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穆容淵有些發愣，覺這張臉似乎在哪見過。

看穆容淵發愣，穆容清有些不悅的拉了拉穆容淵的袖子，開口道「小九……」

穆容淵回過神來，點點頭，將桃花枝塞進雲卿淺的手裡，雲卿淺沒有拿，任由那花枝落在手上，又掉落在地麵上。

然而簡單的，也足以給出了答案。

落地的桃花枝上，骨朵開始朵朵盛開，很快便繁花似錦了。

穆容淵沒有什麼意外的覺，穆容清也安心的點點頭。

隨後穆容淵舉起右手，那是一個攻擊的手勢，他準備結束了這個君家妖的命，完他此行的任務，守護碧落和九州。

「慢著小九！」穆容清在穆容淵出風刃之前，抱住了穆容淵的手臂。

穆容淵微微疑的看向穆容清，開口道「怎麼？清清害怕？那你先出去，我來殺。」

穆容清聽到穆容淵的話忍不住笑了笑「我哪裡會怕死人，我隻是覺得，這樣死了怪可惜的！」

穆容淵微微沉默片刻，他也不想殺人，可是……

「碧落的劫，殺了有什麼可惜的，我們此番前來不就是為了這個麼。」穆容淵攥了攥拳頭，似乎在用這句話來證明自己做的沒錯。

穆容清笑道「可是很香哎，留下來熏熏屋子也是好的。」

「你要帶回碧落？」穆容淵疑。

穆容清搖搖頭，開口道「自然不是，一定要死的，不然我們就白來的，我隻是想……」

穆容清把穆容淵拉的遠一點，低聲繼續說道「我想要一縷香魂，待我煉化自己的碧落印之後，我就也會有香氣啦。」

聽穆容清這樣說，穆容淵顯得十分猶豫「若是魂魄不全，就不能迴，似乎有些懲罰過重了……」

畢竟為妖，也非所願，都說人死債黃，這人都死了，還要永遠做孤魂野鬼，未免太慘了些。

穆容清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抬頭看向穆容淵，與他四目相對。

必須要到這一魂一魄，這是穆容沉向開出的條件。若是不能帶魂魄回去，穆容沉就會解開給穆容淵下的蠱，到時候知道真相的穆容淵，如何還會再理會？

穆容清強裝鎮定的嘆口氣道「唉，也是，那就算了吧！」

口中說著算了，可的眼睛片刻都沒有離開穆容淵的雙眼。

看到穆容清這樣的眼神，穆容淵再次控製不住的手了的臉頰，作親昵而寵溺。

穆容淵也不明在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總之看到的眼睛，就覺得應該，寵，嗬護。

「好，你想要的，我都給你！」穆容淵開口道。

「真的？」穆容清仰著小臉，滿臉甜和喜悅。

穆容淵點點頭「當然」

穆容清糯糯的說著「可是，魂魄似乎不太好取，我們怎麼能拿到呢？」

穆容淵勾一笑，開口道「那有何難，奪人魂魄是傷天害理，可若願意送，我們便沒有不要的道理了。」

「送？如何讓送？」穆容清不解。

「需要一些時日罷了」穆容淵的語氣輕鬆而篤定。

……

那夜之後，穆容淵和穆容清並沒有殺雲卿淺，而是選擇了在暗觀察雲卿淺，甚至還替雲卿淺擋走了幾波白邡的人馬。

穆容清一直不知道穆容淵要用什麼方法來對付雲卿淺，直到看到穆容淵將自己打扮乞丐的模樣，才忍不住開口道「你要混醉仙樓當長工，與結識麼？」

穆容淵搖了搖頭，開口道「若非刻骨深，哪得魂魄相贈，我要讓上我。」

穆容清忍不住笑了笑「小九，那你也不應該打扮這付模樣啊，你自己的這張臉，才最人。」

穆容淵搖頭道「了太多的傷害，已經不會信任別人了，除非與共患難。」說到這裡，穆容淵心中又有些不忍了。

可他也在這幾天的觀察中得知了雲卿淺已經患頑疾，最多還能活一年。既然如此，他要不要手殺，似乎都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而這一年，若是可以……他想保護，無關於任何，隻是對一個命運多舛的人的憐憫罷了。

穆容清看到穆容淵眼中的不忍，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上前一步，與穆容淵對視，開口道「小九，讓上你可以，你可不要上啊。」

看到穆容清的雙眼，穆容淵覺得自己的意識又有些不對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