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葉裳和蘇風暖因查出是喜脈,太過興激,聊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日,蘇風暖日三竿才醒來。
睜開眼睛,見葉裳穿戴整齊地躺在床邊,百無聊賴的模樣等著醒來。眨眨眼睛,轉過,手摟住他的腰,笑地道,“早啊!”
葉裳聞言失笑,手點鼻尖,“早?都快晌午了。”
蘇風暖“唔”了一聲,看了一眼窗外,簾幕落著,但也能看到從外麵進來,時候的確不早了。懶洋洋地說,“這一覺睡得真好,十分解乏。你什麼時候醒的?”
葉裳道,“我天明時醒了。”
蘇風暖仰著臉看著他,“你一直陪我到現在?”
葉裳搖頭,“我去小廚房給你頓湯了,剛進來沒多久,估著你快醒了。”
蘇風暖腦袋在他前蹭了蹭,笑著說,“葉世子,燉湯這種事兒給別人好了,你給我燉湯,實在是大材小用了啊。”
葉裳低笑,摟著道,“你太瘦了,我十分擔心屆時生出來是個瘦猴子,日後飯食,還是要好好進補纔是。”話落,道,“這裡雖然是將軍府,但廚子手藝糙得很,我親自下廚較合你胃口。”
蘇風暖輕笑,“這麼說,你早醒來到現在,除了給我燉湯外,隻陪著我了?什麼事也沒做?”
葉裳點頭,“沒做,隻想陪著你。”
蘇風暖笑開,手拍拍他,“葉世子,這樣可不行,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你理會呢。”話落,坐起。
葉裳手拿來服遞給,笑著說,“對我來說,別的事都是小事兒,唯你是大事兒。”
蘇風暖接過服,手穿戴,取笑他,“從小到大,沒發現你會哄人,近來卻發現,你愈發會哄人開心了。”
葉裳輕笑,手幫穿服,笑著說,“那時候你雖然早已經被我認定,但擰得很,我自然要好好地磨磨你的子,讓你都依著我。”
蘇風暖想起以前,他時常發脾氣,時常哄著他,又氣又笑,“如今這是風水流轉了?”
“嗯,以後都依著你。”葉裳笑著點頭。
蘇風暖十分滿意,任他侍候著穿戴妥當,下了床。
一夜好眠,十分神,下了床後,腳步輕快地走到窗前,開啟窗子,大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對他道,“再過些日子,春暖花開時,我們若是沿途在外行路,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山杏和山桃花開,漂亮得很。”
葉裳點點頭,拍拍的腦袋,溫地說,“去凈麵梳洗,我去小廚房給你端早膳。”
蘇風暖頷首。
葉裳出了房門。
蘇風暖站在窗前心很好地對外看了片刻,見葉裳進了小廚房,回轉凈麵梳洗。
不多時,葉裳端著早膳進來,也梳洗收拾妥當了,起走到桌前坐下,看著葉裳一碟一碟地往桌子端飯菜,足足擺滿了一桌子,失笑,“葉世子,這怎麼能是早膳?午膳和晚膳一起被你一頓給做出來了吧?這麼多,吃得了嗎?”
葉裳道,“我今早特意查了醫書,說子有喜後,要食多種食進補,腹胎兒才能營養充裕,長得好。”
蘇風暖無言片刻,笑著道,“話是這麼說,可是做這麼多,吃不了浪費啊。”
葉裳道,“吃不了會有人來收拾,自是不會浪費的。”
蘇風暖隻能點頭,手拉住他的手,認真地說,“葉裳,你若是一直這樣為我們勞下去,會不會把我們養胖,把你自己累瘦了呀?”
葉裳輕笑,“我跟著你一起吃,估計累不瘦。”
蘇風暖覺得有理。
葉裳做的飯菜,果然很合蘇風暖胃口,每一樣菜都吃了些,飽飽地吃了一肚子。飯後,懶洋洋地靠在椅子曬太。
葉裳看著的模樣,眉眼俱是笑意,分外滿足,將手放在小腹,笑著說,“我,是不是長大了些。”
蘇風暖好笑,“怎麼能被你餵了一頓長大?”
葉裳問,“昨日把脈,我醫不,隻認準是脈,但不出月份。”
蘇風暖道,“估著如今也是月餘的事兒,我到現在也沒不到脈,可見這孩子喜歡你。”
葉裳得意地揚眉,“我是他父親,他自然喜歡我。”蘇風暖心暖融融的,笑著手摟住他的脖子,對他道,“娘早先跟我說,讓我注意著些,別在大婚前生出事端,如今可真是應驗了的話,生出了事端。怎麼辦?大婚時,我繡的喜服是不是會穿不進去?”
