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昨夜纏著蘇風暖,一次又一次,直到筋疲力竭,他才放過,著實荒唐瘋狂。
今日因此睡到日三竿,起不來床,讓許雲初久等,蘇風暖覺得太沒麵子了,昨夜到深夜時,都語相求了,他依舊不依不饒,實在氣人。擁著被子起,沒好氣地不搭理葉裳。
葉裳見氣鼓鼓的臉,才睡醒的容慵懶嫵,如春水花,他笑著抱著,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在了懷裡,又低頭吻。
蘇風暖對他瞪眼,“都什麼時辰了,還胡鬧,你要讓人家許雲初等半日嗎?”
葉裳低頭霸道地吻住,聲說,“隻能怪他來的太早了。”
蘇風暖氣笑,手捶他,“快起來,不能讓人再等著了。”
葉裳也知道讓許雲初等了一個時辰確實有點兒說不過去,小國舅的時間也是極其寶貴的。於是,他不捨地放開蘇風暖,手幫穿。
蘇風暖樂於被他侍候,氣笑地取笑他,“葉世子為人家服練,穿服也很練嘛。”
葉裳失笑,低頭咬耳垂,在耳邊笑著說,“日日練習,總會能生巧。”
蘇風暖笑著嗔了他一眼。
穿戴妥當後,蘇風暖下了床,葉裳親自打來溫水,幫凈麵。
蘇風暖乖乖地站著,等著他侍候,大清早起來有些許的悶氣便在他這般妥帖的侍候消散了個無形。怪也怪不起來,怨也怨不起來了。
葉裳便有這樣的本事,從來都讓對他有氣無發,對他生不起氣來。
凈了麵,蘇風暖坐去了銅鏡前,剛要手綰發,葉裳已經快一步地拿了梳子,幫梳頭。
蘇風暖眨了眨眼睛,笑著說,“你綰的發讓我走出去別不能見人纔是。”
葉裳揚眉,張揚地說,“本世子什麼時候敢做沒有把握的事兒?”
蘇風暖過銅鏡看著他,容舉世無雙,姿容冠絕天下,玉手拿著梳子,攏起三尺青,作雖不練,卻像模像樣。尤其是臉的表,年輕狂得不可一世。偏偏極了他這副模樣。
笑著說,“好,葉世子有本事,那我等著誇獎你了。”
葉裳又笑著揚了揚眉。
一個漂亮的流雲髻綰,當下最流行的發髻,雖不繁復,但也要求綰發者有一雙巧手。
葉裳放下梳子,笑著問,“如何?”
蘇風暖對著鏡子照了照,笑著點頭誇獎,“唔,我自己梳的好。”話落,轉摟住葉裳的腰,輕輕拍著他的臉,笑地說,“葉世子,以後我的腦袋給你負責了。”
葉裳輕笑,低低地笑著說,“我昨天便已經說了,你的所有,我都負責。”
蘇風暖想起昨夜,臉騰地一紅,染一抹紅霞,手推開他,“快走了,用過早膳,我們趕出城去郊外。”
葉裳不再鬧,牽了他的手,出了房門。
來到前廳,許雲初正坐在裡麵等著。
從正院到前廳,冷風已經吹散了蘇風暖臉的紅霞,素來是個習慣掩飾自己緒的人,所以,即便覺得沒麵子,但也坦然地與許雲初打招呼,笑著對他說,“真對不住,我起晚了,讓你久等了。”
許雲初微笑地道,“是我來早了。”
葉裳吩咐人端來早飯,清粥小菜,許雲初已經用過了早膳,於是,蘇風暖和葉裳隨意地吃了幾口,便趕吩咐人備車出府。
蘇風暖想起按照日子計算,昨日碧軒閣的長老們應該進京,可是昨日似乎沒聽到有人稟告,於是對葉裳問,“昨日,碧軒閣的長老們進京來府了嗎?”
葉裳微笑地對說,“來了,他們到時,已經二更天了,我吩咐人安排他們歇下了。”
蘇風暖想著昨日那個時辰早已經睡得昏死過去了,瞪了葉裳一眼,轉頭對許雲初道,“恐怕你還要再等我一會兒,我要去對碧軒閣的長老們囑咐安排一番。”
許雲初笑著道,“不急。”
於是,蘇風暖出了會客廳,去了安置碧軒閣長老們的住。
碧軒閣一共來了十二個人,各堂長老,瑟瑟和紅樓的老鴇正在與他們說話。見蘇風暖來了,眾人齊齊起見禮。
蘇風暖笑著與眾人一一見禮,詢問了眾人一路來可順利,聽說很順利,沒發生什麼事兒,便點點頭,將的打算與眾人說了。
眾人早已經從瑟瑟的傳信收到了蘇風暖的況和安排,聽聞武功恢復了,都十分高興,對於的安排並無異議。
蘇風暖又對眾人提了花燭秀之事,讓眾位長老離京後,暗查查花燭秀這些年都做了什麼。
眾人聽聞後,對看一眼,其,一位長老道,“姑娘為何查花燭秀?”
