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議妥當,出了藏經閣,前往十八仙景古壁畫的觀景臺。
靈雲寺法會時,許雲初帶著蘇風暖來過十八仙景的觀景臺。那時登高臺後隻是沒細細觀賞,便遇到靈雲出事兒,二人急下了觀景臺。
觀景臺前依舊有僧人守著,如今都被林軍看押控製了。
觀景臺一如蘇風暖那次來時一樣,沒什麼變化,有十八道天階,用鐵鎖釘扣在兩旁的山石,要足登鐵鎖鏈,才能攀爬而。
蘇風暖對葉裳問,“你每年都來靈雲寺後山拜祭,沒過這觀景臺嗎?”
葉裳搖頭,“沒興趣。”
蘇風暖慨,他和一樣,對這等景觀都沒興趣,所以,這麼多年,來往數次,才未探究。扭頭瞅了一眼林立的林軍,即便恢復了武功,這麼多雙眼睛看這,也不能使啊。於是,對葉裳道,“你帶我去吧!你的武功,帶個人,應該不問題。”
葉裳對一笑,點了點頭,攬住了的腰,輕輕提力,淩空而起,三丈高,拽住繩索,再微微提力,一個翻,帶著蘇風暖了高臺。
蘇風暖道,“與我高臺時一樣。”
葉裳笑著鬆開。
觀景臺極大,設有八仙桌椅,靠山的石壁以天然的山石為背景,經過人工雕刻,做了一幅十八仙景的壁畫,年代久遠,但十八羅漢神各異,栩栩如生,如真人坐在麵前,石壁,很難看出歲月刻印下的痕跡。
一如蘇風暖當初登觀景臺時看到的一樣。
對葉裳道,“當初,我隻看著十八仙景的畫工神乎其技了。”
葉裳看了一眼道,“數百年前,靈雲寺開立山門的得道高僧德靈大師善畫技,用大力金剛指刻畫下的這幅壁畫,的確當得神乎其技,鬼斧神工。”
蘇風暖走到近前,沿著古壁畫細細索觀察,將十八羅漢仔仔細細地觀了一番,對葉裳道,“怪不得靈雲老和尚不敢讓我仔細多看片刻,這等機關之,雖然絕巧妙,確實瞞不過我。”話落,道,“不過,我不懂了,這幅十八仙景古壁畫既然是開賞立寺時,德靈大師所刻畫,什麼人在這裡做了這等巧妙的機關,並沒有破壞畫本呢。”
葉裳道,“一百三十多年前,應該是寺主持與斬熠師祖一起合力設的機關吧!”
蘇風暖道,“斬熠師祖天賦才華,師承淩祝,若是他所為,確實能做到。”
葉裳道,“開啟機關看看吧。”
蘇風暖點頭,手按了那藏得極為的機關,隻聽“啪”地一聲,石壁從間九大羅漢裂出一道門,裡麵是一個背靠著山石的石室。
眼,隔著一層黑的簾幕。
葉裳前,手挑開簾幕,便看到石室果然供奉著一排牌位,正是前朝歷代帝王靈牌。
從前朝開朝太祖,到末代皇帝,無一不缺。
葉裳負手而立,沉默地看著。
蘇風暖立在葉裳邊,也十分沉默。
這裡是帝山斬熠師祖所設立,供奉在九龍山脈龍氣充足的靈雲寺,斬熠師祖是他師傅的父親,他師傅是斬熠師祖和高祖之英夙所生,一半流著前朝後裔的脈,一半流著今朝皇室的脈。
怪不得他師傅遊歷天下,輕易不踏足京城。
而據所知,從太祖開朝之初,到當今聖,百多年來,帝山一直未曾斷了與皇室十分的聯係,可以說,皇室十分信任帝山,否則,鐵券符不會傳到帝山了。
鐵券符掌管天下兵馬,南齊各州郡縣,甚至皇城宮闕,隻要持有鐵券符,能暢行調兵。如此權利,相當於帝王九五至尊之權,等同於皇與持有鐵券符的人同坐江山。
當年,太祖將鐵券符賜給了隨他一同打江山征戰南北的親兄弟肅親王,後來,肅親王臨終前覺子孫無德,便將鐵券符還給了高祖,鐵券符又回到了帝王家,再後來,高祖在英夙公主懷著師傅時,將鐵券符傳給了公主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的師傅,高祖駕崩後,英夙公主生下他師傅,太宗賜名雲凰,鐵券符便一直留在他師傅手,直到三年前,他師傅臨終,將鐵券符傳給了。
他師傅拿了幾十年鐵券符,卻從來沒用過,他遊歷天下,跟個瘋道士一般。
想著,若是他師傅想奪了劉家的皇位,奪回這南齊的江山,手有鐵券符,想必輕而易舉。
不過,他始終沒這麼做,而是臨終將鐵券符傳給了。
想了很多,轉頭看葉裳,他依舊靜靜站著,沉默著,輕聲問,“今日我們查出此事,怎麼辦?”
