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聽說,鬼王殿下為了救出人,夜闖刑部大牢,殺人劫囚,甚至把刑部尚書也給綁架了。」
歐煜懶洋洋地靠在不遠的屏風上,笑得意味深長,「為了一個人,如此不計後果,甚至不惜暴你藏多年的勢力,可不是你的風格。」
「暴便暴了,遲早的事,沒什麼大不了。」鬼王殿下回的雲淡風輕,似乎並沒有把這些麻煩放在心上,「幾個跳樑小醜,本王難道還怕了他們不?」
歐煜被他的反應氣笑了:「但是這件事分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出麵,讓人用太子的名義出麵劫囚救人,睿王自然會把所有的仇恨轉嫁到夜臨淵上,他們互相殘殺,你坐收漁翁之利,這纔是你的行事風格。」
鬼王殿下抿著不吭聲。
他當然知道,自己跑去刑部大牢劫囚是下下之策,但是當時事出突然,他本沒有時間去考慮那麼多。
更何況,他也卻是不願意讓夕覺得這世上能救的隻有太子夜臨淵。
「自古英雄難過人關,這句話在你上又應驗了一次。」
歐公子皮笑不笑地瞧著他,「別忘了,你真正的敵人並不是太子和睿王,而是那位疼你的父皇,他纔是這世上最想讓你死的人。」
夜墨寒抓著被子的手猛地一:「外麵形如何?」
「還能如何?你那位三皇兄昨天連夜進攻告狀,把你乾的好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皇帝,宮裡已經派了人,準備抓你去問罪。」
鬼王殿下沒有吭聲,隻輕地將手中的薄被蓋在夕上:「過會兒我會跟他們進宮,這兩天可能出不來,你帶出去避過風頭再說,還有,這件事別讓知道。」
「為什麼?」
「沒必要讓擔心。」
他回得乾脆,歐煜的眼神漸漸地黯下去,好一會兒之後,他忽然冷笑一聲:「夜墨寒,你完了,這人就是你的剋星。」
宮裡派的人估計還有一會兒才會到,歐煜識趣地將空間留給這兩個人,轉退出房間。
夜墨寒握住夕微涼的荑,眸一,便瞧見了重傷的背後。
那邊的傷已經包紮過了,卻還是有些許的鮮滲出來,染紅了紗布,那過於鮮艷刺目的,一下子刺痛了他的雙眼。
起初的時候不管,是想著讓在牢裡點罪也好,或許這丫頭就會乖乖回到邊,但是真的看到被那些人折騰這種鬼樣子,他又覺得心都要碎了。
在大牢刑房看見看見被人吊打的時候,他是真的氣瘋了,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殺那些欺負的人,不計任何後果。
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衝,卻唯獨這一次,他甚至不惜打自己心佈置多年的棋局,隻為了給報仇。
「本來是想讓你吃些苦頭,到頭來,也不知道折騰的究竟是誰。」他輕著有些乾燥蓬的髮,無奈苦笑,「小丫頭,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她是云盛最尊貴的嫡長公主,容貌艷艷心有所屬。他是云盛手握重權的大將軍,驚才絕艷心懷鬼胎。一場權益的衡量,一次籌碼的交換,一旨賜婚讓他們命運交替愛恨交纏。她對他的恨從不掩飾,他對她的愛卻深入骨髓。她說“白奕,本宮絕不會讓這個孩子活著來到這個世上。”他笑“由不得你。”繁花三千,亂世驚蟄,栽贓陷害,機關算盡,她終是棄他而去。他給她最深的情,卻也給了她最狠的痛。揚花三月,恰逢盛世,相思蝕骨,滿目蒼涼,妻可緩緩歸矣?【她以為他恨她入骨,卻從來不知,她是他的穿腸毒藥,一旦染上無藥可解。】
前世,她自卑可憐卻又可恨,託付錯人還被萬人嘲諷,就連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也能騎在她頭上。重活一世,任憑風浪起也無動於衷,甚至順利通過前世記憶,繼承了京城首富。她只想過鹹魚米蟲的舒服生活,然而總有人不讓她如願。行吧,那——第一件事情,退婚,關門打狗。第二件事情,收拾那不知好歹的表妹。還順帶收穫錦鯉屬性——失手打飯暴戾王爺的茶盞,結果無意揭露茶水有毒的真相,成了這暴戾王爺的救命恩人。被趕鴨子上架經營商鋪,隨手一拍腦袋想出來的不着調商品和策略,居然讓商鋪迅速崛起,賺的盆滿鉢滿?一衆小姐氣的牙癢癢,卻也只能笑臉相迎。就在她以爲終於可以鹹魚之後,那暴戾王爺卻一紙婚書甩過來。相傳,這溫北亂運氣極差,喝水都能塞牙縫,被生活逐漸逼瘋日漸變態。如今看到她,忽然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啊這……合着運氣這東西還能互相抵消?
【她曾是他的白月光,紅綃帳裏,也終被他揉成了唯一的硃砂痣……】 暮雲舟作爲大魏的亡國公主,被她無恥的父皇送給了那攻入都城的北燕渤陽王做禮物。 可是傳聞中,渤陽王蕭錚,少年掌兵,戰無不勝,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殺神,且在大魏做世子時飽受魏帝折辱,對大魏王室恨之入骨。 哪個魏人提起他不恐懼地瑟瑟發抖? 柔弱無助的前朝小公主心懷忐忑的的被送到了渤陽王的寢殿…… 當蕭錚問起時,卻被下人告知:“殿下,那魏女她暈過去了……” “……” * 後來,幽暗的寢殿中,蕭錚身着玄色龍袍縛住她的雙手,他雙目通紅,咬牙切齒:“在別的男人身邊你就不要自由了?” 她氣得毫不猶豫就賞了他一記耳光…… 而那不可一世的渤陽王抹掉嘴角的血,眸色暗沉地冷笑一聲:“暮雲舟,你長本事了。” * 再後來,紅羅帳裏,她被欺得狠了,裹着被子,紅着眼角,露出軟玉似的肩頭,嗚嗚咽咽地嗔道: “我做公主的時候……你一個世子……敢如此褻瀆於我……定要砍了你的腦袋……” 那作亂之人卻低低笑着:“你捨得嗎?我的公主殿下……” * 沒人知道,那權傾天下的帝王心裏有一輪小月亮,那是他暗無天日的世子生涯中唯一一束光亮。 他遣散了所有進獻的美人,只留下她。 可嬌美的月亮想逃,他怎能不將她奪回來? * 天下臣服於君,而君王他臣服石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