麼樣的帥哥”

“你上微博看看，長得就像最近那個最火的小鮮，笑起來可好看了”

慕淺得意洋洋地說著，忽然卻察覺到不對。

努力了自己的腳，試圖從霍靳西手中出自己的，偏偏就是不得力。

“喂撒手”慕淺忍不住道。

“急什麼”霍靳西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幫你檢查檢查你那位小鮮的手藝。”

“啊啊啊啊啊啊咕嘟咕嘟”

慕淺不住霍靳西的刺激，一下子排水裡，卻隻覺得不甘心，便抓著霍靳西，將他一併拖下了水。

這衛生間消磨了兩個多小時，兩個人才終於又回到床上。

慕淺頭發還著，自己卻不想，於是將吹風機往霍靳西手中一遞，自己則歪頭就靠在了他上。

伺候人這種事，霍靳西這輩子大概還是第一次。

但是此時此刻，他倒是沒有什麼不適應，一手拿著吹風，一手托起慕淺的頭，用最舒適的溫度緩慢地幫吹著半乾的頭發。

慕淺大概是被伺候舒服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眼睛一閉上，就一直沒再睜開過。

直至霍靳西放下手中的吹風，見平放回床上的瞬間，才忽然笑出聲來，一把勾住霍靳西的脖子，道“霍先生手藝不錯嘛，在哪個村口的理發店當的學徒”

霍靳西瞥一眼，隻是道“睡吧。”

慕淺哼了一聲，又往他懷中靠了靠，這才閉上了眼睛。

霍靳西順手關了燈，也躺了下來。

黑暗之中，兩人的呼吸聲靜靜融，卻似乎都沒有睡著。

許久之後，慕淺終於開口“今天陸與川也去淮市了。”

霍靳西早料到還有話沒說，因此這會兒聽了，隻是平靜地應了一聲。

“他還拿了束花去看我爸爸。”

“嗯。”

“嗬”慕淺咬牙冷笑了一聲，道，“他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啊。”

霍靳西聽了，平靜地開口問道“是他幫你的腳”

“是他找人幫我的。”慕淺說，“特意拜托的老人呢，還告訴別人說，我是他的寶貝兒嗬。”

霍靳西過慕淺的發，低頭在鬢角吻了一下。

慕淺隨後才又道“有那麼一瞬間，我還真覺得他有點像一個爸爸”

“那一瞬間過後呢”霍靳西問。

“像是像。”慕淺說，“但永遠不可能是。”

霍靳西著的背，沒有說什麼。

“霍靳西。”慕淺忽然又喊了他一聲，道，“你放心吧，我清醒著呢。”

霍靳西聽了，隻是道“那睡吧。”

慕淺枕著他的手臂，沒有應聲。

有一瞬間，覺很奇妙。

這些話堵在心頭，讓一天都不怎麼舒服，此時此刻，霍靳西也沒有說過什麼寬的話，不過是順著說的話隨意回應了兩聲，的心，忽然就平和了下來。

被窩之中沾染了他上的溫度，溫暖而舒適。

而哪怕是一年前，哪裡能想得到此時此刻的形

這個男人，是年時所有的依歸，後來，他了無法回的深淵。

可是如今，居然可以又一次安心地躺在他懷中，靜靜地跟他說心事。

這一刻，現實和過去彷彿重疊起來，那些曾經以為再也回不去的年時，忽然重回眼前。

從前，分明也是這樣，哪怕有再多的彷徨與不安，他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的靈魂。

而今，亦然。

慕淺靜了許久，終於“嗯”了一聲，重新往霍靳西懷中埋了埋，這才終於閉目睡去。

慕淺霍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