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常理!
但如果說是詭計,佈置得又明顯太過著於痕跡。
一時間,秦炎雲裡霧裡,也不明白,這位前輩古修,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葯?
畢竟他雖然聰明伶俐,如今也不過二十有餘,經歷還不夠多,見識也不夠廣,論聰明講才智,或者對於人心的把握,都遠沒有辦法,同那位活了近千年的元嬰老怪相比。
一時間愣在原地。
左右為難,取寶也不是,等待也不行。
就這樣遲疑了小半盞茶的功夫,秦炎知道不能繼續耽擱,否則自己前麵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就全都付諸東流掉了。
「拚了。」
他一咬牙,想要寶,又哪有可能不冒風險的?
這樣猶豫遲疑,最終隻會誤事兒。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秦炎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堅定起來了。
於是他邁步上前,走到距離骸骨大約五丈的距離,停下腳步。
袖袍一拂,一道魔氣由袖中蜂擁而出,略一翻湧,就化為了一靈閃閃的大手。
「嗖!」
破空聲傳耳朵,一把抓向骸骨前的玉盒。
同時秦炎也嚴陣以待,滿臉警惕,冒險不同於找死,在勇往直前的同時,也需要膽大心細。
整個過程兔起鶻落,下一息,那魔氣所化的大手便抓住了玉盒。
秦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卻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難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前麵,天絕散人已給出了足夠多的考驗,所以到了他的府,便不設定任何攔阻,直接輕而易舉便能獲得他的寶?
這個念頭如電石火,秦炎據眼前的事的發展,自然不斷會有新的猜測。
然而這個念頭尚未消去,異變突起。
一道綠影快如閃電,來到自己的後麵。
自從到了山頂,所有的製都被撤除,包括飛行,都不再有任何的錮。
那到綠影來得迅急,而且無聲無息。
當秦炎發現的時候,距離自己已不過丈許。
「刺啦……」
撕裂空氣的聲音傳耳朵,對方沒有任何言語,直接一刀斬落。
招式老道,狠辣無。
秦炎也不由得大驚。
「螳螂。」
青袍妖修手下最強最難纏的妖將。
自己與他對上,雖有取勝的把握,但也絕非三招兩式,便能分出勝負,而眼前,對方是襲,自己失了先機,境非常不利。
秦炎的臉難看無比,但卻沒有半分猶豫,形略一模糊,七八道一模一樣的虛影剎那間幻化而出,朝著不同的方向一鬨而散,如此,本就沒有辦法分辨出他的真來。
對方的襲落在了空,但秦炎也因此沒能一把抓住那個玉盒。
「嗖……」
那螳螂與其錯而過,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前方的寶。
「找死!」
秦炎的臉上閃過一怒氣。
向來隻有他虎口奪食,沒想到這傢夥,今天卻跑到太歲頭上來土,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麼?
渾魔氣蜂擁而出,秦炎已準備給對方來一個狠的。
不過就在這時,他神識卻應到新的異常,秦炎心中一,停下了手裡的作,反倒是不著痕跡的退後了兩步。
「妖孽,爾敢,放下那件寶!」
伴隨著一斷喝,那位百巧院的金丹老祖,也前後腳的來到了這裡,剛好看見秦炎被退,那妖將一臉獰笑之,手抓向寶,心中不由得大急。
袖袍一拂,狂風呼嘯而出,與之伴隨的是尖銳的破空之聲,從中飛出十餘道巨大風刃。
最大的直徑足有丈許,小的也一尺有餘,白刺目耀眼,在飛行之中還在不停的震,引發了空氣的共鳴,如此威勢,與尋常的風刃大是不同。
段姓老者的臉越發蒼白了,然而他卻不管不顧,自己不惜自碎金丹,便是為了確保本門能夠得到天絕散人的傳承寶。
如今歷經千辛萬苦,弟子也損失了七八之多,寶終於近在眼前,他怎麼可能容許同其失之臂?
於是一出手便是殺著。
十餘道威力巨大的風刃,從不同的角度,將那螳螂妖將四麪包裹。
「混蛋,該死的人類修仙者。」
螳螂妖將然大怒,想都不想的形滴溜溜一轉,無數的妖氣驀然浮現出來,將其形護在其中。
隨後兩柄巨大的妖刀魚躍而出,擋在前,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朵,與那些呼嘯而來的風刃的懟在一起了。
「啪嗒!」
這一耽擱,二者誰也沒有搶到寶,那玉盒由半空中摔落,重新掉在地上了。
秦炎也緩步走了過來,二人一妖互相顧忌。
一時間三足鼎立。
誰也不敢輕易出手,當然也沒有人願意放棄,大廳中的氣氛變得張無比。
然而平衡僅僅維持了瞬息,眼前的三個傢夥,誰也不願意將時間消磨,俗話說遲則生變,何況是重寶當前?
尖銳的蟲鳴聲傳耳朵,隻見綠影一閃,螳螂妖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地上的玉盒撲過去了。
「妖孽,爾敢!」
段姓老者然大怒,秦炎自然也不會放任對方在自己的麵前囂張來著,他正出手,卻眉梢一,不進反退。
刺啦……
與此同時,刀閃過,正好劈在他剛才所站立之,聲東擊西,那螳螂撲像寶僅僅是障眼法而已。
真卻同時對兩名對手發了攻擊。
可惜卻被秦炎看破,而那段姓老者為活了五百餘年的金丹老祖,鬥法經驗更為富,表麵然大怒,其實也不過是掩人耳目。
這傢夥在怒吼的同時,卻退得比秦炎還快,同時雙手抬起,大袖飄飄,看似無力,卻暗含殺機,也向兩名對手發了攻擊。
「可惡!」
秦炎一邊躲,一邊雙手掐訣,洶湧澎湃的魔氣蜂擁而出,迅速在他的表麵凝結了一件鎧甲。
表麵看上去頗為瀟灑,心深卻暗暗苦,怎麼說呢,為了冒充那位魔雲宗主,自己沒有辦法全力以赴,而眼前的兩個強敵皆非弱者,如果不施展渾解數,恐怕很難從他們的手裡搶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