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清香傳遍了整個將軍府,零盯著正在忙碌的蘭溶月嚥了咽口水,無戾則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這吃貨的本能又犯病了。書趣樓(www.shuqulou.com)
“小姐,眼下是秋收時節,蓮子倒是多的,要不…”零一邊咽口水,心一邊算計著,若是將方法教給琴無憂,可以分一杯羹,然後琴無憂再也不會說隻知道吃了。
“隨你。”
蘭溶月豈會不明白零那點小心思,零在琴無憂哪裡不止一次吃癟,每次都隻要以小金取勝,一直覺得有些勝之不武,總是想找個機會讓琴無憂刮目相看,其實,蘭溶月也打算將糖蓮子的做法告知琴無憂,說和零去說,結果並無區別。
“謝謝小姐。”
屋閃過一道人影,紅袖出現在蘭溶月跟前,蘭溶月剛好將一份做好的糖蓮子放進食盒,晏蒼嵐不喜歡太甜,這一份蘭溶月放了糖,更多的是蓮子本的清香。
“紅袖見過小姐。”
“那邊況如何?”蘭溶月將勺子遞給零,示意接了下來的工作給零,零仿照蘭溶月剛剛的作風,興致的慢慢學,蘭溶月則重新著手,準備小菜。
“公子昨日進宮見了陛下,淩晨才離宮,目前不確定長孫家是否知道了公子的份,長孫仲春那邊沒有任何靜,倒是平西王邊的人似乎進過長孫府,見過誰,目前還未查清,公子那邊得知訊息後,沒有任何作。”紅袖毫無瞞,全部稟報道。
“看來劑量有點大了。”蘭溶月一邊為晏蒼嵐準備小菜,一邊十分認真的評價道。
“小姐,這位長孫小姐似乎不簡單,對了,公子讓我轉告小姐,蘭慎渂被人暗殺,柳言夢不知所蹤。”
紅袖的話,蘭溶月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柳言夢知道了自己的世,留著蘭氏皇族的脈,與樓陵城更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蘭慎渂之死是否與柳言夢有關,蘭溶月心劃下了一個問號。
“你告訴他,長孫錦那邊我靜觀其變,至於柳言夢的事,我會派人去查。”
晏蒼嵐和樓陵城一樣,彼此之間,都是以天下為謀,誰勝誰負不得而知,據兩日的訊息,樓陵城雖然與平西王沒有接,但卻是撇的乾乾凈凈,越是覺得兩人之間匪淺。
平西王此次來京城,看似是恭賀國師大婚,隨行也隻有一百多人,隻是當年平西王能一舉滅了姬家,暗的勢力自然不容小確。
“是。”
原本一直沉默的九兒聽到蘭慎渂的死,也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以蘭梵的本事,應該殺不了蘭慎渂纔是,莫非是柳言夢?”
在九兒看來,素心不足為懼,倒是柳言夢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蘭溶月看向九兒,沒有否定,也沒有承認,隨即看向無戾,“無戾,你怎麼看。”
“樓蘭。”
“為什麼?”紅袖帶著疑問看向無戾,此事和樓蘭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對樓蘭而言,蘭慎渂應該不足為懼纔是。
“直覺。”無戾求救的看著蘭溶月,他約覺得此事和樓蘭不了關係,可一時間他無法說明其緣由。
“棋子,柳言夢放棄了曾經期待的,一心以權力為先,若我沒猜錯,蘭慎渂的死的確與柳言夢無關,反之,柳言夢也沒有保護蘭慎渂,奪嫡之爭,蘭慎渂雖然是個敗者,但作為丈夫,蘭慎渂也算得是一個好人。”蘭慎渂得知了素心的真實份,不過是個冒牌貨,卻並未責怪素心,或許對於蘭慎渂來說,被騙是兩個人的責任。
“小姐的意思是這件事柳言夢是個旁觀者。”九兒略驚訝,畢竟蘭慎渂待柳言夢算是不錯,要親眼看著別人除掉自己的丈夫,怎麼看都覺得怪。
“得不到想要的,那得到最珍貴的,對於柳言夢而言,最珍貴的是權勢,蘭慎渂要登基為帝,勢必要經歷最五年的謀劃,可這五年間,蘭梵勢必會想辦法除掉蘭慎渂,如今蘭慎渂和蘭梵的份是君臣,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蘭慎渂的境算是如履薄冰,加天下局勢將,以蘭慎渂的子,勢必會選擇先保東陵,而非先奪帝,與柳言夢的期待不符。”
蘭溶月心嘆,不得不說柳言夢和柳嫣然是母,兩人的子同樣極端,卻又同樣聰慧,柳嫣然如今的下場可預見,若無意外,樓陵城和蘭鈭都不會出手相救,要取燕國,柳嫣然這顆棋子不可或缺。
“小姐,怎麼了。”零見蘭溶月沉默了許久,容澤又走了進來,雖然沒有停下手的作,但心思似乎早已經飄向遠方,出言打斷了蘭溶月的思緒。
