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跑著，突然，那道黑影急剎住了腳步，然後吃驚的目著前麵的黑暗。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人影從那裡走出來，手中，提著一把冰冷的手槍。

與此同時，後麵追擊的人也已經殺到。

這一下，前後堵截，沒了任何退路。

“不死鳥先生，不得不說，你很厲害，也很能跑。”高大人影惻惻的聲音發出：“但，終究，你逃不過我的手心。”

不死鳥目淡漠，黑暗中，模糊的臉上出一淡笑：“不，逃不過的是你們。我相信，終有一天，你們會到人民的製裁。歷史已經無數次證明，與我國人民為敵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哈哈……。”高大人影大笑：“人民？嗬嗬，我看你是電視神劇看多了吧。我與你們的人民為敵很久了，可我還活得好好的，不是嗎？”

“哼哼。”不死鳥冷笑：“你終究，逃不過人民的懲罰，我發誓，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你很自信。”高大人影笑：“也許我不會有好下場，但可惜的是，你怕是看不到了。話說回來，你倒是為國為民拋頭顱灑熱，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可你有好結果了嗎？現在，可是要橫死街頭。”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們是有信仰的人。”不死鳥自傲的一抬頭：“崇高的信仰，豈能是你們這些垃圾能夠理解的。”

“信仰？哈哈……。”高大人影再次大笑：“巧了，我也是有信仰的人，我們正是為了信仰在進行聖戰。”

“哼。”不死鳥鄙夷冷哼：“你們所謂的信仰就是搞恐怖活，以人民為敵，哼，可笑。”

“在我們眼裡，你們的信仰何嘗不是可笑和邪惡的，立場不同罷了。”高大人影舉起了槍口：“好了，用你們的話來說，那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也沒必要爭論下去了，毫無意義。東西出來吧，也許我可以給你一個全。”

“哈哈……。”不死鳥仰天大笑：“你覺得，我們這樣的人，連生死都置之度外了，還在乎什麼全嗎？”

“砰。”槍聲響起，子彈打穿人，在黑夜中飆出鮮紅的花。

滴落下，將地麵點點染紅，猶如朵朵夜間綻放的淒艷紅梅。

“不死鳥，哼哼。”高大人影哼了一聲：“你這隻鳥，還以為真的不死呢。記住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砰。”

又是一聲槍響，霧再次開，染紅了夜空，染紅了整個世界。

……

“再見了，我的祖國！”

“再見了，我的民族！”

“再見了，我的人，和我的人！”

……

那一個人影仰黑暗的長空，緩緩朝後倒下，他的角流著，卻是帶著微笑倒下。

“砰砰……。”

“噠噠噠……。”

突然，後麵槍聲驟然而起。

憤怒的子彈噴出復仇的怒火，激出狂暴的彈雨。

“啊啊……。”

慘聲中，暴徒們紛紛倒下。

那個高大的人影臉一變，迅速收槍，幾個彈跳縱躍後，消失在後麵的黑暗中。

“追，給我追，不要放過他！”

特務的同誌們雙眼腥紅，有人吼著朝那個消失的人影瘋狂追去。

歐凱則撲倒在地上，扶起已經被鮮染紅的不死鳥，眼淚“刷”地忍不住流了出來

“不死鳥同誌，堅持住，堅持住！快，救護車，救護車！”歐凱歇斯底裡地嘶喊。

“不，不用了。”不死鳥張，發出嘶啞的聲音：“老歐，你來了……。”

“對不起，我來遲了，來遲了啊！”歐凱淚如雨下。

他在特務一輩子，什麼樣的生死離別沒有經歷過。

可這一次，他哭了，哭了淚人。

周圍的同誌們默默地站立，一雙雙眼睛紅了，潤了，有的人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

“老歐啊……，你不要說對不起……，我們這種人……就……就應該如此……，這是我們最好的歸宿，是我的榮……榮幸……。呼哧，呼哧……。”

不死鳥大口氣。

“哈哈……。”一陣氣後，他竟然笑了，開心地笑了：“老夥計，這次我不辱使命，終於清了什麼是墓計劃……。”

這話讓歐凱一怔：“別著急，慢慢說……，你不會有事的。”

“東西在我肚子裡，我死後……，解剖我的拿出來……，咳咳……。”不死鳥一陣大咳，大口大口的鮮湧出，染紅了口的服，染紅了整張臉。

歐凱握住不死鳥的手：“我知道了，知道了……，你辛苦了，我代表祖國，代表人民，謝你，你是英雄，人民的英雄，祖國的英雄，是我們特務的驕傲……。”

“不，我是個罪人……。”不死鳥息著：“現在，我終於可以將功贖罪了，老歐，我高興，高興啊……，死而無憾了，哈哈……。”

“不，你不會死的，別忘了，你是不死鳥，你是不會死的啊。”老歐聲音都帶出了哭腔：“你還記得餘飛那小子怎麼說你的嗎，你比貓都多一條命，貓九條命，你有十條命啊。”

提到餘飛的名字，不死鳥突然激起來：“餘飛……，那小子……，那小子回來了嗎？老歐，這個計劃太大，我希你能夠讓他參與進來……，確保萬無一失……，咳咳……。”

“呼哧呼哧……，還，還有……。我的事不要告訴他，就當做，我早已經死了……。”

歐凱有些不解：“為什麼不讓他知道，相信他知道你做的事，會原諒你的，甚至會對你刮目相看，你是英雄，不折不扣的英雄啊。”

不死鳥緩緩搖頭：“老歐，這是我的言……，求你了。”

“好，我答應，我答應你。”歐凱不明白不死鳥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這是英雄的言，他不得不答應。

“現在，我唯一的憾是……，就是妞妞那孩子，我對不起……。”說到這，一滴淚緩緩落：“我知道，是因為我信仰崩塌，從而下了軍裝……，放棄了曾經發誓為之鬥終的事業……，我，我……，咳咳……。”

，大口大口的鮮洶湧而出，彷彿無法止息。

“老夥計，住，住啊！”

“咳咳……，老歐……，別了……。記住，一定要碎敵人的墓計劃……，一定，一定……。”

最後的話漸漸弱下去，一會後，再沒了聲息……。

夜晚的冷風吹過，發出悲慼的嗚鳴……。

那是誰，在哭泣……。div

餘飛沈雨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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