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掉下來的腦袋滾落到那位江尚書腳邊,正臉朝上,雙目暴睜地瞪著他。
江尚書鬼一聲,雙一,竟直接跪倒在地。
睿王吞了口口水,似乎也被他狠辣的手段嚇到,臉一片慘白。
「夜墨寒!」
他咬牙切齒地出三個字,子抖得跟癲癇病發作一樣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
鬼王隻帶了四個人過來,可一旦起了手,卻已經足夠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睿王那邊已經就剩下他帶來的一個侍衛還江尚書還活著。
那侍衛顯然是一個高手,在看見鬼王殿下如此狠辣的手段之後,生怕他會對他們下手,連忙護著睿王從另一邊的出口溜之大吉。
鬼王殿下冷漠地抬眸瞧了一眼,並未阻攔,而是立刻飛而起,抱住已經不省人事的夕,將從鎖鏈上解下來。
夕的傷幾乎都在背上,方纔他從正正麵看還沒什麼,但是這會兒瞧見背後的一片猩紅猙獰的鞭痕,他覺心臟狠狠地痛了下,原本就冷冽的臉立刻凝結冰。
他抱著昏迷的夕往外走,在經過那位江尚書邊時,腳步微頓了下。
刑部尚書驚訝地瞪著他,出一副見了鬼的表:「你……你不是殘廢?」
夜墨寒沒有回應,卻抬了,對著他拿著鞭子的右手手腕狠狠地踩了下去。
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江尚書撕心裂肺的慘響徹整個刑部大牢。
「現在你廢了。」
他冷漠地扔下五個字,帶著夕離開,臨走還特意囑咐莫涼,「把他帶回去。」
兩名暗衛連忙打暈了還在哇哇的刑部尚書,拖著他離開。
鬼王府。
夜墨寒剪開上破碎得幾乎不能蔽的裳,一道道縱橫錯的猩紅鞭痕刺痛了他的雙眼,一些還未完全融化的細碎鹽粒黏在上麵,那些火辣辣的刺痛,彷彿疼在了他的心上。
夜墨寒抓著藥酒的手猛地握,手背之上,青筋畢現。
太醫來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幕,也覺得頭皮發麻,但是瞧著坐在旁白渾殺氣直冒的夜墨寒,並不敢多問,慌忙上前診治。
「背上的這些鞭傷雖然嚴重些,卻也隻是皮傷,仔細理便無大礙,但是這位姑娘有嚴重的傷,傷及重要臟,恐怕是……」
太醫戰戰兢兢地把話說完,夜墨寒冷厲的眼神掃過去,森寒的殺氣蔓延:「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太醫抖了下,被嚇出一冷汗,慌張地跪倒在地:「殿下恕罪,臣醫有限,實在是無能為力。」
鬼王殿下不吭聲,隻是用一種冷得能把人凍死的眼神盯著他,太醫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就在他快要承不住的時候,夜墨寒終於開恩地賞了兩個字:「出去。」
太醫如蒙大赦,起走,卻又想起了夕上的鞭傷:「殿下,讓臣給姑娘理背上的傷勢吧。」
「不必。」鬼王殿下冷漠回絕,眸掠過夕迷糊的後背,聲音不自覺地下來,「把葯放下,本王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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