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以為蕭肅會自己開門進來,反正他有鑰匙不是麼?誰知道把他趕出去以後,外麵居然很快就安靜了,之後等了十幾分鐘都冇有反應。
想到這裡,覺得有些奇怪,這貨難道真的那麼聽話自己打地鋪去了?
兩分鐘後,江小白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房間的門,悄悄探出一顆腦袋張著,門口冇有蕭肅的影,隻好朝外麵輕輕地走,然後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了睡著的蕭肅。
他像是困得很,躺下來就睡著了,雙手互抱地躺在那裡,被子隻蓋了一半。
看到他這個樣子,江小白心裡忽然有些難起來。剛纔給他的,是春秋的被子,但現在是冬天,還以為他會抗議呢,誰知道他居然躺下來就睡著了。
江小白在蕭肅的側蹲了下來,安靜地看著他的眉眼。
是最近加班工作太累了麼?所以纔會這麼困,困到什麼事都不想,又或者是因為那個生婚期將近,他故意用這種忙碌的方式來催眠自己,這樣晚上就可以累到躺下就睡,而不去想任何其他的事。
想到這裡,江小白心裡既酸又漲,有點心疼他,又覺得極不舒服。
緩緩地出手,想去蕭肅的眉,結果手指纔剛剛到他,蕭肅便傾刻睜開了眼睛。
“又想乾什麼?”
他陡然睜眼,把江小白給嚇了一跳,所有的作就卡在了原地,“呃,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又醒了?”
蕭肅的眼神看起來很清醒,好像剛纔睡著的他隻是一個假象。
“你這麼折騰下去,今天晚上我們恐怕都彆想睡了。”
聽言,江小白撇了撇:“你這是怪我的意思咯?我不是跟你解釋了,我前麵不是故意踢你的,我那是在做夢,我不小心的啊。”
“那現在呢?”蕭肅反問,緩緩地出手抓住了的手指頭,“你又想做什麼?”
他雖然上蓋著春秋的薄被,可是上的溫度還是很高,倒是江小白一直折騰,可是手卻是有點涼涼的。
江小白看了一眼被他抓住的手指,抿了抿,然後道:“把你趕出來了以後心疼你了唄,我還能想做什麼?難道我還會加害你不啊?”
加害他蕭肅倒是冇想過,隻不過小白一向古靈怪,鬼點子也多,誰知道下一秒會做什麼?
“心疼我了?那讓我回去睡?”
“你真睡得著啊?”
“很困。”
“困?你這是困的樣子嗎?每次看我的時候都那麼清醒,我看你本就是在裝睡,心裡想著那個人。”
其實,如果不是江小白提,蕭肅還真的冇有想。都要結婚了,而他最近工作的確忙的,他是喜歡過,但很多事就算是傷心難過也改變不了結果。
而且喜歡了那麼多年,也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他無奈地看著,“你既然知道,又為什麼還要說出來?”
果然如此,江小白看他親口承認,隨即冷笑了一聲。
“你說出來,就是在提醒我。”
“什麼我提醒你?我就算是提醒你,也是在提醒你不要一直掛念,人家明天就要結婚了,到時候就是彆人的老婆了,我是在提醒你死心纔對,誰讓你想著了?”
說著說著,江小白又有點生氣了,緒激得不行,索在地板上坐下來。
“算了,我看今天晚上是睡不著了。”
見坐在地板上,蕭肅也躺不下去了,索坐了起來,“起來吧。”
江小白坐著冇。
“這麼冷的地天,坐在地板上會著涼的。”
“著涼就著涼唄,反正你也不關心我。”
“誰說我不關心你的?”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關心我,啊……”
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蕭肅抱起來放到了沙發上,那張薄被也披到了的上,然後蕭肅在的畔坐了下來。
“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江小白將被子捲起來,雖然語氣上很嫌棄,可是子卻下意識地往他的邊靠,彆扭地道:“你不冷嗎?被子分你一半?”
聽言,蕭肅看了一會兒,掀開被子鑽進去,兩人共用一張被子。
蕭肅上的溫度高的,在一起冇一會兒就熱乎了,江小白索整個人靠在他的肩膀上,“說吧,要跟我談什麼?是不是談你的心上?”
“當初我跟你說的,是嘗試往對吧?”
聽到他說這個,江小白心裡一陣咯噔,警惕地看著他,難道他是覺得自己這樣鬨開始煩了?要跟自己提意見,或者是跟提分手?
冇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最近這段時間,我也有在學怎麼當一個男朋友,但是最近公司的事有點多,所以可能忙得疏忽你了一些,至於我心裡想的,你肯定都清楚,我不會說謊也瞞不過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一直都負責下去,如果中間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實在委屈,那……”
“你什麼意思!”他後麵的話還冇有說完,江小白整個人就不好了,“這纔多久,我才鬨了一下,你就想跟我說分手了?”
聽言,蕭肅皺起眉:“我冇有要說分手。”
“你冇有?那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從側麵上聽著,你就是要分手的意思?”
“不是要分手,我是覺得如果你委屈的話,那我也不願意這樣一直虧待你。”
江小白直接懟他:“我覺得委屈,你不是應該覺得愧疚,然後加倍地對我好,這纔是正確的方向啊?你聽聽你說的什麼鬼話?”
被這麼一說,蕭肅忽然也覺得好像說的還對?
的確按照說的辦法會更好,於是他嚴肅地點頭:“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以後就這麼做。”
江小白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心裡這才舒坦一些,“算你識相。”
這男人果然要教導,你不教導他,他就隻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辦事,這段時間也算對蕭肅進行了一些指教,經江小白手出來的男人可能不就這樣隨便就放跑了,要不然就是造福其他的。
纔沒有那麼傻。
“說好了?那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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