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白姑娘,依舊是一臉淡定的在柜臺那邊坐著,我看都如此淡定,自然是不這份心了,就趕回頭去拿酒,結果就在我回頭的時候,那老頭笑道:“你好大的面子,竟然敢天尊的公子為小二。”
他的這一句話,讓我整個人都定住了,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麼人,他竟然知道我的份?此時我定在原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是回頭去解釋一下呢,還是回頭再看看這個老頭的反應,結果就在此時,那花子道:“我管他是天尊地尊,我來喝酒,他就是店小二,快上酒!還做不做生意了?”
“好叻!”我說道,說完,我抱著一壇子酒走了過去,這一次,我甚至不敢去看那個老頭,但是我卻能覺到,有兩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我。
那老花拍開了封壇的泥土,先是抱起壇子喝了半壇,打了一個酒嗝道:“舒坦!可惜這酒年份了點,要是放上十年,這酒香之氣更加的濃郁。”
在打開壇子之后,整個屋子里就是那奇怪的臭味,老花竟然說這是酒香,這口味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重,他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倒了一大碗慢慢的小口喝了起來,這時候那個老頭道:“你說的我倒是好奇了,早就是鳴城有一家酒館,釀出一種奇臭無比之酒,口卻也并非佳釀,更因為此酒的臭味搞的門可羅雀,來一壇我也嘗嘗,但是我可不敢天尊的公子為小二,公子,也給我來一壇?”
他說了這話之后,我就要去抱酒,結果一直在柜臺上打瞌睡的白姑娘發話了,道:“不賣。”
那老人饒有興趣的道:“哦?開門做生意的,哪有不賣的道理?”
“既然你知道是我開門做生意,我說不賣就是不賣。”白姑娘道。
這話一說,老頭邊的白中年人明顯面有怒,他手就要抓桌子上的劍,結果那老人摁住了他的手道:“有意思,不過你的店,你說不賣那便不買吧,但是越是喝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想喝,這樣,這位兄臺,你的酒,可否讓我一碗?一口嘗嘗滋味也。”
那花子一聽這話,馬上把碗中的酒一口喝完,順勢抱住壇子道:“我的可不給你喝,要喝自己買。”
“我不好與這賣家手,你不給我喝,我還不能搶了?”老頭道。
那花子道:“這就怪了,你要是真手搶,那你便搶就是了,只要不怕我這個要飯的碎,說你堂堂鳴城城主上振華,神階高手搶一個花子的酒。”
那老人哈哈大笑道:“這話說的也是,那看來今天這個酒我是真喝不得了。”
花子的這句話,徹底的把我鎮住了,我想過這個老頭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這鳴城的城主上振華!這個天元大陸的神階強者之一。
我看了看白姑娘,似乎還是一臉的淡定,又看了看這花子,他依舊在獨自飲酒,再看看這個老人,他一臉笑容的喝著自己的高粱酒。
一下子,整個屋子里的人都不說話了,這氣氛才真的詭異。
一直等到了這花子喝完了酒了一個攔腰站了起來,他打了一個哈欠道:“這酒也喝完了,你們倆的架到底還打不打?”
“你說呢?”老頭道。
“關我屁事,我就是個要飯的,算了,你們打不打,我結賬走人。”結果他一腰間,瞬間哎呀了一聲道:“完蛋,今日大街上竟然沒有一個好心人施舍酒錢,看來這頓酒是要欠著了。”
那老人一笑,掏出一顆靈石丟了過去道:“這個給你,付了酒錢吧。”
這顆靈石對著那個花子就飛了過去,結果花子手一拍道:“我怎麼敢要你上城主的錢?你還是給自己留著養老吧,掌柜的,你說我也是客,賒一頓明日補上沒事吧?”
白姑娘搖了搖頭道:“不行,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那花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也是,本因為我,你們這個酒坊就沒了生意,萬一我明日還是要不來半個子,你們可怎麼開門?但是我今日上又沒帶,你說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幫你宰了這個老頭,就當酒錢了?”
白姑娘笑道:“雖然這個老頭的命不值這頓酒錢,不過看在你是客的份上,就這樣吧。”
這時候的我,本就不上一句話,而我也終于在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了這一間屋子里的暗洶涌,還有這一頓就的波詭異。
一個神階強者的命,鳴城城主的命,就這麼簡單的拿一頓酒錢來換了?
“南宮離,你可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若不是當年我好心留你一命,你如何能活到現在?現在竟然又為了一頓酒錢就敢來要我的命?”那老頭不見毫的慌,說話的時候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
“誰讓你每日都差人給我送上一塊靈石,今日卻偏偏不差人來送,害我欠了一頓酒錢,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錢財了。”那花子道。
說完,那花子拿起一筷子,輕輕的網上一挑,就這一挑,我看到一道劍氣,這道劍氣初時小而狹長,往上走就越發變大,等到了那個老人的前的時候,已一道巨大的青藍劍氣。
那白中年人抓起了劍,就要出手,結果老人只是輕輕的拉了拉他,之后側了一下子,那道劍氣幾乎是著老人的臉而過,老人前的桌子,在這一切發生之后才裂為兩半。
只是用筷子輕輕一挑,就有這般的威勢,不愧是當年的天元大陸第一天才南宮離!也就是白姑娘口中那個消失的北海水妖一族的天才南宮離!
