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並不知道獨孤夜與紀無雙談了什麼，從兩人回來時的神也看不出毫端倪，不過猜得出來八九不離十是與自己有關的事，獨孤夜看到淩雪目中的疑，只是深深了一眼，緩緩說道：“若我所料不差的話，珈h的背後不僅是九州的仙帝，還有更加可怖的存在，而柯亦夢的靈魂與珈h是重合的，換言之，們是毋庸置疑的同一人，柯亦夢與紀無雙的相識相絕非巧合，不了幕後之人推波助瀾的功勞。”

    “最開始的時候，柯亦夢關於前世為仙帝之的記憶應當是被人為封印了，隨著柯亦夢修為的不斷進步，柯亦夢前世記憶的封印終於開始逐漸解開，這裡對應的就是柯亦夢後來頻繁出現的奇怪夢境，不過按照正常速度，不會這麼快就找回所有的記憶，這背後同樣存在著縱之人的影子，至於柯亦夢到底是什麼時候完全找回了前一世的記憶，我覺得應該是在你們剛離開九渡城前往巖關城的途中，因為當你到了巖關城的時候，那時候柯雪雁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充分準備，很顯然，在此之前柯亦夢要求去追柯雪雁，就是柯亦夢故意為之的結果。”

    饒是已經對此有所猜測，不過真正從獨孤夜這裡得到肯定答案的時候，紀無雙還是忍不住到遍生寒，方才他與獨孤夜說完黃泉穀彼岸花之事後，獨孤夜又問起了他蘇醒記憶之前與柯亦夢之間的前塵過往，他知道獨孤夜不可能無的放矢，他沒有進行毫瞞，相反事無巨細的全都告訴了獨孤夜，加上先前說起過的九州前世，這個以劍道獨尊荒古的男人已經徹底理順了一切思路，不過他聽完之後只是簡單說了一句“原來如此”便沒再詢問，便回到了正殿之中。

    此時才終於說出他從蛛馬跡的線索之中推出來的答案。

    淩雪著獨孤夜，輕聲問道：“也就是說做出這一切，不僅是珈h，同樣也是柯亦夢？”

    獨孤夜心中歎息，說道：“正如柯亦夢自己說的，“姓什名誰不過都是虛妄”，在暗算你的時候記憶封印已完全解開了，當時的既是柯亦夢也是珈h，有珈h的記憶，同樣也沒有忘卻與你的因果，們是同一人。”

    淩雪聞言子微微一。

    這一切的推論都在意料之中，然而一路上都在進行著自我欺騙。

    徹底解開記憶封印的柯亦夢，最後還是選擇了置自己於萬劫不複之地。

    們之間的那些，實際上並沒有那麼重要。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幕後之人正是以你與紀無雙做局，而且你們二人在此局之中的作用十分關鍵，因此也被稱之為子，至於珈h或者說柯亦夢則是這一盤天地大棋之中的走卒，推進棋局進展的利用工。”獨孤夜神平靜，他是聽說柯亦夢將柯雪雁的子化為一顆種子吸收之後，推測出來關於柯亦夢的部分真相，他很理解紀無雙還有淩雪二人此刻的心，當年他知道一切真相的時候，何嘗不也如此，甚至表現的比他們還要更加不堪。

    他曾經也是子之一。

    而他最摯的那個子，便是作為利用工的走卒。

    獨孤夜微微收攝心神，說道：“道心種魔之法想必你們都聽說過，那是魔門的心法，相傳來自於荒古魔帝，這點並沒有錯，不過你們都不知道，道心種魔不過是上古傳承之地中一道至高功法的一部分，就像是我負的劍膽，也不過只是劍膽琴心之道的一半，道心種魔的完整功法名為九轉分神道，其中一個作用就是回轉世可以不經過奈何橋，直接進六道之中，這樣把記憶暫時封存起來從而避免損失，而據你們的描述，我幾乎可以肯定，作為九轉分神道的一部分道心種魔之法就在被柯亦夢親手殺死的姐姐柯雪雁上，因為的上備修了道心種魔之後的魔種。”

    淩雪恍然，苦道：“所以說，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柯家姐妹，柯雪雁與柯亦夢本就是一個人，珈h通過九轉分神道轉世到神州，幕後之人將的魔種從的取出，這才有了先出生的柯雪雁，不過誰先誰後，其實都毫無意義，我們每個人都像是被繩線縱的木偶，不論做什麼都是按著幕後之人預先安排好的軌跡進行人生。”

    獨孤夜默不作聲。

    淩雪微嘲道：“他們自稱神魔？還真是切。”

    話語之中流出的，除了深深的無力之，還有就是對於這些幕後神魔發乎切骨的仇恨。

    紀無雙想起劍帝無意中提起的魔神之地，恐怕就是那些人的位置，他們就像是逗貓耍猴一般站在神魔之地看著他們諸天萬界的修士你方唱罷我登場，令界中人萬千的與恨，對於他們而言，都只是兒戲一般可笑，紀無雙的目微微一寒，輕聲開口道：“魔神之地到底在哪？”

    獨孤夜抬起頭，目過破碎的虛空向無窮遙遠的深，緩緩開口道：“九霄玄上。”

    ※※※

    紀無雙當夜準備從星古廟離開的時候，淩雪為他送行，言又止，最後還是問道：“你準備去哪裡？”

    紀無雙笑了笑，問道：“怎麼，舍不得我？”

    淩雪臉上微微一紅，發現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真是難以維持自己帝的風範，更是沒有顛倒眾生的妖模樣。

    一定是因為修為盡失的緣故！

    不由分說就將這一切都歸咎到修為盡失的頭上。

    淩雪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他問道：“你若是不走這一趟，我師尊大概有幾把握？”

    紀無雙輕聲道：“他並沒有說，不過依照我的估計，大概是六七吧。”

    淩雪說道：“等你回來呢？”

    “九。”

    “就為了這兩三，你就前去冒險？”

    紀無雙認真向，說道：“即便只是多了一，那我也覺得值得。”

    淩雪微微抿，低下頭，說道：“必須回來，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總不能再多一條命。”

    紀無雙聲道：“放心吧，我說過要拿下你第二次，就不會這麼平白無故就不了了之。”

    淩雪迷人一笑，道：“仙帝一言九鼎，可別忘記你現在說的話中途翹了辮子。”

    紀無雙還是第一次看到淩雪沒有直接反駁他的話，著臉上的嫵妖嬈笑意微微失神。

    淩雪的臉更紅了，嗔怒道：“看什麼？”

    紀無雙大笑一聲，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