“沒事,準備好了,紅袖,送過去吧。”蘭溶月將菜盛出來,放進食盒。
“丫頭,我的那一份呢?”容澤看著裝食盒的飯菜,嚥了咽口水,雖然是全素,聞去味道似乎很好。
“給你。”
蘭溶月拿起一盤糖蓮子遞給容澤。
“丫頭,這待遇的差別是不是太大了些,我可是你二叔,二叔…”容澤一連強調了好幾遍,更像是在說,我是長輩,你的孝敬我。
“是嗎?可是給二叔洗手作羹湯的人好像不是我,你們說對嗎?”蘭溶月對無戾等人問道。
零和九兒配合的點了點頭,紅袖早已經消失在屋,無戾鬥著盤的糖蓮子,這一份是蘭溶月親手做的,他可不打算分,不分的前提是先吃完,裝在肚子裡纔是最保險的。
“丫頭,他們都是你的人,這也太欺負人了。”容澤看著蘭溶月,雖忙碌了半天,額頭卻沒有一一毫的汗珠,心暗自驚訝。
“小姐,都做好了。”零將所有人的糖蓮子分盤裝好,時不時的拿一顆放,一副的神,似乎那是人間極致的味。
“給太、大伯母送些過去,剩下的給府人分了。”
“好的,小姐。”九兒搶在零之前應聲道,以零的子,估計全部進一個人的肚子纔是最完的。
安排好之後,蘭溶月和容澤離開小廚房,此刻院已經沒有林巧曦的影了。
“娘去給請安了。”
“二叔可怪我破壞了你的婚事。”一路嚮明月院的方向走去,無戾靜靜的跟在後,零抱著兩盤糖蓮子去找琴無憂,九兒則理接下來的工作。
“其實,我很激你,還好被你破壞了,若不然隻怕會耽誤了厲小姐的一生,若真是那樣,倒是得罪了厲將軍,我與厲將軍有一壺酒的緣分。”容澤隻是聽說林巧曦安排了聯姻,可是卻沒說是哪家的小姐。
若容澤真娶了厲雪,自然不會虧待厲雪,隻是未必能給厲雪真心,顯然地位不是厲雪想要的,若非如此,也不會急匆匆的想要逃婚了。
“聽見二叔這麼說,我倒是放心了。”
“幾年前聽厲將軍說他家丫頭子很野,我倒還真想見一見。”容澤不由得想起幾年前,蒼暝國判斷,他負責鎮守邊關,曾在邊關與厲將軍見過一麵。
“看來,厲將軍倒是很瞭解自己的兒,不過,還好沒見,不然,我估計厲將軍隻怕不了與二叔過招。”從厲雪的態度,蘭溶月看得出來厲將軍反對厲雪王侯將相之家,隻希厲雪一生平安喜樂。
“也對,五年沒回京城,方纔覺得沒有腥味的戰場更加可怕。”
一路歸來,路雖有人暗相護,可依舊遇到了幾次暗殺,可是想他死的人很多,北齊值得懷疑,朝又何嘗不是呢?
起京城的爾虞我詐,邊城還真單純許多。
“二叔這是懷邊城生活了嗎?”
“有點,其實父親希我能繼承這鎮國將軍的名聲,可我卻寧願做一員邊關大將,三弟行蹤向來神又無心朝政,大哥肩的膽子太重,立場有太過於復雜,似乎除我之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容澤說完,自己都驚訝了一下,這些想法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麵對蘭溶月的時候,卻能自然而然的說不出來,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二叔何必想太多,凡事時機到了,自有定論。”
容澤停下腳步,看向蘭溶月,絕世風華,傾城國,足以零天下男兒為之慚愧,為容家的小公主,足以讓不男兒慕,慕的同時卻又自慚形穢,手段、計謀都有,說出這樣的話,容澤也意外了一下,“隨波逐流,可不想你。”
“我從不隨波逐流,隻是人有時候不能將自己關在一個匣子裡麵,我曾經被困了很久。”蘭溶月未曾看向容澤,依舊漫步前行。
容澤聞言,心一驚,“被困?”
“被自己的心所困住了,有時候隨心所也能達到想要的目的,並非是為了達到目的去做才能功的。”
不知不覺,已經抵達了玖熹院門口,蘭溶月剛想回明月院正巧遇到了去找的良辰,一起用過午餐後,蘭溶月以疲憊為名,直接回到了明月院。
“巧曦,月丫頭不善表達,但卻是家人。”厲雪急匆匆離開的訊息自然瞞不過容太夫人,容太夫人想要看到容澤親,可更想容澤能解開心結。
“母親,兒媳知道。”
“那好,嘗嘗丫頭做的糖蓮子,味道不錯,外麵脆脆,裡麵的蓮子清脆香甜。”容太夫人臉的皺紋都笑道了一起,味道似乎讓罷不能。
剛剛午膳的時候,容太夫人為了吃糖蓮子幾乎沒怎麼吃飯。
“母親,味道是好,甜食還需淺嘗即止。”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
婆媳相有道,容太夫人和林巧曦直接並無隔閡,或許曾經有過,但眼下沒有了,親人之間,算有所不滿,卻也不會互相仇恨,這是容家。
明月院,九兒和無戾跟蘭溶月進了書房。
“無戾,彩玉如何?”
