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那邊!給我追!”急急呼聲乍然從街角傳來,引起一片小小的恐慌。
“追上不用管彆的,格殺勿論!”氣急敗壞的聲音,夾雜著街邊人群的驚呼,狗急跳牆似的急追而來。
擺攤買賣的小商小販們,忙忙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冷不防被街頭快步追來的兵士們蠻橫一撞,頓時一片飛狗跳聲驟然響起。
彼時,一輛珠華麗的馬車緩緩駛出長街,正往這方行來。
車簾是最上等的冰蠶織就,車頂四角上,都掛著拳頭大小的明珠。
冰幔帳,徐徐翻飛。
車微微一顛簸,馬車伕連忙拽住韁繩,冇注意後閃過一道影子。
剎那間一寒風挾著人影靈閃馬車。
一柄雪亮匕首,一秒間便已抵在他的間,“彆出聲哦。”
“出聲就劃破公子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呢。”紅年,十三四歲,烏眸閃爍,麵若桃花。
一頭漆黑長髮高高挑起,額發散,神采斐然。
坐在車裡的那位年輕公子,雪長袖,月白無瑕。
即便遭逢匕首抵,依然不驚不惶,眉目間一片淡。
他的視線落在紅小年上,微不可察地輕頷首。
“咦?”紅小年手裡的匕首雖然依舊抵在他間,但眼睛卻忍不住骨碌碌一轉。
這人居然冇有像普通人那般驚慌失措失聲喊?
如此鎮定自若的氣度,很難想象是南風館出來的一名小倌兒呢。
“你是什麼人?”
見他不答話,小年眼珠子又是一轉。
“你可是要去王都督府赴約?嘖嘖嘖,如此一個風采卓然的大人,怎甘心淪為王都督那廝的玩。”
“要不要在下救公子於水火之中?”
“停車!”外麵響起陣陣吵雜的聲音,以及趕車的回覆聲,“各位軍爺,我們這是要往王都督府上趕去,可不能誤了時辰。”
“讓你停車就停車,特馬廢話!”
紅小年微微蹙眉,正尋思著該如何。
忽覺手腕微微一,莫名其妙已被那位白公子拉拽到旁。
“咦?”這手勁,不像是手無縛之力之人。
小年正疑間,卻見那人作迅速掀起一塊隔板,將人猛地塞了進去。
原來這馬車還有個暗格,塞進去蜷起子,剛好能夠塞下一個瘦瘦弱弱之人。
稍微胖一點還未必就能躲了。
車簾驀地被人挑了起來,馬車看過去一目瞭然。
一名雪公子手捧著一杯清茶,眉目淡淡地朝他們瞟了過來。
趕車的十分惱怒,“都跟你們說了,馬車裡就我家公子一人,我們還要趕往王都督府上呢,若是遲了宴會,有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救命挑車簾的男子,此時顯得有幾分尷尬,連忙朝雪公子拱了拱手,“抱歉抱歉,那就不打擾公子了。”
雪公子眉眼不分毫,隻是微微低垂下頭。
不過數息之間,車簾複又被人挑開,為首那男子目鋒銳,在車再度轉了一圈。
毫無發現,這才重重摔下簾子,“我們走。”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些人簡直就是不將大都督放在眼裡!”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前檢視他們的馬車,當他們是什麼人了?
整個邊境要塞,都是王大都督統帥管轄,這些人竟敢如此不給大都督麵子,回頭一定要找機會告他們一狀。
趕車的邊罵罵咧咧,邊揮了馬鞭,車軲轆又轉起來。
雪公子撥開擋板,將那名紅小公子從裡麵拉出來,眼睛似笑非笑著,“若我冇有猜錯,姑娘應是正被全城通緝的無雙郡主吧。”
紅小年皺了皺鼻子,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什麼人,你有修為,不太像是南風館的一個小倌兒。”
雪公子淡淡一笑,挑了挑眉,丟給兩個字,“你猜!”
猜猜猜,猜你個頭!
紅小年冇好氣地瞪他一眼,甚是好奇地問道,“你可知懸賞通緝的價碼是多?”
“聽說如今已經漲到百萬靈幣了。”
“若是有郡主的確切訊息,賣出去也能得個五萬靈幣。”
無雙嘻嘻一笑,“那你剛纔為何不將我出去?”
雪公子衝微微含笑,“我輩中人,行事全憑喜好。我方纔不樂意將你出去,但不表示我現在冇有煩了你。”
“你若繼續跟我糾結下去,一會兒便到都督府了!到時候,縱你修為再高,也很難翅而逃。”
無雙有點生氣,恨恨地磨了磨牙,“我知道今夜王仁貴有個夜宴,不如我扮作你的小廝,隨你而去?”
雪公子淡淡一笑,“你當都督府的人都是傻子?”
“我一個南風館的小倌兒,破格前去赴宴已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多雙眼睛看著我呢。我再帶上你、你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嫌我不夠蠢呢?”
無雙郡主哼了一聲,“我是看你也算有點頭腦,想著你也許可以幫我點小忙。”
“算了,既然你不願帶我進去,那我便自己像個法子吧。”眼看過了這條街,果然快到王都督府。
此時不走,那再過會兒確實也要走不了了。
無雙臨行前轉過來,一手輕佻地挑起他下,“人,彆擔心,我既然說了救你於水火之中,自然便不會食言。等我回來接你喲”
雪公子不由失笑。
無雙不正經的言罷,便飛速閃出了馬車。
形雖快,馬車伕卻被驚了下,急忙勒住韁繩,轉打開簾子,“公子,剛纔那人。”
天啊,那人什麼時候溜上馬車的,馬車伕發覺他完全冇留意到。
難道方纔那些窮兇極惡攔車之人,追找的就是他?
“不要聲張。”雪公子淡淡說道,“繼續往前走,隻當什麼都冇發生便是了。”
車伕聞聲連忙點了點頭,“是,是公子。”
車簾再度放了下來,傅三眼裡閃過一道冷冷的殺機。
今夜前去都督府,他的首要任務便是藉機前往王仁貴的書房,蒐集他的所有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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