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大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還沒有,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家伙并不是靠著神乎其技的輕功。雖然我想不通他是用什麼辦法在一瞬間將三夫人帶走,但一定有什麼我沒有想到的取巧辦法。
今晚我們就住在趙家,晚上大家睡醒一點。一有靜,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陸笙吩咐完之后便的在趙家住了下來,晚上朦朦朧朧之間,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室失蹤的可能。想來想去,只能一個辦法,那就是三夫人在他們推開門以前就已經不在房間中。
但是,如果當時已經不在,那三夫人是如何說話的?不止一個在場,所有人都是親耳聽到不可能有假。
一夜悄然過去,陸笙等人相繼起床。但還沒來得及洗漱,趙家的外院之中突然間喧嘩了起來。十幾個家丁慌慌張張的往后院跑。
看到這一幕,陸笙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絕對出事了!
“這麼慌張,到底出了什麼事?”陸笙連忙抓住一人問道。
“又死人了……厲鬼索命,又死了一個……趙四,趙四死了……”
陸笙的臉瞬間變得漆黑,兇手的猖狂程度超出了陸笙的想象。竟然明知道提刑司的人駐的況下行兇?這是公然挑釁麼?
而下一秒,陸笙心底更加認定兇手的實力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高,否則為何不像之前擊殺三個法師那幫將他們這些礙事的先除掉?
對下人出手,反而暴了兇手的心虛。因為兇手非常明白,陸笙他們會重點保護趙員外一家。
陸笙等人連忙向事發地趕去。聯排的單層瓦房,這是給下人們居住的宿舍。而現在,事發的門口站滿了驚恐的家丁丫鬟們。
一個個在風中瑟瑟發抖,一個個里嘟囔著惡鬼索命,大家都會死的驚恐話語。
他們怕極了,但是他們卻不能跑,甚至不能離開這個院子。他們都是趙家買來的家奴,生與死都屬于趙家。
此刻的他們看起來如此的可憐,就仿佛風雪中的雛鳥一般。
“大家讓一讓?”陸笙喝開人群,案發的大門開,趙四就這麼懸掛在橫梁之上微微晃。
而更為驚悚的是,趙四的口被人著一張帶的布條,布條上用寫著犬不留四個兇殘的大字。
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蜘蛛三人也是臉蒼白。而陸貍,早已經嚇得渾抖。
陸貍才十六歲,從未經歷如此恐怖的場景。要不是為了保護陸笙,陸貍本不該加提刑司跟著陸笙到辦案。
雖然現在陸笙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但陸貍依舊習慣的把陸笙當做那個需要保護的木訥書生。
死寂,仿佛濃黑的烏云一般在眾人的頭頂,抑的氣氛,讓所有人都覺到呼吸的難。終于,陸貍還是無法承眼前一幕,捂著沖出了房間。
“陸大人!陸大人!誰死了,這次是誰?”趙員外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趙員外一家三口慌慌張張的在下人帶領下走來。
趙員外的兩個兒子都在外地打理生意,只有一個兒陪伴邊。原配早已病故,跟在他邊約莫三十多歲的婦人應該就是趙員外的二房。
當趙員外來到門口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嚇得當場癱下來。
“老爺——”二夫人驚的連忙上前攙扶。
“爹,您怎麼樣?您說話啊——”
趙員外的兒不斷的拍著趙員外的膛給他順氣,沒過一會兒,趙員外急促的呼吸竟然真的平復了下來。
陸笙對著趙小姐點了點頭,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陸笙和趙小姐有過一面之緣,為蘇州府的才子佳人,陸笙和趙小姐必然會在某些集會上能夠遇到。
趙小姐給陸笙的印象僅僅是文靜二字。但就這兩個字,卻曾經讓陸笙有過那麼難得的心跳。
在以前的陸笙看來,蘇州府知名的小姐似乎都差不多,人只要化妝,長相一般都能變得貌若天仙。但如趙小姐那種恬靜如秋水的,卻是極。
以前的他一直是手捧圣賢書,心無旁騖。在他看來,蘇州府的小姐們固然才貌雙全可多非良配,唯有恬靜的趙小姐如一朵梅花寂靜的開在墻角不與群芳爭艷。
但心僅僅是心,幾年過去,再見早已是人非。當年不被眾人看好的陸笙,卻是第一個拿到功名的,而第一的白宇卻是自斷前程令人惋惜。
陸笙的眼神一閃即逝,趙小姐的眼底微微閃過一錯愕,很快便和母親一起將趙員外扶起。
雖然趙員外年邁,但這心臟承能力還是沒的說。一般人了這麼多天的驚嚇早就神失常了。但趙員外竟然也只是被嚇得,讓二房和兒扶著,竟然又巍巍的站了起來。
“趙四?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還是死人了,還是死人了啊……”趙員外臉上掛滿了絕。
最大的恐怖并不是死亡駕臨的那一刻,而是被死亡的云籠罩,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的絕。
“陸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昨晚上怎麼又死了一個?”
