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老巨猾!孫游聽到這里,心底也瞬間明白了趙員外的打算,這拐彎抹角的打聽陸笙的報要和大人攀親戚呢。
雖然說趙小姐的確是長得花容月貌,但在孫游的眼里,也就是一件漂亮的瓷娃娃,還沒一個稻草心的枕頭來的實用。
明白了趙員外的用意,孫游心中也警惕了起來。
為屬下,他也希陸笙能場場雙收,不過心底卻是打定主意,趙員外再套話,那就一問三不知。
等回去之后給蜘蛛提個醒,大人這麼大的香餑餑擺在臺面上,得加把勁了,惦記的人多著呢。
別過頭,正巧看到自己兩個屬下抬著浴桶送上閣樓。孫游的臉上頓時有些不好看了起來。
太丟人了,真特麼是沒見過人麼?為提刑司司衛,竟然被兩個人指使來指使去,而且臉上還那麼的心甘愿?
“趙小姐,浴桶給你送來了,你開下門吧。”閣樓上,張龍的聲音讓孫游頓時起了一皮,一個五大三的壯漢,竟然著嗓子發出了太監一般的語氣實在讓孫游看不下去。
“謝謝兩位大哥!”說著,趙小姐開了門,兩人殷切的將浴桶送進房間。
“趙小姐,夫人在廚房里燒水,我剛剛看著水似乎已經燒開了,要不我們兄弟兩替你去挑來?”
“這……這太麻煩了……”趙小姐臉微紅,低著頭出了一難為。
而哪里知道,孩子語還休的表,對男人來說是何等的殺傷力。
“哪里哪里,陸大人經常和我們說,爾俸爾祿,民脂民膏,我們的俸祿雖是提刑司發放,但終究還是百姓的汗錢。
所以我們也是百姓的公仆,百姓所需,就是吾等所往。趙小姐不必過意不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孫游聽著這一番話,一句我如鯁在。從未見過如此沒有節的人,這跪的姿勢,竟然比自己拍陸笙馬屁的時候還要標準。
也許趙員外也是看不下去了,連忙站起呵斥道,“晶兒,你怎麼可以讓兩位大人做這些?大人來我們家是為了保護我們一家安全,是為父把你慣壞了?自己的事,自己去做!”
“是,爹爹,兒知錯了。”
“別別別啊,趙員外,你別呵斥趙小姐,都是我們自愿做的。”
“是啊,我們都是人,也就這一把力氣。反正也是閑著,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咳咳——”孫游著嗓門輕咳一聲。
“趙小姐留步,我們很快就回來……”
孫游的這聲咳嗽,注定是沒人理會了。張龍趙虎兩人又咚咚咚的下樓向遠跑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天邊出現了一道白,不知不覺,已經拂曉時分。張龍趙虎的想法孫游能猜到一點,無非是癩蛤蟆的野而已。
只要他們喜歡,也就隨它而去。幾次來回,就算兩人有一的牛力氣也累的夠嗆。回到孫游后吐著舌頭著出氣。
但就算如此,眼睛還直勾勾的看著閣樓之上在燭火之下的剪影。
剪影中的趙小姐如此的妖嬈人,就算僅僅看到影子,也能讓張龍兩人無法抑制住的心。
孫游輕輕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別看了,不要忘了大人要我們留下來做什麼的?”
“孫頭,兇手不是被大人打包帶回去了麼?”張龍疑的問道。
“要真的帶回去了,我們三還用留下來麼?就是不確定是不是帶回去了,我們才被安排留下來的。剛才你們的表現我看了,真是比伺候阿貍小姐還要殷勤啊。”
“頭,瞧你說的。阿貍小姐是我們兄弟敢想的麼?不過這趙小姐……”
“怎麼?趙小姐就是你們可以想的了?”孫游冷哼一聲,“別看我們上披著一層皮,但我們只是司衛,就和大戶人家請的工人一樣。收收心,好好做好大人吩咐的事就行了。”
正在這時,二夫人提著兩桶熱水沿著樓梯緩緩的走上閣樓,來到趙小姐的門口。
“晶兒,開下門!”
“娘,人家正要洗澡呢……您來做什麼?”
“娘不是看你沒人伺候麼?丫鬟都被帶走了,只好娘來了……”
“娘,人家都這麼大了……”房間中,傳來了趙小姐的撒之聲。
“哎呦,我的兒倒是知道自己長大了?不過,從小到大都是丫鬟伺候的,你自己啊,怕是不會弄。開門吧。”
最終,趙小姐還是開了門,二夫人提著兩桶水進了房間中。孫游默默的搖了搖頭,連洗澡都不能自己洗,這和廢有什麼區別?