葉裳笑著道,“反正還沒做完,將尺寸改大些好了。”
蘇風暖道,“屆時也會被人看出來吧?”
葉裳道,“喜服厚重,不見得看出來。”話落,不可一世地嗤道,“算被人看出來,又如何?本世子還怕了誰的閑言碎語,若是被我聽到,挖了誰的舌頭。”
蘇風暖好笑,手捶他,“這麼霸道的渾話,以後要說,免得被孩子學了去。”
葉裳輕笑。
二人正說著話,葉昔來到了這院落,他腳步輕快,不多時,便來到了門前,不客氣地敲了兩下門,蘇風暖應了一聲,葉昔推開門,進了屋。
葉昔邁進門檻,便看到二人有說有笑,桌子擺了一桌子飯菜,他挑眉,打量了一眼各種飯菜,又打量了一眼二人臉眉梢眼角都是歡喜的表,瞇起眼睛,道,“有了?”
葉裳笑著彎起角,道,“還要多謝表兄提醒。”
葉昔對葉裳哼了一聲,對蘇風暖問,“你昨日不是告訴我探不到脈嗎?”
蘇風暖笑著說,“我今日也探不到,不過昨日被葉裳探到了,如盤走珠,是喜脈。”
葉昔揚眉,走到近前,對蘇風暖道,“拿過來,我給你把把脈,他是個半吊子的大夫,醫豈能作準?別高興的太早了。”
蘇風暖笑著將手遞給葉昔。
葉裳被葉昔鄙視,也不惱,便笑看著他道,“你要能把得到脈才能顯現你的醫,把不到脈,說什麼都沒用,還不見得極得我這個半吊子的大夫。”
葉昔一噎,瞪了葉裳一眼,坐下,給蘇風暖把脈。
蘇風暖昨日把脈數次,今日醒來後也把脈了兩次,都沒把到脈,如今已然放棄,見葉昔把脈認真,笑著道,“師兄,我覺得這個孩子十有**是個孩,不太喜歡我,喜歡葉裳,所以,他把脈出來,我把脈卻不出來。”
葉昔嗤道,“胡說八道,哪有這個說法!你境況特殊,一時半會兒把不到脈正常。算有了,估著也不足月餘,一個不足月餘的小東西,還沒型,哪裡知道喜歡誰不喜歡誰。”
這話蘇風暖聽,頓時笑逐開,瞅了葉裳一眼。
葉裳氣笑。
葉昔把脈片刻,雲霧籠罩,沒探出個所以然,他剛要放棄,忽然雲霧散開,一脈流過,如盤走珠,他大喜,道,“果然是脈,是喜脈!”
蘇風暖一怔,連忙推開他的手,將自己的手指按在了脈搏,脈搏跳得十分清晰活躍,如珠子在碗裡轉,的的確確是喜脈無疑,總算把到了實脈,一時心下大定,連連點頭。
葉昔轉頭對葉裳道,“你說喜歡你,豈不是也很喜歡我?”
葉裳一時無言,又氣又笑,對他道,“你不也說了,一個不足月餘的小東西,還沒型,哪裡知道喜歡誰不喜歡誰?”
葉昔一噎。
蘇風暖仔細地把脈片刻,放下手,對葉裳道,“從脈象推斷,雖不足月,也差一兩日的事兒。”話落,笑著道,“這樣算起來,他應該是在九月末,那時不冷不熱,天氣正秋涼。”
葉裳笑著點頭,“這樣說來,時節正好,免得太熱太冷你都要太辛苦。”
葉昔見二人一唱一和,不客氣地說,“十月懷胎,哪有不辛苦的?如今剛剛初始,你還沒有太大的反應,待過些日子,有你罪的時候。”
蘇風暖對他說,“我不怕辛苦。”
葉昔瞪了一眼,嘟囔,“小丫頭還是個小丫頭,便要做娘了。”話落,他扶額,“時易老啊,我也要當舅舅了。”
葉裳糾正,“是伯伯。”
葉昔不客氣地說,“爹親伯大,娘親舅大,我占了兩樣,總之將來是要聽我話的。”
蘇風暖失笑。
葉裳也忍不住笑了,對他道,“這話倒是說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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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奪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