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講,陸笙和梅啟華幾乎同時躍上懸崖。梅啟華仿佛一只老猿一般,手腳并用,快如閃電。當梅啟華側過臉看一眼陸笙的時候,差一點嚇得從懸崖上掉下來。
他是手腳并用快如閃電,但陸笙卻是閑庭信步渺渺如仙。陸笙就仿佛離了地心引力一般,如履平地的在懸崖上行走。
每踏出一步,都前進一丈以上,而每一次落腳,周都幻化出三四道殘影。
這是什麼法?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梅啟華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創出這麼妙的步法。妙也就算了,竟然還能和優逍遙切合。步法飄逸,如仙人起舞。如果不專注這些的話,那人至能讓步法的妙程度再上數個臺階。
第一次,梅啟華對陸笙的傳承充滿了好奇。
很快,兩人幾乎同時越過了第一道菇傘。菇傘之上,并無罌粟花種植,倒是有幾顆已經干枯的罌粟果實。這也讓陸笙更加確信了罌粟就被種植于山頂。
一連翻越七八個菇傘,陸笙形一閃沖上山頂。周力漾,金的火焰從周猛然間竄起。火焰肆,仿佛太一般。
落在山頂,陸笙的眼神微微一。
在山頂之上,被人工砌了一片約莫一畝的方田,方田之中,麻麻的罌粟盛開著五六的花。但山頂之上除了這一片罌粟田之外,并無其他。
“他不在這?”梅啟華臉有些懊惱的說道。
“我想錯了一個問題!”陸笙微微瞇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現在是五月,罌粟花尚在開花還未結果。幽冥鬼王沒必要留在此地。”
“難道雎鳩之毒不是來自于那些花?”梅啟華詫異的問道?
“并不是,而是來自于罌粟果實。如果幽冥鬼王并非從這里得到的雎鳩之毒,那麼唯一的可能是……”陸笙的眼睛猛地亮起,“景門,幽冥鬼王一直藏于景門中。
鶴白羊一定將往年收割的果實放在了景門,也許已經被幽冥鬼王找到。”
“該死,我們這就回去審問鶴白羊。”
“等等!”陸笙突然喝止,轉過,冷冷的看著這一片罌粟田,“這東西原本就不該出現,也不能出現。我們毀了它!”
話音落地,劍氣縱橫。劍氣仿佛風刃風暴一般席卷罌粟田。
“此毒害的我如此苦,豈能再留你!殺——”
梅啟華雙手翻轉,一道掌力從天而降狠狠地拍下,一丈見方的罌粟,瞬間飛灰湮滅。
對于陸笙等高手來說,要毀掉一畝田地何其簡單。頃刻間,鶴白羊種植的罌粟飛灰湮滅。
毀去了罌粟,陸笙的心底仿佛被放下了巨石一般。這個世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毒品的危害。這種東西,一旦發現就必須泯滅用萌芽之中。
一行人正要返回,突然陸笙的腳步生生定格。
腦海之中一陣,罰惡令發出一陣白,白之后,一張卡片出現在陸笙的神識海。
“我去,摧毀一片罌粟海竟然能得到罰惡獎勵?”陸笙心底疑,但又有些了然。毒品為惡之源頭,如果以此分析的話,那給自己獎勵也無可厚非。
陸笙沒有遲疑,將神力集中在卡片上。
“道卡……”
陸笙已經是先天之境,雖然服用小還丹依舊能增加功力,但小還丹增加的功力對陸笙來說作用已經不大。而且九神功回氣極快,力可謂生生不息。多小還丹那五年功力并不能有多幫助。
陸笙啟用了丹藥卡,將丹藥收進了自己的懷中。
一行人連忙回到景門駐地,直奔關押鶴白羊的地窖。
守衛地窖的兩名武林盟弟子一不的守在門口,看見梅啟華等到來也沒有上前見禮。
“你們怎麼了?還愣著做什麼?”梅啟華冷冷的喝到。雖然他不規定弟子們見到自己必須要見禮,可是這麼多掌門在,必要的禮節還是要的。
但是,聽了梅啟華的話,兩名弟子依舊一不。
頓時,陸笙等人也發現了異常。陸笙連忙上前,卻發現他們二人已經被點了道。瞬間,陸笙的臉大變。
手指翻飛,解開了兩名弟子的道。
“發生了什麼事?是誰?”