葉裳聞言轉頭看,抿了一下,道,“暫且下此事吧!”
蘇風暖嘆了口氣,“是啊,這樣的事,怎麼秉承給皇?皇若是知道,怕是會氣吐,尤其是事關帝山,而我師承帝山,手還攥著鐵券符,如今皇信任我,更是給了我兵符。算不遷怒於我,怕是心無法不堵。”
葉裳道,“你師傅既然是前朝後裔,但他在三年前死了,在他死後這三年裡,這裡依舊供奉著前朝歷代帝王的牌位,你師傅的同父異母兄弟林客如今雖然活著,但在二皇子邊,不像是與靈雲寺有牽扯極深的樣子,如今靈雲大師也死了。他死也要守著的,能捅破天的,既然我們猜測,事關當今皇室,沒水落石出前,這裡還是不宜張揚。”
蘇風暖點頭,“那先將這裡繼續封著吧。”
葉裳頷首。
二人又檢視片刻,除了供奉的牌位,沒有其他,便關閉了機關,出了十八觀景臺。
葉昔等得不耐煩,找來了十八觀景臺,見二人雖然看起來麵如常,但眉心都蹙著,他前,小聲問,“可查出了什麼?”
葉裳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蘇風暖道,“靈雲老和尚圓寂了,我們先在寺住下吧。”
葉昔一怔,“他圓寂了?”
蘇風暖頷首。
葉昔知道連靈雲都死了,必是出了極大的事,否則鮮看到二人這般沉著眉目的表。他點點頭,不再問,對二人道,“那寺那些和尚呢?如今都收押著呢。”
葉裳道,“讓林軍看押著吧,除了各自的院落,不準隨意走,先困幾日再說。”
葉昔點頭。
因葉裳每年都要來靈雲寺拜祭,後山有給他專門留著的院落,除了他外,不接待外客。所以,天已晚,葉裳、蘇風暖、葉昔、以及依舊昏睡著的陳芝苒都住去了那院落。
進了房,蘇風暖將靈雲大師之死以及靈雲寺藏著之事與葉昔說了一遍。
葉昔聽後,驚異不已,片刻後,欷歔,“帝山的祖師爺可真是能耐啊,百年來,這樣將前朝歷代帝王牌位安置在這靈雲寺,不止著九龍山脈的龍氣,還著香火。”
蘇風暖也覺得斬熠師祖能耐得很,尤其是還娶了英夙公主。
葉昔道,“安國公既然是前朝忠臣後裔,背後做著復辟前朝帝業之事,那麼,難道京發生的諸多大案以及背後的謀,都是因了前朝?可是,為何晉王和湘郡王也摻雜其?那二人可是劉氏子孫,難道,他們二人不是劉氏子孫?”
蘇風暖道,“誰知道呢!”
葉裳道,“明日,你我三人,開始查藏經閣裡的前朝書籍,想必會查出些東西。”
葉昔慨道,“真沒想到啊,我們自詡出世不沾染世俗的帝山,偏偏被挖出這麼大的深潭。”
蘇風暖道,“師傅臨終時,什麼都沒有說。”
葉昔道,“他一半流著前朝的脈,一半流著今朝的脈。一半承襲父親,一半承襲母親。父母都是至親。我們做弟子的,雖然一日為師,終為父,但總歸不算是脈至親。”
蘇風暖點點頭。
葉裳對蘇風暖道,“你再去查查陳芝苒後背,看看,那日你畫的那幅圖,是否還疏了什麼。或者,有什麼細微觀察不實之,應該還有我們要的不解之謎。”
蘇風暖頷首,“好,我再查一遍。”
葉昔道,“若不是念在是個小姑娘,我真想了服瞧瞧後背的景圖,真是不明白,安國公怎麼將那景圖畫在後背?難道也是前朝後裔?若是,那若是湘郡王的兒,湘郡王豈不是真是前朝後裔了?”話落,他問,“湘郡王是哪個先太妃所生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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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奪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