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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逆襲:最強女首輔》 092:瘋子

程卿遠在天邊,自然不能真擰下蕭世子的狗頭。

大理寺卿人卻在現場。

寺卿大人難以置信,世上竟還有蕭雲庭這樣的人!

大理寺上下連年節都沒過,重新調查梳理災銀貪墨案,不就是為鄴王府洗嫌疑嗎?

起碼在寺卿大人看來,這些賬目沒查出虧空,案走向是有利鄴王府的——蕭雲庭是自己要把有利的證據毀了?

蕭雲庭腦袋可能被驢踢過,鄴王府有這樣的繼承人也真是可憐。

不不不,眼下大理寺纔是最可憐的,蕭雲庭為什麼發瘋不要,此事由大理寺經辦卻出了疏,那就是大理寺辦事不利!

皇帝陛下一個眼神掃來,大理寺卿冷汗直流:

「陛下,這些賬目由專人運回,又有戶部審核,怎會有假?」

戶部尚書也被拖下水,與大理寺卿一起分辨。

「……微臣不認為賬目是假的。」

戶部是管理國家田地、賦稅和俸餉等一切財政事宜,他們接最多的就是各種賬目,如果連查個賬都不能辨認真假,那戶部辦差的人豈不是一群廢

此時此刻,戶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一樣,都對蕭世子有很大意見。

——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

皇帝纔不會和兩個臣子爭辯,他隻看邏輯。

大理寺和戶部都說賬本沒問題,這孩子偏要主提起軍餉有虧空……皇帝在心中嘆氣,這孩子幾歲時就離開父母進京,這些年他也沒白疼對方,這是信任他能為鄴王府做主才會肆無忌憚的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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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知道了鄴王軍餉虧空的事,便把災銀貪墨推到鄴王頭上,還心準備好了假賬本。

如果鄴王府順勢不承認虧空一事,幕後之人或許還有別的後招,要當眾揭穿鄴王府的假話。

一事作假,百事不可信。

鄴王府既在皇帝心中失了信任,就算僥倖躲過此次非難,還能躲過以後的暗算嗎?

皇帝一時想的很多。

貪墨災銀隻是一個由頭,最終目的是要離間皇室和鄴王府的相互信任。

皇室對鄴王忌憚,鄴王同樣會心生不滿,真到了雙方矛盾難以調和的那天,鄴王自己不想反也要被著反。

誰是幕後黑手,皇室和鄴王府離心,誰能得利?

是北蠻?

可此事,沒有大魏的鬼配合,北蠻的手也不了這麼長。

皇帝現在是看誰都有嫌疑。

接下來,滿朝文武都到了皇帝的怒火。

「此事當有個論斷了!是誰在背後搗鬼要栽贓陷害鄴王,嚴查到底!」

整個案子都是疑點。

皇帝將大理寺呈上的卷宗扔到了大理寺卿的臉上:

「你們查不出是誰栽贓陷害鄴王府,也查不出一個七品知縣有沒有貪墨災銀?區區七品小,能令四品知府聽命,這個程知縣還真是有大本事,若查出來程知遠真有最,朕定當嚴懲程賊,他既已畏罪自殺,妻兒卻逃不責罰!」

皇帝發火,今天的朝會格外難熬,好不容易熬到退朝,滿朝文武都鬆了口氣。

唯有史們滿臉通紅,仍未從激緒中緩解,路過蕭雲庭邊時依舊用鼻孔出氣……蕭雲庭一出金鑾殿,就有宮捧著裘給他穿上,程尚書目不斜視從一旁走過,卻不料被蕭雲庭住。

「程尚書留步。」

「蕭世子有何見教?」

程尚書態度一板一眼的,沒有半分親近,蕭雲庭不勾了勾角:「見教稱不上,隻是心中好奇,方纔的朝會上程大人竟能忍住一言不發。也是,南儀程氏家大業大,豈能為一個已死的七品小乾戈,是本世子想左了。隻可惜程知縣留下的家眷,男丁流三千裡,眷充教坊……這樣的結局,就是南儀程氏想要的?」

不管蕭雲庭說什麼,程尚書都無於衷,好似沒聽出來蕭雲庭話中的譏諷。

不然呢?

難道要在朝會上,應援蕭雲庭麼!

蕭雲庭簡直是將大理寺和戶部遛著玩。

南儀程氏就該離這樣的瘋子遠遠的,程尚書沉著臉與蕭雲庭錯而過。

蕭雲庭站在漢白玉臺階上遠眺。

「三年,若真能來京城,倒能用一用。」

現在的程卿就算個人才了,做的假賬能把戶部都矇住,多老賬房都辦不到。

但這還不夠。

程卿還缺個最重要的敲門磚。

三年後若能科舉仕,這個人才蕭雲庭必會收囊中。

至於程卿本人的意願……蕭雲庭本沒有考慮過。

鄴王府的船好上不好下,他好不容易看中一個人才,自然不會輕易放手,若自己得不到,那就乾脆毀了也不便宜別人!

程卿就是用爬的,也必須爬到京城來,蕭雲庭想起程卿明中帶著兩分天真,忍不住笑了。

……

「唉,今年的題好難,我竟有兩沒默寫出來!」

縣試的第一場就讓眾考生抱怨,難度超過了眾人的預期。

縣試本該是最簡單的啊!

平日裡總覺得基礎夠紮實了,等真正進了考場才知道原來還有那麼多的地方。

程卿被同窗們圍著,有人問考得怎樣,程卿實話實說:

「還行吧,題是偏了些,也沒跳出應考的大範圍。」

這話太拉仇恨值了,很多考生拿眼睛瞪,就是丁九班的同窗也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了:「……程卿,自謙纔是德呀!」

程卿奇怪看對方一眼:

「這時候還自謙?學識全靠平時積累,是我們自己努力的果,這是做不了假的。」

這倒是大實話。

能考進南儀書院的都有一定基礎,大家都沒怎麼把縣試放在眼裡。

能不能一口氣考中秀才說不好,但連縣試都過不了,那也太丟臉了。

南儀書院的同窗都被程卿的理直氣壯逗笑了,其他考生向他們投來艷羨的目

——如果他們能在南儀書院求學,也會這麼有底氣啊!

不遠,俞三在牆邊冷笑:

「看把他能的,現在說了大話,考不中就有樂子了。」

程珪無語。

雖然不喜程卿,程珪也知道一個縣試還難不住對方。

倒是阿顯,對程卿的關注異乎尋常,縣試報名要來看,縣試第一場還來看,難道程卿以後每一場考試,阿顯都要在外麵等著?

那邊,程卿已經和同窗們道別,要被衙役押送回楊柳巷。

一頂轎出現在視野中,考場前的喧鬧頓時偃旗息鼓。

看製式,是四品才能乘坐的轎。

俞三一開始還以為是他爹來了,下意識往牆邊靠了靠,再一看抬轎的轎夫都眼生的很,倒是程珪,忍不住上前兩步,俞三恍然大悟:

「……是你爹來了?」

轎簾被掀開,一常服的程知緒下了轎,程珪頓時中了定咒。

——雖然這樣想是對他爹大不敬,但他爹此時現,對程卿肯定有妨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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