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奴才,主子們說話,哪裡有你的份?鬼王府的奴才,都這樣沒規矩嗎?」
睿王冷聲嗬斥,端出一副主人翁的架勢,頤指氣使,「來人,給本王掌。」
他邊的侍衛上前,照著連翹的臉便是一掌,清脆的掌聲響徹了整個梧桐院。
連翹的角破了,一縷跡下來,半邊的臉頰更是高高腫起,看上去頗有些狼狽。
那侍衛抬了手還要再打,卻被夜墨寒喝住:「這畢竟是本王的家務事,不需要皇兄費心,還有,本王府中的任何東西,就算隻是一草,隻要本王不鬆口,任何人都別想帶走。」
「夜墨寒,你難道要和父皇手不?」
鬼王殿下依舊隻是笑:「這點父皇大可寬心,兒臣還不敢與您為敵,不過父皇也知道,兒臣向來任妄為,到時候衝起來,怕是會忍不住把相國寺付之一炬。」
「放肆!」
這次不等睿王說話,皇帝已經先發了怒,「相國寺那是什麼樣的地方?也是你說燒就能燒的?你到底還有沒有半點對神靈的敬畏之心?」
「兒臣向來不敬天道神靈,父皇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何必這樣大的火氣。」
鬼王殿下冷笑地抬眸看過去,「父皇可以把兒臣一起賜死,免除後顧之憂,如若不然,兒臣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夜宸再無相國寺這種地方。」
皇帝差點被他氣得昏過去:「你這個……」
「阿彌陀佛。」
那和尚到底是忌憚著夜墨寒,站出來裝好人打圓場,「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也不希冤枉了無辜之人,不如就按照施主所說,先等上幾天,待毒清除,再做分辨也不遲。」
「不行,這絕對不行,若是這幾天之,妖邪再出來傷害無辜,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睿王深知夜長夢多的道理,是絕對不會同意留下夕的,定要趁著眼下這個大好時機,斬草除。
「這個倒是不妨事,相國寺頂上有一座斷念崖,是寺裡囚犯錯僧人的地方,如今倒是正好空置著,委屈施主過去暫住幾日,貧僧會每日過去,試著以佛法為施主凈化妖氣。」
老和尚雙手合十,冠冕堂皇地說了一大堆,夕明白,這禿驢是想要以此為藉口。
「既如此,就按照大師說的辦吧。」
皇帝不甘不願地妥協,抬眸朝夕看過來的時候,眼神裡滿滿的都是警告和厭惡。
明顯對多有不滿。
夕沒吭聲,夜墨寒卻是不太樂意了:「父皇……」
「你給朕住口,朕已經答應看在你的麵子上暫時留一命,你還要如何?」
夜墨寒冷笑,黑眸中染上些譏誚的意味:「斷念崖那種地方又多年荒蕪,經常有貍貓之類的東西出沒傷人,兒又素來膽小,讓一個人過去,兒臣不放心。」
皇帝臉驟冷:「那你想如何?」
「兒臣請求父皇恩準,讓兒臣陪兒一起過去,直到這件事了結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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