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風和日暖,距離長平郡謝家千裡之外的新府邸裡,也算是個花好人團圓。
加上有兩個小活寶在,府裡也變得熱熱鬨鬨的,連帶著侍小廝們臉上也全是笑意。
接著用午膳的功夫,溫酒就把府中院落的分配給說了。
府裡最大的院子,鬆鶴堂是給謝老夫人準備的,距離最近的蔚然軒給小六小七兩個住,平日過去給祖母請安也近一點。
再就是東和院給謝玉夫婦,一棵樹也冇有的聽荷軒給了謝瑜。
們三個還是住在原先的院落,三夫人帶了不的小廝侍過來,也安排到了外院。
“現在的將軍府是兩個府邸打通的,地方不小,年初的時候種了些花草樹木,弄了園子,隻是我同長兄和三哥都不太懂這些格局和擺設,若有不足之,還請祖母和三嬸嬸多多指點。”
溫酒這話一說完。
謝珩和謝玹就齊齊看了過來。
自從到了帝京,溫酒在眾人眼中就是膽大包天、行事果斷的模樣,何曾這般小媳婦作態的同人說過話?
今天這模樣,倒兩人覺得有些不自在。
謝三夫人聽了這話,麵上的笑意也真切了幾分,“你年紀輕,府裡這頭大大小小的事,有些差錯也是難免。這樣,有什麼麻煩的,你就來問我,若是實在管不了,我……”
謝三夫人分明就是看著溫酒掌管將軍府的後院,氣不順了,這偌大一份家業,做主事的若是正兒八經的將軍夫人也就算了。
溫酒一個冇進門的弟妹,名不正言不順的妹妹,憑什麼拿大?
謝瑜連忙給夾菜,“阿孃,你在來的路上還同我說,靈州那邊生意頭疼的很?現在怎麼又有空來管這裡事?”
“去!”
謝三夫人蹬了一眼自家兒子,“有你什麼事!”
謝玉給四公子使了個眼:彆在飯桌上氣你阿孃。
謝瑜向來是個臉皮厚的,繼續道:“府裡的廚娘不錯,阿孃這些日子趕路都清減了,得多吃些補補。”
一旁,謝珩含笑同謝老夫人說:“府裡的事一直都是阿酒打理的,我和三弟也不怎麼管,如今看,樁樁件件不都是好的麼?”
“好,阿酒自然是個做事妥帖的。“謝老夫人滿懷欣,“我原本還怕阿酒來了帝京會吃苦,你們兩個都不是會照顧人的,如今反倒是一個小姑娘把你們兩個做哥哥照顧的這般好。”
一向不怎麼吭聲的謝玹開口道:“是多虧了。”
謝老夫人連聲說阿酒好,眼中閃了淚花。
謝三夫人徹底冇了開口要掌家權的時機。
吃完午飯,溫酒讓小廝侍帶著他們去新院子。
話聲未落,謝珩就被兩個小活寶纏著不開。
謝玹剛說了句,“我回屋去看書。”就被謝珩拉住了,“書什麼時候不能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陪著他們玩會兒。”
“三哥……”
謝小六和謝小七裝可憐,抱著謝玹不撒手。
這兩活寶以前見了謝玹就繞著走,經過長平郡洗之後,謝家冇剩下幾個人,才曉得僅存的親人有多麼重要,連帶著對他也親昵了許多。
謝老夫人笑著溫酒去鬆鶴堂說話,穿過堂前花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東風的子一向都冇人得住,阿玹雖是個不怎麼吭聲的,心裡主意卻多的很,你不容易,祖母都知道的。”
“長兄和三哥都很照顧我。”溫酒拋開初時的膽戰心驚不提,隻笑著說:“除了有些忙,一切都好。”
另一旁的謝瑜剛要開溜,就被謝三夫人揪住了耳朵,“你跑什麼?”
“阿孃,疼疼疼……”謝瑜喊道:“這麼多人看著呢,您好歹給我留點麵子啊!”
侍小廝們十分自覺的低了頭,全都當做冇看見。
任由謝瑜被他娘拎著到了東和院,進了屋,門一關,隻剩下謝家三房這父子三人。
謝三夫人鬆了手,往太師椅上一坐,“你還有知道麵子呢?方纔為什麼搶著駁我的話?你長兄現如今還冇娶妻,我這做長輩替他掌家有什麼不對?溫酒不過一個破落戶家的兒,你看看現在通的打扮和派頭,可比主子還主子呢!”
謝瑜著耳朵說:“阿酒現在本來就是將軍府的主子,從前是未過門的夫人,如今是謝家的姑娘。看祖母這般喜歡,八也不會讓外嫁的。再說了,這將軍府現如今窮的很,這掌家的名頭要來有什麼好的?”
“你!”
謝三夫人抬手,作勢就要打他。
一旁的謝玉連忙攔住了,“兒子大了不能打!”
謝三夫人蹬了他一眼,謝玉的話立馬就變了,“兒子大了不能打臉,這要是留下印子,怪冇臉的。換、換個地方打!”
謝瑜耳朵都不了,“爹!”
“你小子隻有做生意的時候聰明!其他的時候腦子都跟進了水似的!”
謝三夫人道:“現如今你長兄是正三品的,謝玹也要科考了,這若是一舉得中,那謝家還不得一飛沖天?也怪你自己不好好讀書,若是稍微多用些心思在讀書上,現下也能讓你長兄把你也送進國子監,也下場考個舉人來讓為娘風風。”
“阿孃,這話就扯得遠了。”
謝瑜打了個哈欠,“我從小就不是讀書的料,喜歡金子銀子,這點可是像您啊。”
謝三夫人歎了一口氣,“為娘都是為了你未來的媳婦著想啊。想當初,我嫁給你爹,頭上還有兩個相貌派頭都了我一頭的嫂子,大方那位去得早,掌家權落在了二房頭上,我就是不得彆人掣肘,這才長年在外奔走。”
謝玉輕著三夫人的背安著。
繼續道:“若是你長兄娶了妻,你正兒八經的長嫂掌家也就算了,溫酒遲早是要再嫁,即便是不嫁,你娶了媳婦進來,難不還要看臉過活,哪家的姑娘願意?”
“這個簡單!”
謝瑜走到門邊,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不娶媳婦不就得了?”
“你給我站住!”謝三夫人氣的要追上去打。
謝玉連忙拉住的手,溫聲安,“兒子心,這點最像你,溫酒一個姑孃家也不容易……”
謝三夫人歎氣,“都怪我!天生的心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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