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這一日,梓伊拗不過孫誌安,隻得聽從他的安排啟程去往臨南城城外的月老廟進香,以求夫妻和順。
令梓伊比較滿意的是,幾日前提出趕走孫誌平之後,孫誌平就真的走了,孫誌安也沒有挽留。
然而令梓伊心有些複雜的是,此番出行月老廟,孫誌安竟然帶上了那個百合的子,說是沿途洗做飯,照顧起居。
梓伊得到訊息的時候也隻是平淡的笑了笑,沒有拒絕。
……
「夫人,前麵到臨南城了,老爺說今夜在城中休息,明天一早再趕路。」冬泉的聲音從馬車外麵響起。
梓伊應了一聲,沒有拒絕,隻是在下馬車的時候,下意識朝著平南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眼輕輕淺淺,似乎不帶任何緒,隻是隨意的一眼,卻讓暗的人心頭一。
藏在暗的穆容壑,心中有些不確定的慨道,這梓伊應該還是惦記他的,是吧……
「梓伊,」孫誌安走過來朝著梓伊出手,笑容溫和煦。
梓伊也笑了笑,出來散心,心終歸是愉悅一些。梓伊輕輕將手放在孫誌安手上,任由他牽著往這座客棧裡走。
看著孫誌安要了兩間上房,梓伊也沒多追問,倒是孫誌安忍不住開口解釋道「你淺眠,如今又換了地方,我擔心你睡不好。一個人睡會自在些,我讓冬泉守著你。」
梓伊笑了笑,回應道「夫君有心了,隻是……」
「恩?隻是什麼?」孫誌安開口詢問。
梓伊朝著後看了看正在幫著冬泉搬行李的百合,語氣從容的開口道「夫君若是喜歡百合姑娘,就收了房吧,雖然年紀大了些,做起事來倒是十分妥帖,如果有幫我照顧夫君,我也能安心些。」
孫誌安子一僵,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震驚,他是什麼時候出破綻的?竟然讓梓伊看出了他和百合的關係不尋常?難道說梓伊的記憶恢復了?
就在孫誌安覺自己脊背發涼的時候,梓伊笑了笑開口道「夫君不必這般張,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他日夫君子好了,也需要多多開枝散葉。」
孫誌安有些難以置信,這梓伊竟然這麼溫,大度懂事?這和親之前的似乎不大一樣呢。
孫誌安的心中五味雜陳。
若是當年梓伊就能大度的讓他收了百合,他也不會惹怒了丞相。
若是他沒有惹怒了丞相,丞相也不會放任他到風南縣而置之不理。
若是丞相沒有對他置之不理,他又何至於在風南縣浪費了七年好時。
想到這裡孫誌安剛剛心中的一點愧疚已經沒有了,說來說去,他如今變這般,都是梓伊害的。
孫誌安抿了抿,開口道「此事以後再說吧,你先好好休息。」
孫誌安臉不愉的轉離去,倒是看得梓伊有些莫名其妙。
孫誌安走後,冬泉有些不甘心的開口道「夫人,你怎麼能讓老爺納妾呢?這不是分寵麼。」
梓伊有些好笑的開口道「你覺得老爺對我有寵麼?」
冬泉有些語塞了。
梓伊不太在意的開口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擋也擋不住,該走的,總會走的,留也留不下。」讓孫誌安納妾,心裡沒有半點彆扭,反而覺得放鬆。
……
夜晚三更。
梓伊果然如孫誌安說的那般,十分淺眠,以至於翻來覆去到了三更都睡不著。
藏在暗的穆容壑在反覆心裡鬥爭之後,還是從窗戶翻了進來。
令穆容壑有些驚訝的是,梓伊看到他,隻是微微愣了愣神,並沒有顯得太過於意外。
穆容壑見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嗬,怎麼?早就知道本王會來?」
梓伊無奈的嘆口氣「王爺有何要事?」過去幾年每逢出府都會偶遇穆容壑,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那麼多次,如果還相信是巧合,那就是愚蠢了。
如今途徑臨南城,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住宿,他不來,才奇怪。
穆容壑走近梓伊站定在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輕聲道「你在盼著本王來?」
梓伊覺穆容壑的氣息將完全包裹住了,讓忍不住有些張,饒是故作鎮定,終究也是裝的,沒辦法持久。
梓伊子往後靠了靠,開口道「我沒有盼著,我隻是猜到而已,王爺,有什麼話坐下說吧。」
穆容壑一愣,過去幾次相,梓伊都是趕他走的,這讓他坐下說話,還是頭一回。
這是為何?想通了麼?還是因為發現了那孫誌安和百合的關係,所以對孫誌安心灰意冷了嗎?
要接他了麼?
想到這種可能,穆容壑頓時覺得心頭一熱,連忙又上前兩步,手就要扣住梓伊的肩膀「梓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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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到都是關於肺炎的新聞,大家一定要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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