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客您真早,您是打尖兒啊還是住店啊?」
雲卿淺笑笑「這麼早,當然不是住店了,我想租賃一匹馬。」
店小二笑著撓頭,這雲卿淺即便是男裝,仍舊是難掩傾城的容貌,笑起來更是人心魄,讓店小二有些害起來。
「有……有有有!客若是代步,咱們店裡就有馬匹租賃,若是想尋良駒,就得去前麵京城裡瞧瞧了。」
雲卿淺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店小二手中,笑道「代步即可,勞煩再準備一些吃食,我急著趕路。」
「得嘞!客您稍後!」店小二得了銀子高興的去準備雲卿淺的需求。
……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隻是一匹馬和一點吃食,雲卿淺很快如願以償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將食放在包袱裡,作利落的翻上馬,完全看不出有半點生疏。
「駕!」雲卿淺策馬疾馳,離開了醉白莊。
藏在暗的穆容淵微微皺眉,「這人隻是為了來租一匹馬,以馬代步,看來要去的地方不近。到底要做什麼?」
來不及想太多,雲卿淺已經跑到沒有人影了,穆容淵一咬牙提氣追上。
……
穆容淵一路輕功,雲卿淺策馬疾馳,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醉白莊,朝著西郊方向而去。
雲卿淺很趕時間,一路上幾乎沒有停,就算吃東西也隻是讓馬兒稍微慢些走,在馬上就隨意墊了兩口,這可把穆容淵累壞了。
「該死的人,該不會是知道小爺跟在後麵,所以故意挑難走的路吧。這一路都是往深山而去的,到底要做什麼?」穆容淵一邊抱怨著,一邊捧了河中一捧清水喝下。他昨晚出來的匆忙,上什麼都沒帶,若不是有一力傍,眼下不累死,也要死了。
雲卿淺要去哪呢?其實自己也不確定自己走的對不對,可以直接去馮家坳,可是見了馮驍的母親妹妹又有何用,想要招攬人心總得有點手段。
眼看著山路越來越難走,無法再騎馬,雲卿淺隻得牽著馬慢慢前行,一直到傍晚時分,就在雲卿淺猶豫自己是不是走錯路的時候,看到遠天空飄起了幾縷炊煙。
雲卿淺心中一喜,剛要抬步往前走,想了想又停下腳步,從地上抓起兩把泥土將那張俊秀的小臉塗抹的花裡胡哨的,然後才朝著炊煙的方向走去。
穆容淵自然也是看到了那炊煙。與雲卿淺的欣喜不同,穆容淵有些震驚。沒想到這西郊深山上竟然還有人的住所,看那些炊煙,分明不止一戶人家,那是什麼地方?雲卿淺為何知道?
帶著心中的疑問,穆容淵再次跟上雲卿淺的腳步。
雲卿淺又走了百餘步之後,忽然從草地裡竄出四五個人,攔住了雲卿淺的去路。
「站住!什麼人?!」
來人皆拿著武,樣子兇神惡煞,實非善類,可雲卿淺看到他們卻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自己果然沒記錯,這青風寨果然在此。
雲卿淺鬆開馬,上前一步,拱手行禮道「各位英雄有禮,在下前來拜會袁寨主,勞煩各位通報一聲。」
為首的莽漢微微一愣,沒想到這人上來就能報出寨主姓氏,難道這人是老大的故?
「你是何人?姓甚名誰?找我家老大何事?」
雲卿淺走近那莽漢,低聲道「四爺的事。」
莽漢眼眸猛地睜大,他雖然不知道那四爺的份是什麼,但是他卻知道,每次四爺前來,都是給青風寨大生意的,老大也待那四爺十分恭敬。
莽漢立刻化威武為微笑,開口道「小公子隨我來!」
——
眼看著雲卿淺和那些莽漢走進了青風寨,穆容淵忍不住攥了攥拳頭,雖然雲卿淺剛剛那句話說的很輕,可是以他的武功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哼,四爺,好一個四爺!」
那宇文璃不就是排行第四的皇子麼。該死的人,果然是為了宇文璃來的,沒想到那宇文璃竟然和山匪也有勾結,難怪前世所有皇子都敗給他了,這麼一個有心計,有城府,有手段又不自視甚高,肯屈尊與三教九流打道的皇子,著實難對付。
廣源當鋪是他的,這青風寨也是他的,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藏的勢力。
穆容淵看了看這青風寨,靠山而建,隻有一出口,但是卻據險而守,居高臨下,並不容易被攻佔,想不到那姓袁的寨主還是個懂兵法的。
眼下天還未全然暗下來,周圍又都是守衛,他這一夜行進去必定被發現,看來隻能在門口守著了。
——
雲卿淺被帶到青風寨的忠義堂,看到忠義二字雲卿淺心中冷笑,不明白為何越是鳴狗盜之輩越是喜歡標榜自己為忠義之士,就像宇文璃,明明道貌岸然野心,卻偏偏給人與世無爭,溫文儒雅的假象。
「敢問閣下貴姓?」一個高九尺,膀大腰圓,帶著獨眼麵的壯漢坐在首座上開口問道。
雲卿淺抬眸看向此人,片刻後微微一笑「老規矩,生意隻和袁寨主私聊,胡二當家的還是請袁寨主出來吧。」
坐在上座的胡二當家子一僵,雙眼也頓時瞪得猶如銅鈴,十分意外雲卿淺能準確的說出他的份。
「哈哈哈哈哈!」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
眾人聞聲去,就看到一青的袁弒風從門口走進來。
「小兄弟好眼力,看來在四爺邊也是得力之人啊!」若不是得宇文璃信任之人,宇文璃是不會將青風寨的事給他的。
袁弒風經過雲卿淺的時候,假意友好的拍了拍雲卿淺的肩膀,雲卿淺覺肩膀一陣痠麻,心中明白是這袁弒風在試探的武功。
果然,袁弒風在察覺雲卿淺毫不會武功沒有任何力之後詫異的挑了挑眉。
雲卿淺笑道「袁寨主不必如此小心,在下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朝堂中人,不過是四爺的故罷了。」
袁弒風雙眸微瞇,同樣笑著說道「能將袁某人的住所告訴小兄弟,可見小兄弟與四爺的關係匪淺,來,請移步堂。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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