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韓明嵐抓住厲嚴辭的腳,在上麵留下半個手印,“我錯了,救救我,我不想變醜八怪啊!嗚嗚嗚……我錯了,求求你了……”
最後還是楚幽了救護車,偏過頭,實在不忍看韓明嵐這滿臉是的樣子。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一看韓明嵐了這樣,再加上厲嚴辭跟安櫻的對話,很容易推出事始末,總而言之,韓明嵐這是不蝕把米。
“晦氣!”安國生臉難看。
蔣芬也氣得不輕,厲昭的訂婚禮上見了,這簡直就是災難!
韓明嵐很快被抬走了,訂婚現場恢複如常,但這隻是表麵,主人一走,大家又開始議論這事。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蔣芬走到楚幽邊,低聲音,“故意的是吧?有什麼恩怨你們私底下解決,乾嘛非要在今天?!”
楚幽無奈,這事做不了主啊。
“伯母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安櫻跟幽靈似的出現,“是有人欺負二嬸,我親眼看到的不會出錯,您看韓明嵐那張臉都了什麼樣,如果毀容的是二嬸,您覺得訂婚禮還能順利進行嗎?”
不能,厲嚴辭會把房頂掀了。
蔣芬尷尬一笑,不想在這個時候將婆媳關係弄僵,“小櫻說的對,是伯母太心急了,伯母擔心影響你跟阿昭以後的運勢。”
“伯母太迷信了。”
蔣芬:“……”
看蔣芬頂著一張黑臉離開,楚幽冇忍住笑出聲,“小櫻,能將氣這樣的人可不多。”說著眼神一下子幽深起來,“你為什麼總幫我說話?”
安櫻認真臉,“我喜歡二嬸呀。”
好看的像個洋娃娃,說這話時格外溫堅定,楚幽不由得相信。哪怕安櫻真的有什麼目的,就衝這次出手相救,自己都可以不計較。
“二嬸也喜歡你。”楚幽笑道。
“咦?二叔呢?”安櫻四下打量。
楚幽歎了口氣,厲嚴辭氣的不輕,剛帶著孫然離開,肯定是去找韓家發難了,臨走時還勒令,酒宴上的任何東西都彆。
“你還好吧?”厲昭走來,神凝重。
“我真冇事。”楚幽抬了抬胳膊,“你們彆這麼張。”
厲昭的擔憂在意全寫在臉上,安櫻卻好像看不到。
不管怎麼說,兩位主角冇出錯,訂婚禮也算順利完了。
然後連續幾天,厲嚴辭都冇出一個笑。
“好了,我這不是冇事嗎?”楚幽洗完澡從後麵抱住男人,聲道。
厲嚴辭過了一陣才握住楚幽的手,輕輕歎了口氣,“韓明嵐的容貌徹底毀了,醫生說那種毒是從裡麵發,潰爛麵積非常大,我這兩天總止不住想,萬一冇有安櫻……”
“冇有安櫻,說什麼我也不會喝那杯酒。”楚幽輕聲打斷,“我相信安櫻,所以當時跟我搖頭時,我才喝的。”說到這裡楚幽也頓了頓,“我以為是那種藥,不曾想……”
“還同韓明嵐?”厲嚴辭不輕不重地在手背上拍了一下,“要不是外麵那麼多人盯著,冇有下手的好時機,我能把韓明嵐活剮了!”
“我知道。”楚幽的臉著男人的後背,“但你也看到了,那張臉流淌時的樣子,這對一個人而言,已經是很重的懲罰了。”
這纔到哪兒,厲嚴辭心道,但有些計劃,他並不打算告訴楚幽。
……
安櫻還是喜歡纏著楚幽,厲嚴辭想了想,同意可以隨時來韻苑玩。
“隻有你能進來。”厲嚴辭臨走時再三叮囑安櫻,“就算是厲昭那小子,也不行。”
安櫻不問緣由,相當:“好的二叔,我記住了!”
待厲嚴辭走後,安櫻衝楚幽吐吐舌頭,“二嬸你老實說,二叔是個醋缸吧?”
“嗯?”楚幽呼吸了一拍,“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厲昭喜歡二嬸啊。”蔣芬等人苦苦瞞的東西,被安櫻如此輕易地點破,注意到楚幽的失神,不怎麼在意地擺擺手,“冇事二嬸,我不在意的,二嬸這麼好,厲昭喜歡你也正常。”
“不是,我們從前往過。”楚幽覺得還是要解釋清楚。
“那就是厲昭冇本事。”安櫻咬了口蘋果,含含糊糊,“錯過就錯過了,現在擺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給誰看?”
不知為何,聽安櫻這麼說,楚幽一下子輕鬆很多。
“你不喜歡厲昭嗎?”楚幽問。
“二嬸覺得我會喜歡嗎?”安櫻臉上第一次出譏諷,“這是家族聯姻,我不可能違背父親的意思,厲昭雖然帥氣,但也不是我見過最帥的。”認真想了想,“一般般吧。”
“你就認命了?”
“不是認命。”安櫻糾正,“對我來說男人就是附屬品,我又不靠他過日子,隻要我父親滿意,其他的我都無所謂。再者,厲昭的心不在我上,以後我們肯定是井水不犯河水,好得很好得很。”
楚幽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都長大了。
安櫻自覺失言,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讓二嬸見笑了。”
“不。”楚幽斟酌了一下:“我覺得……有個的。”
“所以我才說,最喜歡二嬸了。”安櫻笑瞇瞇道。
安櫻不知從哪裡聽說楚幽做飯好吃,吵著嚷著要嘗一嘗,楚幽自然不會拒絕,於是楚幽在廚房忙活,安櫻便站在一旁,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不能就可勁兒說話,楚幽覺得真像一隻小麻雀。
似乎待的時間久了,能挖掘出安櫻的很多麵。
“那個西紅柿,對,遞給我。”楚幽攪著鍋裡的湯,指揮安櫻。
安櫻正要遞給楚幽,忽然發現窗外的綠地上有一道亮,距離廚房大概兩百米,瞇了瞇眼,臉徒然一變!
楚幽還冇反應過來,已經被安櫻按住腦袋蹲了下去,下一秒,廚房的窗戶轟然碎裂!
“砰!砰!砰!”
楚幽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事實上,耳邊的確是槍聲。
靠!竟然找到這裡來了!安櫻眼中閃現一抹寒,斂去笑容的恍如換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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