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沒有給孫誌安開太多的葯,隻開了一道滋補養神的。
孫誌安明白,按照大夫的話來說,他這不是疾病,是心病。
「老爺,葯熬好了,您該喝葯了……」胡溫把熬好的湯藥端上來,伺候孫誌安喝。
孫誌安沒有接葯碗,緩慢的將葯碗推開,然後有氣無力的開口問道「外麵是不是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了?」
胡溫臉一僵,連忙低下頭。
看到他這個樣子,孫誌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昨天他在那樓裡丟了那麼大的人,怕是昨個兒天沒亮,就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胡溫抖的流下了眼淚,忍不住用力的去拍自己的大!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啊!」他明明好好的,跟百合相好的時候,次次都能讓百合哭著求饒,怎麼這了親就變沒用的人了呢。
昨晚那兩顆藥丸已經讓他有了覺了,可是臨門一腳的時候,終究還是泄了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胡溫見孫誌安一直打自己,連忙放下藥碗,去製止孫誌安,開口道「老爺,老爺你冷靜點啊,冷靜點啊,這臨南城容不下咱們,咱們可以回京啊。老爺不是小的多,您是在不應該和夫人鬧翻,丞相就算告老還鄉,也有不門生,俗話說死的駱駝比馬大……」
「嗬嗬……」孫誌安苦笑著打斷了胡溫的話「若是梓伊肯幫我,你家老爺我何至於被困在風南縣七年,本不會幫我,隻會笑話我是一個沒用的人。」
胡溫見孫誌安滿臉生無可,又想到大夫說孫誌安可能命不久矣,他把心一橫,一咬牙,說了一個餿主意。
「老爺,小的有個主意,一定可以解決老爺的燃眉之急。」
孫誌安已經不抱什麼希了,隻淡淡開口道「心病還須心藥醫,可這心藥,要到哪去尋啊!」
胡溫咬了咬,開口道「老爺,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孫誌安疑的看向胡溫,開口問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不就是那係鈴人?」他已經知道是自己把自己的疾泄出去了,昨天晚上也是他自己把事鬧得那麼糟糕的,如今他這個係鈴人,已經把鈴鐺係死扣了,還如何去解開啊。
胡溫搖搖頭道「老爺,您想錯了,真正的係鈴人是夫人啊!」
孫誌安看著胡溫,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胡溫嘆口氣道「老爺,您想啊,眾人為什麼會懷疑到您上,那是因為您和夫人親七年一無所出啊。若是夫人懷上子嗣,到時候您擺個滿月酒,還不把那些人的都封上了?」
孫誌安嘆口氣「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主意,我若是能讓生,何至於淪落至此。」
胡溫壯著膽子繼續道「老爺,您不能,別人可以啊!」
孫誌安猛地看向胡溫,滿臉難以置信。
胡溫不敢耽擱,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老爺,小的知道,您老家還有一個同族的堂兄,名孫誌平,據小的所知,那孫誌平給老爺寫了很多封信,想讓老爺在府給謀個差事。老爺仕途不順也沒答應他。可是就在前不久,那孫誌平的媳婦兒也生了一個大胖小子。老爺,您看看要不要借種……」
「大膽!」孫誌安怒聲嗬斥!讓他的堂兄來睡他的妻子,這豈是人能做的事,這簡直畜生不如。
他可以辱梓伊,可以打罵梓伊,可是他怎麼能……怎麼能把往別的男人床上推!
胡溫連忙跪在地上,語氣哽咽道「老爺,小的有罪,小的不該想著齷齪的心思,可是小的也沒辦法啊小的一心隻想讓老爺好!那孫誌平跟老爺同宗同脈,就算生出的孩子,也是孫家的種,日後等老爺病癒了,可以再娶幾房妾,給夫人一些尊重便是了。老爺,您自己的命更重要啊!嗚嗚嗚……」
胡溫說的聲淚俱下,怎麼看都是一個忠僕。孫誌安難以接他這個建議,可是卻不可否認,心中有所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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