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拿著喬正南給的毒藥，敲開了夜墨寒的房門。

鬼王殿下正在喝茶，懶懶地抬眸掃一眼：「這個時候過來，是準備陪本王就寢？」

夕特別實誠地將手中的藥出去：「喬正南給了我一包毒藥，讓我毒死你。」

跟在夜墨寒邊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這點兒小伎倆本瞞不過他的耳目，要是真的按著喬正南說的給他下毒，恐怕死的會是。

鬼王殿下冷淡地抬眸看一眼手上的東西，並沒有半點驚訝之：「他跟你說了什麼？」

「說了多的……」夕支吾著，小心翼翼抬眸觀察著的表，「關於你的世，還有你們之間的仇怨。」

「還有呢？」

「沒有了，就這麼多。」

鬼王殿下涼涼地盯一眼：「本王是問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夕思忖片刻，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求助：「鬼王殿下，你這麼神通廣大，知道哪裡有冰玉雪蓮和百年靈狐嗎？」

「本王送你的那隻，便是百年靈狐。」他輕轉著手中的茶杯，薄勾起一抹邪獰的弧度，「至於冰玉雪蓮，我這兒正好也有一株。」

夕大喜，正想跟他討要，夜墨寒眼中的笑意在轉瞬間消失無蹤：「不過如果你是為了救那個人的話，可以省點力氣了，本王是不會把東西給你的。」

「為什麼？」

夜墨寒輕垂下眼淚，手指輕輕挲著茶杯的邊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夕角了下，正說話，卻聽他道：「你知道喬正南是從何得知我母妃的訊息和靜嗎？」

夕微愣，似乎明白了什麼，雙眸驀地瞪大：「你不會想說是……」

「喬正南隻是一個外臣，若是沒有人裡應外合，如何扳得倒宮裡一位炙手可熱的寵妃？」夜墨寒冷笑，眼眸中儘是寒霜，「你要是有興趣，本王可以給你講講那個人如何從一個普通宮變丞相夫人的故事。」

夕的臉瞬間煞白，形晃了下，扶著桌沿才勉強地站穩。

「所以，我真的是你仇人的兒？」

「我說過，你隻是我的兒，其他事你不必管，無論那兩個人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因為他們遷怒於你。」

他手握住的手，一字一字皆說得很是認真，夕咬了：「可是畢竟是我娘，給了我命，養我十幾年，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

母妃被害，外公一家慘遭殺戮，夜墨寒要找爹孃報仇，的確是無可非議，但是不行，那畢竟是跟脈相連的娘親……

生而為敵，這或許就是和夜墨寒的悲哀。

低著頭不吭聲，夜墨寒沉目看著，良久之後，才輕嘆一聲：「幫你一次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本王，自此之後，跟那個人劃清界限，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再管。」

「你想對他們做什麼？」

「本王說了，你不必管，隻這一次，你救一命，還了的生養之恩，自此，你就隻是本王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