“走吧。還杵著做什麼?想窺啊?”
“沒有,沒有……”兩人連忙搖頭。
“轟——”
突然間,一聲巨響從閣樓之中響起,一陣火伴隨著強烈的濃煙自閣樓的門窗之中炸開。
在火崩現的一瞬間,一道影沖破窗戶向外飛去,而跟著黑影后的,便是服略微有些不整的趙小姐。
輕縷薄紗,在空中和仿佛白云一般舞。趙小姐手中握著長劍,劍舞,漾著絢麗的華彩。
叮叮當當的清脆之聲連綿響起,眼前的一幕更是讓孫游及兩個手下目瞪口呆。
“這是……怎麼回事?”張龍長大了,關注的重點也不再是趙小姐那妖嬈的裝扮,而是趙小姐劍氣縱橫的絕世風采。
“這趙家……可真是藏龍臥虎啊!”孫游有些懵的對著邊瞪圓眼睛的趙員外問道。
“這……這怎麼回事?夫人,晶兒,你們……”
“孫游,還傻楞的做什麼?還不發訊號!”
趙小姐的對著孫游大聲喝道,而發出的卻是蜘蛛的聲音。瞬息間,孫游明白了。連忙掏出懷中的信號彈,當空發。
“啾——”
鮮艷的煙火在空中炸開,一瞬間,趙府門外人頭攢腳步陣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員外已經徹底的懵了。和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年的二夫人是個懷武功的高手,而自己乖巧可人的兒,也能舞刀弄劍?
“蜘蛛?”孫游倒是想明白了,試探的問道。
“廢話!”趙小姐冷冷的回了一句,劍尖遙指著二夫人的咽,“終于把你給逮出來了,說,你到底是誰?”
“呵呵呵……”二夫人仰天大笑,但聲音卻已經變了男聲。在趙員外驚懼之中,態婀娜的二夫人形漸漸的變了。
個子漸漸的拔高,膛漸漸的變得平坦,臉上的皮也一點一點的落出了一張清秀的男人的面容。
“原來你們早就算計好我了……故意帶走家丁下人,然后又裝出一副撤離的樣子。但最后還是的迂回過來等我上鉤。我竟然連這麼淺顯的計謀都沒有看出來……真是大意了啊。”
“你?你是誰?我夫人呢?”趙員外嚇得連連倒退,指著黑人驚恐的問道。
“你的夫人?知道我臉上的這張面哪來的麼?就是從你夫人的臉上下來的,你說你的夫人在哪?嘎嘎嘎……”
“你……你殺了?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老夫和你有何冤仇?”
“冤仇?我云飛夜游戲人間還需要冤仇麼?”云飛夜默默的轉過頭,著趙家后院外的圍墻,“我自詡善用計謀,行走天下十五年從未失手。卻不想在你的手里栽了這麼大的跟頭……
好一招引蛇出,好一招虛則實之,好一招以退為進,好一個陸笙陸玉竹!你是第一個讓我栽的那麼徹底的。”
“估計也是最后一個!”陸笙緩緩的從圍墻上跳下,手中的劍,漾著一道道眼可見的漣漓。
院門被打開,盧劍和陸貍并肩著從外院走來。這一晚上,原本已經離開的幾人,竟然一個都沒有離開。
“你云飛夜?”陸笙冷冷的看著云飛夜問道。
“你不認識我?”云飛夜很意外。從陸笙的臉上,他沒有看到半點想象中的驚慌,或者恐懼。仿佛云飛夜這個名字,僅僅只是甲乙丙丁一般。
“我應該認識麼?”陸笙冷冷的回轉過頭看著蜘蛛,“他很有名麼?”
“云飛夜,外號惡貫滿盈。和千面玉狐合稱為江南雙惡。千面玉狐好歹也只做采花這等惡事,而云飛夜卻是無惡不作。
他沒有任何原則,更沒有半點人,他殺人,喜歡將人折磨的無完之后再殺害,所作所為留下的檔案足有一尺多厚。通緝他的賞銀高達五萬兩。
但因為云飛夜通易容之,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所以……被通緝了十年,始終沒有落網。”
“姑娘,你的報已經過時了,從五年前開始,我殺人向來干脆利落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將他們的骨頭一敲碎,或者一刀一刀的活剮。”
“你已經不滿足折磨人的,所以你才裝神弄鬼來找折磨別人的神。”
“哈哈哈,陸笙,看來你懂我啊。你知不知道,徹底征服一個人的神之后有多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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