陸笙的臉也很不好看,盯著眼前懸梁的趙四,膛之中仿佛有火焰在劇烈的燃燒。
“是惡鬼作祟,是惡鬼附在了趙四的上,然后讓他懸梁自盡,還讓他寫下書……老爺,我們跑吧,不能再留在蘇州了,再不走,咋們全家都得死啊——”
二夫人神有些崩潰的說道,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趙員外,夫人,趙四之死不是什麼惡鬼作祟,更不是什麼懸梁自盡。他是被人殺死后掛在橫梁上的。”
“被人殺死的?不會,如果被人殺死的死狀怎麼會如此滲人?定然是惡鬼,定然是惡鬼啊。”
“娘,您別怕,我們還是聽玉竹公子的,他這麼說定然不是無的放矢。”
“不錯,正常人如果是上吊自殺的話,繩索會勒住咽卡住結。氣管被勒,窒息而死。死狀為微張,舌頭吐出,眼睛突出充,臉鐵青。
握拳頭,四肢繃直。或者雙手張牙舞爪裝,雙腳腳尖下垂。
而趙四的死狀,頭上揚,面容平靜,沒有張開,眼睛閉。他應該是被人殺死后又被吊在梁上。如果本所料不差的話,趙四是被人敲斷頸后骨而死。蜘蛛!”
蜘蛛突然出手,一道暗略過繩索,趙四的尸便從空中落地。蜘蛛上前,探了探趙四的后頸。
“大人,果然如此,你是怎麼猜到的?”
“你見過有誰上吊是頭是歪著的?只有頸椎骨已經斷裂,才會出現這等滲人的死狀。但讓我唯一疑的是,昨晚上我竟然沒有聽到半點靜。”
“連我都沒有聽到靜,大人又怎麼可能聽到?”盧劍微微列了列笑了笑。他還不知道陸笙的功力早就遠超他了。
整個蘇州府,后天巔峰實力的人已經可以掰著手指數。這也是陸笙敢留在趙府試試兇手的底氣。
陸笙自信,方圓百丈之任何風吹草都絕對無法逃過他的耳朵。但是昨天一晚上,兇手殺人竟然沒有半點靜?難道……兇手的武功已經到了先天之上?
“從現在起,所有人都不許單獨行,不管做什麼,去哪里,都不許離開另二人的視線。就是晚上睡覺,你們都要聚在一個房間之和而眠。
從現在開始,趙員外,本要派人對你們保護,就是你們睡覺,我也必須讓我的屬下在你們的床外守著。
孫游,盧劍,你們二人班,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保護趙員外和夫人。蜘蛛,阿貍,你們兩人保護趙小姐。”
“是!”
有了陸笙安排的保護,趙員外臉上的惶恐也了一些,巍巍的來到陸笙跟前拱手,“那就有勞陸大人了……”
陸笙讓趙員外等不想干的人先出去,自己一人留在現場查探起來。依舊沒有留下半點線索,也沒有留下任何蛛馬跡。
殺了人,留下書,然后再把痕跡清理的干干凈凈。兇手絕對不是新手。這麼老練的手法,不是一次兩次就能練出來的。
陸笙翻開趙四的尸,趙四的尸上已經開始出現尸斑。陸笙了他被掐碎的頸骨,中有明顯的凹凸。
兇手的手勁極大,沒有給趙四毫掙扎的機會。突然出現,瞬間掐死,甚至連慘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突然,趙四領后面的一片樹葉引起了陸笙的注意。這片樹葉很新鮮,應該是昨晚上留下的。如果這里是案發現場的話,趙四的上不該留有這片樹葉。
陸笙拿起樹葉,走出院子。整個別院前院本沒有這種樹葉,陸笙的記憶中這個樹葉應該在后院才能有。但是,后院是趙員外和他家眷的住,除非值夜的家丁或者被允許,否則家丁是不能進后院的。
陸笙順著樹葉的線索,終于找到了唯一長著這種樹葉的樹。
趙家后院的最后面有兩棵大樹,這兩棵大樹至有幾十年了,長的郁郁蔥蔥。從下面往上看,天空完全被樹葉遮住看不到一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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