“盟主——”兩名弟子被解開道之后慌忙的跪倒在梅啟華的前,“掌門,我們……我們也沒看到是誰。我們如往常一般在此看守,突然有人從后點了我們道。然后……然后就……”
“不好!”梅啟華臉上瞬間寫滿了驚恐。也顧不上責問兩名手下,急忙沖進地窖。
鶴白羊還依舊的坐在地窖的墻角,冷的氣息沖刷著所有人的靈魂。每一個人的臉都沉無比,雖然鶴白羊并沒有逃走,可是……他卻被殺了。
鶴白羊安靜的坐在墻角,上沒有半點生命的氣息。臉上的表自然生,甚至還帶著一的譏笑。
陸笙和梅啟華緩緩的上前靠近,蹲下檢查這鶴白羊的尸,“束還針被拔了出來,經脈暢通,沒有力,死因應該是回天墓。”
“鶴白羊沒有半點反抗,也不是死后被擺這個樣子的。鶴白羊就是以這個作被幽冥鬼王吸干力而死。”
“按理說……鶴白羊和幽冥鬼王之間應該有刻骨銘心的仇恨才對。以幽冥鬼王的,他連景門門下弟子都要掰斷四肢殘忍殺害,但卻對鶴白羊……”
“不對!”突然,陸笙的眼中芒猛地亮起,臉上瞬間出了驚訝的神,“鶴白羊之前武功已經被廢,丹田破碎哪來被吸干力?”
話音落地,所有人的表瞬間變了。
梅啟華親手拍碎了鶴白羊的丹田氣海,所有人都看到了。可是……如果鶴白羊的功力真的已經被廢,那又怎麼會被人吸干力而死?正常來說,回天墓對沒有力的人來說應該是無效的。
陸笙緩緩的站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當初我聽胡大俠親口說,他轟碎了幽冥鬼王的丹田,震斷了他的心脈。如果真是如此,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幽冥鬼王。
但是我們卻忘了天下武功神妙非凡,回天幕也許可以瞞天過海。鶴白羊的功力既然沒有被廢,那麼當年的幽冥鬼王必死的傷勢,也恐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
“既然鶴白羊的武功沒有被廢……那他為何……他不該趁機逃離麼?”邱掌門有些不解的問道。
“原本他是該逃離的,但是你們別忘了,他還被束還針封住了氣運行。而且自從鶴白羊被關進地窖之后,我們一直在山上從未離開過。
鶴白羊就算想逃,他也沒有機會。尤其是我在景門的況下,他絕對不敢輕舉妄。
這次我們一起尋找罌粟花,給了鶴白羊機會。所以,他震碎了鐵鏈拔出了束還針打算逃離。但可惜,這個時候也是幽冥鬼王的機會。”
陸笙緩緩的來到斷裂的鐵鏈邊,很顯然,這些鐵鏈應該就是被外道回的斥力所崩斷的。
“這麼說來,幽冥鬼王其實一直在景門暗中監視我們?”趙掌門凝重的問道。
“應該是吧!”
“可是……如今鶴白羊已死,他將雎鳩之毒藏在哪里誰都不知道啊。”邱掌門略顯激的說到。
“這需要分析了。換做以前,景門只有鶴白羊及他名下弟子,而幽冥鬼王被他囚在后山之中。如果是這樣的況,鶴白羊會把雎鳩之毒藏得很麼?
雎鳩之毒本是奇毒,恐怕世上知道此毒虛實的人也不多,如果是我,定然會將雎鳩之毒當做尋常藥材一般放置在一邊。
藏的越簡單,越不容易讓人注意。”陸笙突然頓住腳步,猛地抬起頭出一驚喜的表。
“我明白了,藏在藥房之中,景門的藥材很多都是景門獨有的。”
“師傅——”
正在這時,一聲悲切的驚呼打斷了陸笙的話語,邵杰等一眾景門弟子聞訊趕來。看到鶴白羊已經亡,邵杰的眼眶漸漸的變得通紅,一力激,大有表的跡象。
九絕脈的威力,陸笙算是領教過了,連忙一閃來到邵杰的邊手指急點,封住了邵杰的周道。
一指的威力陸笙還是很有自信的,在完全命中之下從未失效過。
但是這一次,一指指力仿佛石沉大海一般,邵杰周的純真氣依舊在翻騰,周漾的火焰依舊在翻滾。
剎那間,整個地窖的氣溫猛然間的升高了起來。
“你們殺了師傅……你們害死了師傅……師傅那麼好……你們……”
“邵杰小兄弟,冷靜!鶴掌門不是我們害死的……”邱掌門嚇得臉煞白,聲音中都帶著濃濃的恐懼。
堂堂一派掌門,被景門的一個弟子嚇得聲音都抖了,邱掌門也算是給師門長臉了啊。
但是邵杰的恐怖,甚至猶在幽冥鬼王之上。
當初拿下鶴白羊的時候,邵杰如神魔降世大殺四方,一純真氣漾讓他們這群武林前輩連靠近都做不到。
而此刻地窖空間狹小,要是邵杰在這里發飆,至得有三兩個要報廢在這。
在邵杰上,武學的境界和修為本不重要,邵杰的九絕脈就跟洪荒之力一般,純粹的蠻力就能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就是你們……要不是你們……師傅怎麼會死?”
邵杰的臉漸漸的變得金黃,甚至連每一眉都在漾的金的芒。眼眶之中,一片金,施展一指制邵杰的陸笙也漸漸的覺到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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