“老板,在你的店里打架滋事,你也不出來管一管?”老頭非但沒有還手,反而是像一個普通的客人一樣對著白姑娘道。
“打唄,我又不心疼這點錢,打死了才好呢。”白姑娘道。
“算了,今天是來喝酒的,不是來打架的,再說了,你們兩個年輕人打我一個老頭子,也真的是不害臊。”那老頭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之后,在他的后,有一條火顯影,頗有鳴九霄之姿。
就他這麼一站,那白姑娘同時也站了起來,如臨大敵,就連那花子形站直,那老人笑道:“我說了是來喝酒的,張什麼?真是要來打架的,你們又不想單挑,我肯定是多帶人馬,要知道這可是我的地盤!”
老人說完,他就這麼朝著我走過來。
我皺著眉頭,這個世界的強者,特別是這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強者,他哪怕是看著我笑,也是在無形之中給了我巨大的力。
走到花子前的時候,花子出了手擋住了老頭道:“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
“我說我要欺負他了嗎?”老頭拍開了花子的手,花子也沒繼續攔著。
他繼續往前走,白姑娘看了看我,最終也沒有攔在我的邊,任憑這個老頭就這麼走到了我的前,他看了看我,道:“跟天尊當年,長的還真像呢!”
我此時渾上下的衫都已經別冷汗打,以他的手,在這樣的距離里如果要對我出手,那我絕對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要知道,只是一個地階強者的那個老頭的一拳頭我都幾乎無法承。
不過我還是出了一個笑臉道:“那是自然。”
“你很害怕嗎?”老頭看著我道。
“還行。”我聳了聳肩道,一聳肩我就想起了孫連城,想起了他那玩世不恭的樣子,似乎天下的一切他都不看在眼里。
“我想喝那個酒,有嗎?”他笑著問我道。
我要扭頭看白姑娘,結果他冷哼一聲道:“這件事你自己做主,天尊的孩子,一壇酒都做不了主嗎?說,給不給喝?!”
他這句話,說的相當的冷厲,沒有了剛才那種笑臉的覺。
他的話,絕對不是表面的意思,我算是發現了,其實這個世界的人說話方式跟我們那個世界一樣,有時候也是喜歡話里有話,這倒是顛覆了我的想法,我還以為這個世界的人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呢。
他不會只是想著喝這一壇子酒。
最后,我強行的出了一笑臉道:“堂堂上城主,只不過想喝一壇子酒嘛!給你喝就是了!”
說完,我轉去了后面抱出了一壇子酒放在了柜臺上道:“喝吧。”
那老頭換上了一張笑臉,他出手,這時候的白姑娘冷哼了一聲,那老頭悻悻的回了手道:“對嘛,這才像話,要是都像這般小氣,還怎麼出來混?”
說完,他拍飛了那封壇泥,喝了一大口,嘖了嘖道:“果然是如同傳聞之中的那樣并不好喝啊!姑娘,你喝過沒?要不嘗嘗?”
說完,他本就不由白姑娘拒絕,直接就把壇子給丟了過去,那白姑娘手接起,盯著這個老頭一眼不發。
“怎麼?你自己的酒還不敢喝了?莫非是堂堂一個神階強者,還怕我在這壇子了下毒不?”老頭笑道。
白姑娘皺著眉頭,但是還是舉起了壇子,一飲而盡。
“果然海量!你看,這樣多好,一起喝喝酒,說說話,打架有什麼意思呢?這鳴城可是我一手建起來的,真要打起來毀了的可是我自家的東西,你們不心疼我可是心疼的很。”那老頭笑道。
“那到底是打還是不打?”花子不耐煩的道。
老頭在這時候了腰間,拍了一下腦門子道:“哎,壞了,出門就帶了這麼一塊靈石,我這喝了兩壇高粱酒,還有一壇子這個怪味酒,一疊茴香豆,還有一疊鮮牛,這一塊靈石顯然是不夠了,我這也欠了你酒錢了,你說怎麼辦才好?要不我也幫你把這個花子給殺了?”
“你試試?”花子不服氣的道。
老頭道:“都說了今天不想打架,你看看,咱們也算是喝了一壇子酒的人了,就不能好好的做個朋友?”
這下,白姑娘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那老頭道:“你殺了我三千鐵騎,不值這一壇子酒嗎?就當扯平了行嗎?”
白姑娘看著這個老頭道:“上振華?”
老頭嘆了口氣道:“行了,我說實話,那慕容九鼎早已跟那扶搖朝歌兩城商量好了,先下青木城,下了青木城再平蠻荒,回去的路上順手就要把我鳴城給滅了,這四方城已經了這麼多年了,萬一真改了三方城多不好聽?你們也別疑神疑鬼了,就是想跟你們做個朋友,當然,你們真要是不愿意的話,那就真打一場?我雖然老了,但是姜還是老的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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