“彩玉的確有問題,讓我想到了一種人。”
“誰?”
“樓蘭的‘針’,姐姐,要不要…”無戾做了一個除掉的作。
“九兒,說說彩玉的況。”
“彩玉九歲被賣府,如今已有八年,一直跟隨在老夫人邊,據目前的查證,並無異常,不過突如其來的舉隻怕和小姐有關。”
九兒心明白,樓陵城的心思眾人皆知,讓蘭溶月厭惡鎮國將軍府從而遠離,對於樓陵城來說,隻怕是一個不錯的手段,隻是以樓陵城的心計,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我知道你心的疑慮,隻怕不會是樓陵城。”
“不是他,那是誰?”
“樓陵城手的大多數都是老人了,潛伏多年,在雲天國也有一定的地位,從彩玉的舉來看,到更像是私人恩怨,而非涉及江山,能這麼做的人隻有一個人——樓星落。”
樓星落得知了晏蒼嵐的份,可以放棄晏蒼嵐,但不表示樓星落會放過,所見的樓星落並非是一個大度的人。
“姐姐,打算怎麼做。”
“將計計。”蘭溶月說完,無戾立即出言補充道,“借刀殺人。”
蘭溶月點了點頭,無戾學習能力真的很快,快到不可思議。
“借誰的刀。”九兒看著蘭溶月和無戾一唱一和,心有些羨慕,不過眼下可借的刀太多。
蘭溶月角微微揚,既然有人對手,也不會坐以待斃,依照樓星落的子,如今樓陵城已經離的控製,隻怕正是不甘心的時候,既然如此,讓樓星落再恨一點,因為那樣樓星落會出手對付樓陵城再樓蘭國的勢力,狗咬狗,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樓陵城。”
無戾贊同的點了點頭,心想,不愧是他姐姐,是厲害。“好一把利刃,正好雲天國不太平,讓他們自己先去狗咬狗。”
九兒也覺得在理,隨即繼續問道,“東陵的事小姐可要做安排。”
天下之爭,蘭溶月本無意參與其,培養鬼門的勢力,除了復仇之外,蘭溶月更像是在打發時間。
“傳信給風無邪,讓他派人盯著,靜觀其變。”
東陵的局麵因而起,蘭鈭若要奪東陵,與蘭鈭相爭,兩者之間,雖說勢力懸殊,若蘭鈭拚盡全力,也未必不是慘勝,這不是要的結果。
“好。”
難得的一天安寧,讓時間都寧靜的許多,從變匆匆歸來的疲憊盡消。
夜晚,一個人影闖了明月院。
“怎麼來了。”蘭溶月不曾回頭,腳步很輕,空氣散發著淡淡的竹香,與來人遙相呼應。
“想你了。”晏蒼嵐看著不曾回頭的蘭溶月,蘭溶月不會武功,可十步之有人靠近,無論對方是誰,蘭溶月都能察覺到。
“可我怎麼聞到酒菜的香味。”
蘭溶月放下手的書,回過頭,微笑的看著將酒菜擺桌的晏蒼嵐。
晏蒼嵐看著蘭溶月,一天的繁忙,此刻不見毫的疲倦,前將蘭溶月擁懷,拿起蘭溶月剛剛放下的書,看過後,神略顯驚訝。
晏蒼嵐驚訝的不是蘭溶月看天下論,而是此書並非正史,隻是一本仿寫的傳記。
“溶月在看前朝的天下議。”
“看你的樣子想必也看過,覺得此書如何?”
“正史多了幾分真實。”晏蒼嵐放下書籍,直接抱起蘭溶月,直接讓蘭溶月坐在他懷。
“是不是應該先放下我。”
“天涼,有些冷。”
蘭溶月無語的聽著某人的解釋,秋日還算是烈日炎炎,與天涼似乎沾不邊。
“我看是你冷了吧。”
“知我者,溶月也。”晏蒼嵐拿起筷子,夾起藕片,放蘭溶月口,“嘗嘗看,新鮮蓮藕做的。”
蘭溶月張開,嘗過之後,滿意的點了點,“口清脆,手藝不錯。”
“多謝夫人誇獎。”
蘭溶月看著無賴的某人,微微低頭,聽到腳步聲,臉頰閃過一,嗔道,“先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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