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在三層,親眼看著秦武王靈位上出現了一道影,這個影出現的瞬間引了整座宮殿。
他有著偉岸的影,有著王者的氣息,更有俾睨天下的氣勢。
這個人很強。
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同樣震撼人心:“本王戎馬一生,憾過,卻從未悔過。”
他的話一出千軍肅靜,萬馬默然。
江左同樣安靜的看著他。
這個時刻屬于這個人。
隨后那影向那千軍萬馬,開聲問道:“爾等,可曾悔過?”
江左仿佛聽到萬軍跪拜的聲音,隨后如同浪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誓死追隨武王,寧死無悔。”
“誓死追隨武王,寧死無悔。”
“誓死追隨武王,寧死無悔。”
同樣的一句話,卻一聲高于一聲,一句撼一句。
那是絕對的忠心,至高的榮耀。
江左完全無法理解這些人。
但是,他們依然震撼了江左。
隨后那武王又一次開口了:“戰陵碑后人族領地,戰陵碑前為人族而戰。
枯地埋骨,十死無生。
本王,隕落了。
但是,我們勝利了。”
三個字,勝利了,牽了無數人,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都聽到了。
這是他們寧死不愿消散的牽掛,這是他們最愿意等到的答案。
這是他們最大的藉。
他們終死不曾悔過,然而卻抱著憾而死,他們未曾見過勝利的場面,也未曾得到勝利的消息。
他們不甘心。
然而在無數年后的今天,他們聽到了,他們的王親自告訴了他們。
勝利了。
他們贏了。
一切都值得了。
這一刻宮殿緩緩歸于平靜,萬馬奔騰,呼嘯而去。
他們的夙愿得到了滿足,他們的執念將消失遠去,前往他們該去的地方。
他們不是魂,他們是執念,是信念,是一尊區區石像,因為他們早已魂飛魄散,戰死沙場。
戰陵碑前拋頭顱,灑熱,燃戰魂,這才是他們的最終下場。
江左就站在那里看著一切,他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說。
直到一切歸于平靜。
石像還是石像,卻又不再是石像。
一切都不一樣了,這里之前可能算英靈殿,現在只是陵園地而已。
秦武王靈位也安安靜靜的立在那里,那道影更早已消失。
最后江左一聲嘆息,這些人值得他尊重,但是他不會開口評價,就算他活了無數年,就算他修為通天徹地,也不會開口去評價他們。
大概,是沒資格吧。
而就在一切都消失的時候,江左看到王位背后放著一條彩繩。
彩繩旁還有個玉牌,應該是用來記載簡介的。
隨后江左來到王位后面,他看到的確實是條彩繩子,而且很普通,就跟普通細繩一樣普通。
理論上這里的東西應該都是法寶,可是這東西江左不認識,難道是傳說中的捆仙繩?
好吧,捆仙繩沒這麼花哨,也沒這麼細膩致。
接著江左拿起玉牌看了一眼,是遠古文字。
很不巧,他懂,而且很早就懂了,這個是在遠古戰場學的,那是一段崢嶸的歲月,他第一次學習那麼勤。
“發帶?”江左有點意外,然后看了下作用:“看起來絕對普通的發帶,發帶可通過頭發,預測致命一擊。
而發帶會在致命一擊到達前,護住發帶主人。
可保不死三次,無人可看出是發帶的效果,連發帶主人都難以知到。
離頭發則無效。”
江左詫異的看著一米長的彩發帶,這法寶,超出了他預料了。
功能就不說了,也就是普通的護命法寶,而它外表是真的普通,他居然看不出這是個法寶。
搖搖頭,江左把發帶收了起來,這個東西有用的。
至于能保幾階致命一擊,這個至也有二階吧。
之后江左沒有再去查找這里是否有寶,這個發帶是他應得的。
其他的,不管有沒有,就當沒有了。
隨后江左往二層而去,這里沒有第四層了。
而且也沒時間讓他到閑逛,二層的妖符文以及統陣紋運行很久,再不去一手,指不定真的就讓妖高興了。
沒多久江左就來到了二層,他嘗試來到邊緣位置,發現這里是真的能看到下面。
為了安全起見,江左在這里布下了匿符文,省的被發現。
站在這里,江左才發現,原來二層出奇的高,大部分人都在他眼下掙扎戰斗。
轟!!!
突然間外面傳來了強大的靈氣波,是有強者在較量。
“哈哈,沒用的,我們這里恢復穩定了,一個人你都吃不消,更何況現在是兩個人。”五長老大笑。
六長老也道:“趕先弄死,我還要去找我的圣。”
突然的聲音,引起了江左的側目。
隨后江左看到一位氣質空靈的高手,在空中獨自一人對抗兩位妖大佬。
戰斗趨勢很明顯,要敗了。
不過江左沒在意,讓他驚訝的是那的對手。
“妖涂蝶以及妖裂痕,原來是他們啊,我一直以為這兩個是后起之秀,原來是這麼久遠的古董。”江左角泛起了冷笑。
妖涂蝶以及妖裂痕,在未來可是了不得的妖,他們不蠢,甚至是聰明,能帶領著妖在他眼鼻子底下搞事而不死,江左也是驚訝。
后來為了多玩會,就更沒有對他們下殺手了,畢竟人老了,總會無聊的。
只是再后來聽說他們死了,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害他了個有趣的玩。
不過他們是這個時代的人,這件事他還真的不知道,別說他了,貌似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未來很后面某個時代的人。
天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藏著。
就在這個時候,江左覺到了狂暴的氣息。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圣地那個高手打算自。
好吧,這下江左知道了,這兩個蠢貨被炸殘了,可能費了幾百幾千年才恢復正常的。
看到對面的月汐要自,裂痕跟涂蝶都是一慌。
“快逃,你個蠢貨,剛剛要是跟我聯手殺了,哪里會有這麼多事。”裂痕罵道。
“別逃了,來不及了,抗,我們不一定抗不住,頂多重傷。”涂蝶發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