蘇風暖看著那位長老,端詳他神,對他笑問,“閆長老認識花燭秀的幕後東家?”
那位閆長老年歲是眾人最大的,已經滿頭白發,他微微頷首,道,“不瞞姑娘,我確實認識程顧,也與他打過幾次道。他為人灑,隨,爽快,對朋友頗為仗義,是個可結之人。昔年,老閣主在時,也對他多加贊揚。”
“哦?”蘇風暖看著他,問,“老閣主都對他多加贊揚?看來其人不錯了?”
閆長老道,“的確不錯。”
蘇風暖道,“昨日,我與葉裳查皇宮道案,查到了花燭秀的道,牽扯了當初東湖畫舫沉船謀殺案。所以,我想你們查查花燭秀。”
眾人聞言齊齊一驚。
那閆長老更沒想到花燭秀有這樣的事兒,他道,“我也有三年沒見到程顧了,這三年來,他既不在京城,在江湖似乎消失了蹤跡。”
蘇風暖問,“你最後一次見他時,是三年前?在哪裡見的他?可說了什麼?”
那閆長老想了想,回憶道,“當年在源城,我應姑娘所求,前往源城理礦山收手之事,恰巧遇到了他,他似乎也有急事要辦,隻閑聊了幾句,便分別了。沒說什麼。”
蘇風暖問,“當年,你可知道他有何急事兒要辦?”
閆長老搖頭,“這我沒問了,當年,畢竟姑娘你給我的事也十分重要,需要避人耳目。我也怕生出事端,畢竟他的份是國丈府人的親弟弟,與國丈府牽扯極深,若是被朝所知,追查下來,惹出麻煩,不是好事兒。”
蘇風暖道,“他在三年前,將花燭秀給了許雲初,可是你們應該也有聽聞了,前幾日,我與許雲初一起被害陷了機關陷阱,險些丟了命。而許雲初雖然接手了花燭秀,卻不知道花燭秀裡機關道之事。如今,皇宮的機關道案牽扯了花燭秀,我總覺得,當年他將花燭秀給許雲初,沒那麼簡單。”
閆長老聞言道,“這樣說來,花燭秀定然是不開關繫了。”
蘇風暖頷首,想起一事,對眾人道,“去年,師兄給我傳信,源城十裡外一座農莊裡,藏了東湖畫舫沉船失蹤的那名撐船人,那裡的機關暗佈置的十分厲害,他一人破機關暗闖的話恐防失守,便喊我去與他一起破機關。”話落,道,“後來,我與他擒住了那名撐船人,他供出了馮超。而花燭秀的道通向京郊的一別院,在追查馮超時,險些被他害死在京郊別院,看來,源城的那一農莊和程顧不開關係。你在源城到他,他那時的急事兒定然不同尋常。”
閆長老驚異片刻,道,“姑娘放心,我等離京後,便徹查花燭秀,我認識幾位朋友,與他也十分要好,出京後,我去與他們打聽一番。看看他們是否知道些什麼。”
蘇風暖頷首。
此事說罷,眾人表示立即啟程離京,護送那些前輩離京歸鄉的同時,盡快著手徹查花燭秀。
蘇風暖又代了幾句,送走了一行人,纔回了前廳,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
葉裳正在與許雲初喝茶,二人不知在聊些什麼,蘇風暖回來之後,將源城的農莊牽連程顧和花燭秀之事提了提,許雲初凝眉,“源城?”
蘇風暖點頭,將他和葉昔當初在源城的農莊裡擒獲了那撐船人之事說了。
許雲初道,“我舅公除了待在京城外,以前最喜待在源城。”
蘇風暖道,“這樣說來,無論怎麼看,他都不開關繫了。”
許雲初頷首。
“走吧。我們再去京外那農莊看看。”蘇風暖道。
二人點頭,站起。
三人來到容安王府門口,許雲初了自己的馬車。蘇風暖和葉裳了府備好的馬車。
了馬車後,蘇風暖想起昨日答應林之孝要為他換藥,於是,過管家,對他吩咐,“福伯,你派人去宮裡跟二皇子說一聲,說我下午再進宮為他換藥,午有一件要事兒要辦。”
管家連忙應聲。
兩輛馬車離開府門口,前往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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